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说要离开,王芳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了,她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养伤,偶尔也给田齐搭把手。东哥这几天一直不见人影,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王芳简直都已经都已经闲的长草了。傻呆呆的坐到床边,忽然听见田齐在屋外叫她:“王芳,出来。”
“怎么了?”
“快来,快来,出事了!”
王芳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发现已经有人开始围过来了,那一家的女主人正在撕心裂肺的哭泣,一边哭喊着她孩子的名字,一边在那里咕噜咕噜的好像在念咒。
“这是怎么了?”
田齐侧开身子,对王芳说道:“你自己看。”
王芳使劲挤了进去,就看到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小孩正躺在地下不停的抽搐,他的嘴里咬着一块毛巾,应该是想要防止他咬伤自己,但是在王芳看来,他应该是没有咬毛巾的力气了。
果然,十几分钟后,男孩不在颤抖,死去了。
围观的人都散了,寺庙里的人没有一个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王芳觉得这件事上寺庙的反应有些奇怪,而住在这里的人反应更是奇怪。
“他们一点都不震惊,你发现了吗?”王芳和田齐回到了房间,她立马拉着田齐分享她的发现。
“对,就像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不值一提。”
“你觉得他是羊癫疯吗?”
“绝对不是!”
这么肯定?王芳满怀希望的问道:“那他是什么病?”
“我好像知道,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总觉得还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田齐仔细回想他看到的事情,条条线索纷乱繁杂,让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那就先别想了,你抓紧做那个飞行器啊。”
“好吧。”把今早的事放在一边,田齐专心于自己的发明创造,而王芳却坐在窗边看着院子里来了几个人把尸体他走了。
即使到这个地步了,寺庙也依旧不出面吗?到目前为止,在王芳脑海中有了清晰画像的,就只有大师兄和了嗔小和尚,偌大的寺庙,里边的人去了哪里呢?
“王芳,田齐,我回来了。”王芳正在窗边发呆,那个这几天几乎不见人影的东哥走了进来。
“东哥?你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早?”
“昨天晚上在寺庙大师兄那里守了一晚上,终于发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是什么?”
“这个寺庙里的大师兄,晚上闲着没事,也不好好休息,反而大半夜跑到后山去了。”
“经常去?”
“基本上连着去了两天了。”东哥说道:“而且山洞里咱们去的池塘不远。”
“所以那天看见的他应该也是去山洞。”
“就有可能。”
“那东哥……”王芳忽然激动起来。
“想都别想!”东哥知道王芳要说什么。
“但是我认为这是必要的。”
“我知道,所以我会去。”
“你一个人太危险了!”王芳努力为自己争取福利。
“那就叫上严本。”东哥不为所动。
“严本是文官啊。”
“文官也是军队里出来的。”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热闹,作为围观群众的田齐就不明白了:“你们这是在这里说什么呢。”
东哥看了田齐一眼,没有回答他,只是指着王芳说道:“老实在庙里养病,别想些有的没的。”
被东哥拒绝的王芳立马蔫了,她真的是快被关傻了!
“东哥……”王芳低着头幽幽的说道:“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偷偷跟着你。”
“我说你能不能老老实实的待着!”
这下田齐听明白了:“不是吧,王芳,你都这模样了还想着去那个山洞看看?!”
“我这模样怎么了,一个打你三个。”
不过最后东哥还是妥协了,因为他相信她真的会偷偷跟出来。王芳如愿以偿的去了东哥说的那个山洞,和东哥蹲在洞外,王芳问道:“你进去过吗?”
“没有。”
“我们要不要等那个大师兄来了之后在进去吗?”
“是要等一等,他一般前半夜就离开了。”
果然,凌晨2点多,那位大师兄果真来了,在山洞里呆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他又步履匆匆的跑了出来。
“进去吧?”王芳问道。
“再等等。”东哥觉得特殊时期,还是谨慎些的好。
十几分钟后,王芳和东哥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山洞很黑,踏进山洞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了摸洞壁,很好,是天然形成的。害怕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用手电筒,而是和田齐要了一个亮度很低的绿色荧光棒。
“我看着他进来的时候,山洞里没有任何光线。”
山洞里很静,以王芳这样强大的耳力,也只能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这说明山洞是通着外面的,在不远处的地方,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与外界联通的。而且从气流的速度判断,这个山洞应该非常深。
不同于姆姆山的洞中洞,这里的山洞确实蜿蜒纵深,长长的一条,虽然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岔路,但是就现在王芳走的这一条路,就已经够长的了。
“东哥,你说这个山洞会不会直接通向树林外呢?”
