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羽放下酒杯,想了想,笑了。
“而且吧,喜欢这种事很难说清楚,对我来说一般一两个月就散了,再稀罕的东西也就这样。”猴脸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赫连羽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怎么?还动了真情了?”
“去。”赫连羽拍了猴脸脑袋一下,没什么好脸色。
“我是男人我懂!你这是经的女人太少,见着一个上了心就觉得不一般,如果上了手,我保证你就觉得只那样,新鲜一些时就过去了。”
“不说这个了。我只问你,要让她主动坦白心思,有什么法子?”
猴脸眼珠转了转,“法子倒是有,不过……还得有人打配合。”
“什么意思?”
“女人,你一门心思待她好,她反而尾巴翘上了天。有时想压一压,就得用上这招,叫她知道自己并不是独一无二,外头可顶替的多了。危机感一来,你往外推她都扑回来往你身上粘,生怕叫你跑了……”猴脸笑得贱兮兮地。
“你是说,让她产生危机感?”
赫连羽有些不确定猴脸这个办法管不管用。
任妃妃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她的性子,根本琢磨不透,不能以常理推断。
猴脸那些女人,凭他吹上了天,也是图财。
同样的招在那些人身上管用,到任妃妃这儿,可能就是泥牛入海。
“你有什么好的人选没?”猴脸推了赫连羽一把。
“人选?”
赫连羽不由得想到那天带到老宅去的那个女人。
面目记不清了,只记得很不上台面,唯唯诺诺的。
这样的人,一眼就能瞧穿。
如果被发现自己一番造作只是为激她,他这张脸就没地儿放了。
想到这儿,赫连羽迅速摇摇头,“没有,没有合适的。”
“也对,就你这种不近女色的,想找合适的搭档还挺难。别人不提,你自个儿的演技就不过关。”猴脸笑得一口白牙。
“算了,这事再说吧。”
赫连羽有些烦燥,又拿了酒喝。
不过是一时兴起问了两句,怎么话赶话说到这儿来了?
大厅入口突然有人高声说了句什么,又亮了几下闪光灯,引得一些人纷纷偏头去瞧。
只见一个艳妆丽服的女人挽着个个头与她相当的男人走进,被侍者领着坐到了订好的位置上。
“咦?是南司佳呀?”
“旁边那个男人认识吗?听说是江河海运的太子爷,好像打算跟南氏海运搞联姻把业务整合做大。我还在猜南家会选谁呢,没想到推出来个老姑娘。”
“什么老姑娘,南司佳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牌面有牌面的。就算年纪大了些,但配江滔这个矮子还是绰绰有余。”
南司佳说是退了娱乐圈,但时不时还是出席一些活动典礼,用名气做些慈善和为家族公关,会所里十个倒有九个曾在某些场合跟她见过。
如果是她单独一人过来,倒没什么话题可聊,可问题她现在跟着江滔一起,顿时引发了不少人的好奇。
赫连羽这桌显然也知道些内幕,听见隔壁桌八卦这事,有人就忍不住了。
“江滔这个人,挺没劲的。要不是靠着江河海运,走街上都得叫人打断腿。”
猴脸竖起耳朵,“怎么回事?”
“爱玩女人,听说还喜欢抽两口,有时抽得迷噔噔的就去赌,输了不爱认帐。”说话那人在嘴巴比划了两下,挤眉弄眼。
玩女人在这些人眼里算不得什么缺点,不过要看是怎么玩了。
比如像周公子那样爱玩狠毒花样的,就是最让人不齿的一种。
瞧说话这人的意思,估计江滔正是这一型的。
抽东西就是涉毒了,但凡被家里看重一些的子弟,都是绝不允许去沾这些东西的。
更何况江滔除了毒还有赌,江色财气几乎是样样俱全。
赫连羽瞧了那边一眼。
南司佳背对着他坐着,看不出表情,不过江滔的神情却是可以瞧得清楚。
一张脸上满是自得的笑意,似乎对别人投向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极大的满足感。
只是点餐叫东西,他都是自己顾自己的,也没见怎么用心关照女伴。
南司佳待他也是淡淡的,话都没说两句,两人沉默吃着,就像是应付公事一般。
“怎么?瞧着心疼了?你不是跟南司佳小时候就认识吗?听说还有过一段?”猴脸八卦地问。
“没有的事。”赫连羽收回目光,拿着酒杯喝了一口。
他跟南司佳已经许久未见。
最近一次知道她的消息,还是在某义卖的会场上听人提了一嘴,说她本该出席,却因为跟家里闹了一些事耽搁了行程。
知道她会来的消息,赫连羽便提前离开了。
那个时候他的心思都放在寻找任妃妃身上,对南司佳抱有目的接近自己存了些反感,不见是最好。
没想到再次撞上,居然是在今天。
“南司佳挺不错的,借着自己的名气,给南氏海运带了不少生意,不混娱乐圈把事业重心转到家族生意上,其实是很好的一步棋。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赫连羽听到他们又在聊八卦,忍不住问道。
“只可惜他们家不在乎南司佳贡献的这点力量。她在里面再努力,还不如卖给江河海运一次性拿到的多。如果真的联姻成功,这次合并南氏海运体量又会庞大不少,不比她在外头零打细敲强?”
“我以为南氏不需要靠这种手段去发展。”赫连羽皱了皱眉。
就是贪婪而已,已经有了许多,却还想要更多,这样的作为实在是有些令人恶心。
“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两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大面上根本挑不出什么毛病。如果忽略江滔这个人本身,其实这是门好亲。”
赫连羽心中微有感叹,将目光转向南司佳那桌,却瞧见江滔猛地站起身,拿着面前红酒杯冲着南司佳一扬。
红酒泼得南司佳一头一脸,顺着发梢脖颈往下滑落,将白色的雪纺纱裙濡湿一片。
“好好想想吧!清高个什么劲。”江滔冷哼一声,重重新酒杯顿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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