<>听到这话,杨柳风停了下来,带着窥视的目光看着庄婉沁,似乎是想要透过披风的帽檐见这个人的面目看个仔细。
只可惜,那帽檐太低,根本就看不到庄婉沁的脸。
“国师可还记得这块玉?”
杨柳风将当年的那块信物拿出来,以为这样庄婉沁睹物思人,想必就会想起当年的事。
只可惜,庄婉沁只是摇了摇头。
这块玉看起来价值不菲,只可惜自己是真的没见过。莫非那个被他认错的人和这块玉有什么渊源?
杨柳风见庄婉沁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看来是真的没见过这块玉了。
也是,这人的声音就与庄婉沁差异甚大。再加上,听说庄婉沁在楠国的时候遇难了,又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就算她真的出现在这里,成了国师,许如清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安插在许如清身边的探子昨晚还曾来报,说那人又是惆怅的一夜未眠。
“那就是孤唐突了,本以为是故人相见,熟料是新友降临。孤为方才的言语道歉,还望故国师不要见怪。”
能将自己认成其他人,也算是这个太子的能耐。就她着玄衣唯一的弟子的身份,就是其他人冒充不了的好吗?
那些书房里各行各业的书籍,若不是继承了这身份,又怎么会知道?
“无妨。”
只不过,既然要跟着这人去太子府,就不能对他做什么。太子的话,财富应该不少吧。到时候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让自己再弄来点金子。
两人一路无话,只是当他们走到街道上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小声议论。至于那内容嘛,无非就是那几样。
猜猜庄婉沁的身份,再感叹一下庄婉沁竟然能和太子走这么近。
庄婉沁瞄了一眼走在自己前面的人,心里想着自己和他走得近又怎么了?过几天之后自己的地位可是比这个太子还高。
也可以说,杨柳风与许如清的战争,她会在里面起重大作用。
“国师莫要见怪,市井小人,难免嘴杂。”
说完,杨柳风似乎是想让人去把那里个说闲话的人处理掉。但是当庄婉沁出声制止的时候,又飞快地放下了那本来举到一半的右手。
此时庄婉沁觉得很不爽,这人身为太子怎么能这样草菅人命呢?也没听说过这个人性格有什么鲁莽之处,难道传闻有误?
而她不知道的是,杨柳风早就算准了她会制止,特意在庄婉沁面前做出动作等着她开口。
那几个人即使真的要杀也不会就这样当街出手,更不会让他亲自上阵。之所以做这些,就是为了让自己与国师的对话传到他们耳朵中。
一来公布了她的身份,二来让别人产生自己与国师交好的错觉。
那些中立以保身的人,看到这些怎么也会在心中为他多增加一份分量。到时候,等到许如清从他个人情绪中走出来的时候,会发现一切都晚了。
他想着自己坐上皇位的那一天,一定要将自己母妃的尸首移进皇陵,然后他要给她正名。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理应受到万众崇拜,而不是一个人在那荒草丛生的地方委曲求全。
来到太子府,庄婉沁不由得慨叹这些京城贵族们有钱会玩。
面前的这府邸不比许如清的公子府差上丝毫,更有甚者,更显这人太子的身份——那是一种低调的奢华。
虽然从外面看起来并不会觉得怎么绚丽,但是那围墙的边缘……走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没看到呢。
门前早有人出门迎接,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人头。想到以后自己也会经历不少这种场合,庄婉沁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虽说这是代表了他们对自己的尊重,但是,这样往地上一跪,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
要是他们跪着的时候面带憎恶,自己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若是他们舍去了这个步骤,即使他们心中不服,但是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的一种吧。
“你们都起来吧,今日国师大驾光临,通知厨房让他们好吃好喝的都给供应上。”然后,杨柳风又转向庄婉沁的方向,问道:“不知国师有什么口忌?”
还是摇了摇头。
杨柳风见到庄婉沁这样也不见怪,他认为或许是因为她不喜欢说话的原因吧,也并没有多加注意。
待到两人走到正堂之后,庄婉沁才发现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这院子里面还着的是穷尽奢华,找不出另一家啊!
她一直都在岛上呆着,外面的这些情景都只是在书本上看过。
但是即使如此,她对那些东西也没多大兴趣。相较之于这些亮瞎人眼的东西,还是山中那片梅林更能吸引自己的注意。
看到庄婉沁顿住的身形,杨柳风还以为她对自己的院子的情景感兴趣,于是笑了笑说道:“若是国师感兴趣的话,不妨在府上住上几日,也好尽兴。”
“谢邀,不用。”
忽的听到杨柳风的这个建议,庄婉沁心中猛地一震。然后心中直接蹦出来了个念头就是这人那只眼看到自己喜欢他的院子了?
她还特意悄悄扫了一眼这院子中的设计,嗯,确实是太抢眼了。再看一眼,确实不是自己的口味。
吓得她还以为自己不经意间看到了什么能让自己感兴趣的事,看来纯粹是这人在拉关系。
真可惜,她不吃这一套。
“看来是孤自作多情了,还请国师随孤去正堂一叙。”
庄婉沁点点头,赶紧离开了这个让他产生误会的地方。
待到两人将正堂中的茶水捧在手中,又一回让庄婉沁感受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这茶叶,她在书上看过,与金子等价啊。还真是……幸亏不是自家孩子,否则绝对要一通呵斥。
想她们国师一族传承至今,还没见过哪位能这样富裕的。
说实话,她们国师地位虽高,但是手头确实没几个钱。即使有钱,也是放在那里等到自己卸职之后出去玩的资本,又怎么舍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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