“走走看吧。”
借着微弱的荧光,王芳他们慢慢的向里深入,走了有五分钟,王芳就听见了一个新的呼吸声,不同于东哥平缓有力的呼吸,这个新加入的呼吸声虽然依旧平缓,但是却是时断时续,几乎微不可闻。
漆黑的山洞,忽然多出的一个人,王芳瞬间脑补出一堆恐怖故事。为了不打草惊蛇,她默默的靠近那个幽暗的绿色光亮,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抓住了东哥的,粗糙,有力,虎口处有一个细长的伤疤,没抓错。
“你干什么。”东哥轻轻的问。
王芳没有说话,在东哥手心一笔一画的写字:有人。
东哥觉得很痒,一开始老实想躲,但是明白了她在手心写的字之后,他心里一凛,绷起了身上的肌肉,随时准备一招制敌。
这时候再牵着王芳的手,他也没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王芳的耳力他还是相信的,她说有人,那就是真的有人。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王芳不一会就发现,那个呼吸声变得清晰了,她明白了,不是有人在跟着他们,而是他们正在走向一个人。
“东哥,没有人跟着我们,应该是这个山洞深处关了一个人,我们正在往那个地方走”
“着的?”
“真的。”
既然警报解除,那在抓着人家姑娘也不合适,东哥松了手,问道:“前面有两个岔路口,你能辨别往哪个方向走吗?”
“你想走那一条?”王芳问道:“有人的?有出口的?”
“有人的。”
“那左边。”
东哥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并这里的路很难走,东哥没有办法,只能换上了更明亮的手电筒,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小小的山洞,王芳看到山壁上被铲出的痕迹。
“这个山洞是人为挖出来的。”
“那看来,通着风口的山洞极有可能是天然的。”
走了不一会,这里的山洞变得越来越矮,越来越小,王芳弯着腰跟在东哥身后,听着耳边愈加清晰的第三个人的呼吸声,纳闷极了,这种地方关人?那个人连腰都直不起来吧,而且以那位大师兄的体型,进到这里得费多大劲啊。看来今晚他们收获不小,这里关着的,要么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要么就是一个那个大师兄特别恨的。不过无论是哪种,他们应该都能知道一些东西。
正在分分心想着山洞里的事,前面的东哥忽然说道:“停下吧,到了。”
听见东哥这么说,一直低着头往前爬的王芳停了下来,她看见了不远处的意见简易的牢房,里面坐着的人,让她吃惊不已。
“东哥,这……”
东哥也被眼前看到的事情下了一跳,但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缓了缓神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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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哥和王芳走后,田齐也没了睡意,躺在地上听着耳边严本没心没肺的呼噜声,他翻了翻身,只觉心烦意乱。
他的脑海中又一个一闪而逝的想法,快到他根本抓不住,儿童,死亡,抽搐,一家三口,后山,池塘,树林,尸骨,集会……
还差什么呢?一定有东西能把他们串联在一起。
“啊……!!”田齐抓着头发,烦躁的低喊了一声。
睡的正香的严本被他这一嗓子吓醒了,蹭的一下竖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左右看了一下,才发现事田齐在作妖:“大半夜不睡,你发什么疯!”
“你还能睡着?这都什么时候了!”田齐没好气道。
“我怎么不能睡了,跟你一样半夜吓人就有用了。”严本挠了挠头说道:“你说咱们好好的四人间,怎么越来越像咱俩的双人间了。”
“滚蛋,谁跟你双人间。”
严本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他俩又出去了,你不想跟我住双人间,人家还不带你玩呢。”
田齐烦的要死,压根不想跟他贫嘴,继续嘟囔自己的想法:儿童,死亡……
“我说你嘟囔啥呢。早晨的事?”
“我的脑子里有个想法,但是呢,我又说不出来,总觉得脑袋里隔了一层。”
看田齐认真起来了,严本也就不再闹了:“那我给你捋捋,二人计长。”
“行,你说。”
“事情是这样的,咱们来到这附近,被丧尸打得狼狈逃窜,来到迷山寺,就再也出不去了,之后老沈发现了池塘,又发现了尸骨,咱们推测应该是有人吃人,之后……”
尸骨,池塘,吃人……吃人!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田齐终于想明白了。
他激动的说道:“严本,那个女人嘴里说的不是咕噜!是库鲁!库鲁!”
“啥咕噜库鲁的?”严本问道。
田齐抓着严本的手臂,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我知道,这座寺庙的秘密了,现在就看王芳他们能带回什么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