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谁才是他女儿?(1 / 1)

<>小玩偶染上了谈诗学的血后,仇钺指尖在空中画着什么符号,随即将其拍在小玩偶身上,小玩偶瞬间就整只地变成了红色,但只维持了两秒,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连那点血迹都不见了。

猫猫还想着是不是失败了,就隐约听到外头好像传来了惨叫声?

谈国辉也听到了,他惊疑不定地看向仇钺,仇钺却淡淡地反问:“谈先生不出去看看?”

跟得了指令一样,谈国辉瞬间有了勇气,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房间。

猫猫倒没急着出去看,她拉着谈诗学的手臂晃了晃,轻轻地叫两声“喵”,但谈诗学都无神地看着前方,没有理她的意思。

猫猫只能向仇钺求助:学学这是怎么了?

“她的神智被这小娃娃给锁了,还有一缕主魂也不在了。”

“喵?”哪去了?

“很有可能依附在叶文和谈诗宜的眼睛上。”谈诗学被迫去挖人眼睛,正常人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惊吓,而她的神智又受小玩偶的操控,神智受到迫害,可能是自我保护,就分出了一缕主魂在那两对眼睛上,“得先找回那两对眼睛才行。”

眼睛?

猫猫怔怔地想着,忽恍然地急切地对仇钺说:“那眼睛,很可能在学校我的桌子下面的抽屉里!”

仇钺二话不说就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请那人去猫猫的学校将眼睛取来,仇钺甚至都知道猫猫的教室座位分别在哪里,都不用另外问猫猫。

仇钺刚挂电话,因为房门没关,颇为清晰地听到谈国辉地喊声:“怎么是你!”

猫猫这次对外面有兴趣了,想出去看看,仇钺不让她跑,牵着她,再领着谈诗学慢慢走出去。

就在一楼的客厅里,跟谈国辉对峙的,是那名女佣。

一直就觉得这女佣身高挺高的,原来是个男的,他这会拆了自己的假发丢到一边,身上倒还穿着女佣的衣服,狞笑地毫不畏惧地对上谈国辉:“对,是我又怎么样?本来今晚只想挖你眼睛的,既然这样的话……”

他突然就朝谈国辉冲过去,手里多了一把刀,谈国辉见状,赶紧跟他扭打起来,这么大的声响,叶文和谈诗宜自然也都惊醒了,正跌跌撞撞地从楼上下来,谈国辉请的两个保镖也及时冲了进来,制服了“女佣”。

不过凶狠的“女佣”还是在谈国辉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大口子,谈国辉痛得直抽抽,骂两个保镖怎么来得这么慢。

叶文摸摸索索地过去:“国辉、国辉你怎么了?”

“我没事。”谈国辉随便安抚了声,就将妻子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其中一个保镖也去将还在楼梯那边摸索的谈诗宜带过来。

谈诗宜不笨,她已经猜到了一些,一把抓住保镖,过于激动和愤怒,她的指甲都掐进保镖的肉里了:“是不是找到凶手了?是谁?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她边说边朝着她自以为地方向冲过去,保镖刚被她掐疼了就放开了一下,任由着谈诗宜往前冲,然后撞在了桌上,他这才赶快去扶起来。

“你先冷静,爸爸会为你报仇的。”谈国辉勉强劝了女儿一句,让保镖将谈诗宜安置在叶文身旁。

让妻子女儿安静后,谈国辉打起精神来看向“女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

然而,“女佣”根本不理他,被保镖压在地上的“女佣”转过脑袋,看向带着猫猫和谈诗学,就站在楼梯口那边的仇钺,他面上出现一抹不甘、自嘲、愤怒,最后都转为不在意般地轻笑:“我还以为又是哪个江湖骗子,没想到这会来真的了?”

他哼笑两声,对仇钺不屑得很:“现在,不管是什么职业,都只为有钱人服务了,根本不管他到底都做了多少恶心人的事,只要给钱就帮,哪怕是你们这种修炼人士,也是这样的,是吗?”

仇钺淡淡地扫他一眼:“这话,你不如先问问他们。”

“是你?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一听到仇钺的声音,谈诗宜又激动起来。

但这会谁都顾不上她,她想站起来,被保镖趁着谈国辉不注意的时候,重新按回沙发上,她再嚷嚷也没人理会。

“女佣”以为他们是指谈国辉他们,却在这时,从大门走进来了两人,是今晚来过又走的叶肆业父子,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叶肆业看到屋中的情况,虽然惊诧,却保持着冷静,沉声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弄成这样?”

“爸,爸爸,是你们吗?”

叶文听到叶肆业的声音,刚缓下的情绪又起来了,激动得差点滚下沙发,叶枢快步走过去扶住她,叶肆业也走到她跟前去安抚两句,他看女儿如今的惨状,也是心疼的。

倒是谈诗宜安静了下来,她一直都知道外公和舅舅不喜欢她,并且让她畏惧。

“这,爸,哥,你们俩怎么来了?”谈国辉姿态马上谦和下来,谨慎地问着。

叶肆业却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是你说捉到凶手了,让我们赶紧过来一趟的吗?”

谈国辉愣愣地:“我没有啊?”

