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好奇那是假的,只是玄衣教导过她要诚实安分。所以说即使有很多次她都把玄衣的房门锁给打开了,也没有推门进去看过。
这一次,看来真的是要破一回例了。
庄婉沁看着眼前泛着银光的精制锁,专心地研究着从何处着手比较好。
这锁看起来比岛上的那些锁精致了不少,看来要想破开需要花费一段时间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庄婉沁的脸上,映出一缕金光,那一副专注的样子让刚回来的寒薄愣住了。
自从那日寒薄出手救了她和许如清后,就在也没见过二人,只是听说他们回京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这里又见面了。
看着那人安详而又认真的样子,寒薄禁不住想到,若是庄婉炎有这人的一半温顺就好了。
在没有从秦公公那里逃出来之前,两人是直系的上下级关系,不管庄婉炎有什么任务,都是由寒薄亲自前来发布。
同样,不管庄婉炎完成的是好是坏,赏罚都会落到寒薄头上。
至于庄婉炎,则是任由寒薄处置。
这样的上下级关系最为考验人心,做好了,那你的属下必然会对你死心塌地。但若是做不好,比如说滥用职权,加倍报复什么的,那定然是要积怨结仇,最终落不得好下场。
而秦公公手下的人很明显并不是那么傻。
至少寒薄呆的那个层面的人是这样的。
这也就奠定了寒薄与庄婉炎的要好关系的基础。
寒薄就这样看了一会儿在努力开锁的庄婉沁,最终觉得这人开开房门是没有希望了优哉游哉地才走了出去。
“王爷好兴致啊,刚回来就跑到我房门前开锁,莫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
正在专心开锁的庄婉沁听到这声音僵住了手上的动作,毕竟,偷开别人房门又被抓了个现成什么的,掉面子啊。
只是……
“你说这是你的房间?”
庄婉沁看了看手中的锁,又看了看已经走到跟前的寒薄,眼中透露着不相信。
“得了,别逗我了。我还有正事,要尽快拿到自己想要的资料才行。”
毕竟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人,庄婉沁说起话来一点也没把寒薄当成外人。随意之态倒是让寒薄有几分诧异。
这人对自己这个异国皇子就没有一点防备么?
也不能怪他这么想,毕竟庄婉炎对他的戒备是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或许是因为曾经在他手下做任务,对这个人的伪装看得更透彻一点罢了。
这人要是真说起来,也就是个伪装高手。本来就是一只狐狸,却偏偏只展现自己随性的一面,那掩藏在背后的算计,想来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给骗了。
寒薄看着庄婉沁又回头继续去弄那只泛着亮光的锁,果断地拿出钥匙。
咔哒。
只见寒薄从庄婉沁手中抢去那锁,毫无阻隔的,那为难庄婉沁多时的所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打开了。
此时庄婉沁的心其实是有点郁闷的,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找错地方了。这要是让师傅知道,还不又得把她教育一顿。
“这……你怎么会住在这儿?”
在庄婉沁的印象中,不说寒薄去珠华当质子时候的情况,就寒薄原来在自己的国家的时候,那住的地方也应该是亭榭楼台,华美雍容。
更别说珠华后了,秦公公虽然对外人狠,但是对自己的属下还是很用心的。虽然任务没完成的话各种惩罚是跑不了的,但是那住的和吃的是绝对顶尖的。
虽然庄婉沁没有去过,但是据说他们都是住在皇宫里。珠华算是这个世间最大的国家了,不管是国土面积还是物力人力资源,都是别人可望不可即的。
现在寒薄突然出现在这个长相平平,构造平平,甚至说是有点寒碜的地方,然后告诉她,这是他的住处。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么?
寒薄对着发呆的庄婉沁勾了勾唇,想来这家伙还处于震惊中吧。
“既然来了,王爷不如进来品一杯香茗?你我边品边谈。”
庄婉沁这撬锁都撬到人家家门口了,即使心中一直在想着成骨草的事,也不好意思推了寒薄的邀请,干脆就跟在寒薄的后面进了房门,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
打量了一周房间的设计,庄婉沁不禁要感叹这房间内别有洞天。
虽然在外边看的时候只是一个破烂的厢房,但这里边的装饰却无一不透露着奢华。
庄婉沁看着手中的白玉茶盏,对那个正在面前行云流水的沏茶的人产生了一丝赞叹——真不愧是从小养到大的皇子,日子过得比自己滋润多了。
其实,庄婉沁这个想法完全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先不说寒薄不受宠的身份,但是作为质子就不会有多么风光。别人只看到秦公公对他的重视,却没看到秦公公对他的折磨。
他这张脸,长得太妖了。
而他被送去珠华当质子的初衷,就是送给秦公公的玩物。
若不是他武功还不错入了秦公公的青眼,让秦公公觉得这人作为手下为他办事比只是然自己玩玩然后就扔掉有价值多了,此刻的他,还不知在哪个地方。
这些个技能,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利用价值,然后凭借着这些,等待着冲破牢笼的时机。
当初他见到庄婉炎的第一面,就觉得与这个人合作的话有苗头。于是乎他主动提出要去驯服庄婉炎这个不安分的楠国太女。
当时,秦公公很显然对他起了怀疑,然后就让他和庄婉炎都服下了那摄人心魂的毒药。
只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搭档被控制,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把药给她。
直到秦公公有所察觉,而他又因此被强喂了超过平时两倍的药量。
那几天,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去。可是这怎么能行呢?自己的目标还没有达成;秦公公对自己的折磨他还没有报复回去;自己的国家还在那几个没一点志气的人手中……
就这样,不知多少个天昏地暗的日日夜夜过去后,药效终于过去了。
而他的眸子也变成了深紫色,是那种能滴出水的深紫。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黑色,但是如果仔细看去,再好的定力也会被迷惑。
“你发什么呆啊?手有被烫到么?”
突如其来的话让寒薄从回忆中抽出来。
而他的左手手指,已被茶水烫出了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