在他们都困惑并且惊疑的时候,仇钺低沉厚重的声音响起:“你不是有很多冤屈要述吗,怎么不说了?”

他看着“女佣”,“女佣”一个愣怔后反应过来,他大声放肆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开始嘲骂叶肆业:“叶大老板,你确定你现在心疼着的,是你女儿吗?叶小老板,你又确定你现在抱着的,是你妹妹吗,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居然有人认不出自己的女儿跟妹妹,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

谈国辉和叶文脸色同时大变,哭泣中的叶文甚至停了下来,但她随后哭得更大声,哀求着她的父兄:“爸爸,哥哥,这人太可怕了,他居然挖了我和小宜的眼睛,今晚还想挖国辉的眼睛,你们快杀了他,快帮我们报仇啊!”

叶肆业皱眉:“我们肯定会帮你们报仇的,我们会跟警察打声招呼,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他把我们害成这样,只是坐牢太便宜他了,杀了他,我要你们杀了他!”

“阿文,”叶枢都不赞同地皱眉,“我们会好好地处置他,但不会杀他。”

别说这会除了叶家谈家的几个,还有两个外人,几个保镖在,杀了人根本做不到完全的隐秘,难不成还得把这些人都杀了好灭口吗?

此外,叶家虽然为了生意也做过一些阴私,但从未惹上人命,基本的道德他们叶家还是有的,倒是他曾经善良独立的妹妹,现在怎么张口就是杀人。

他就当她是眼睛受创神志不清楚。

“女佣”听了他们的对话还在那笑,那笑声让叶文越发的不安,她揪紧父亲和哥哥的手和衣服:“可是我害怕啊,这人只要存在一天,我就害怕啊,”她声泪俱下,带血的眼泪将新换上的纱布染红,看着确实触目惊心又可怜,“我是你的女儿,是你妹妹啊,你们这二十年来都不管我,我都这样了你们也不管我,爸,你当初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

谈国辉在一旁道:“爸,哥,阿文她这几天因为眼睛的事承受了很大的痛苦,你们可千万别跟她计较,只是这人确实太可恶,爸,女婿我厚着脸皮请你们帮帮忙,这么可怕的人,关进去可千万不能让他再出来了。”

他到底是比妻子冷静,没将杀人挂在嘴边,让叶肆业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至于“女佣”的话,被女儿引走注意力他也就没去多想,而且一个挖人眼睛的变态说的话,他自然不会信。

他摆摆手,他带来的保镖知道他的意思,要将“女佣”带走。

“女佣”一点都不怕,还在笑的他神情癫狂,却在身上的保镖要换成叶肆业的保镖时,他突然停了笑声,神情一下子认真起来:“厨房旁边的置物间的冰箱后面有扇门,是通往地下室的,叶肆业,你真正的女儿在下面呢!”

“女佣”的语速很快,根本不给人捂嘴的机会,就快速地将这一整串的话给说完了。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谈国辉最先反应过来,失了风度地骂道:“你这疯子,不知哪跑来的,害了我老婆孩子,还在这风言风语,捂上他的嘴巴将他带走,别留在这继续祸害……”

“是真的是假的,”仇钺沉稳从容,但又带着闲适看戏般的语气插进话来,“查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谈国辉气得牙痒痒,暗中给仇钺使了眼色,可仇钺像没接收到一样,他只能让保镖赶紧动手。

“慢着!”

叶肆业出了声,保镖自然听他的,谈国辉张口想说什么,叶肆业举手阻止,然后看向仇钺。

之前事情太多,叶肆业没怎么注意这个“外人”,这会看过来,才发现这人气质不凡,不像个普通人,最主要的是,谈家他最在乎的外孙女此时就站在他的身后:“请问你是?”

“我姓仇。”

姓仇?叶肆业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下一秒,想到什么的他眼一睁:“是、是那个仇?”

谈国辉以为叶肆业不迷信,并且很反对,他确实反对,那是因为他知道很多都是骗子,可如果是真的有本事的,那就不同了。

他不知道仇钺有什么本事,但谈国辉都能知道仇钺不能得罪,更何况叶肆业呢,在仇钺淡淡地说“你觉得是就是”后,他静默了片刻,惊疑地看着仇钺两秒后,并没有继续往下问,反而对其他保镖说:“去,按照这人说的去找找,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地下室。”

谈国辉几次想要制止,那又怕表现太过涂惹人怀疑,只能在保镖进厨房旁的置物间时,笑着道:“这,确实是有个已经不用了的地下室,这别墅建造的时候,想用来当酒窖的,但我们又不好酒,那地下室就搁置了,而且现在有地下室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他说的时候,借着安抚妻子搂住叶文的肩膀,暗示她不要开口,叶文只能闭上嘴,呼吸却有些急喘。

“女佣”说得很明确,所以保镖很轻松地就在冰箱后面找到了地下室,叶肆业让一部分保镖看好叶文跟谈诗宜,和儿子叶枢一起跟保镖往地下室走,“女佣”被压在后头一起下去,谈国辉自然也要跟着查看情况的。

地下室的蜘蛛丝,比仇钺和猫猫下来那会要少了一些,大家捂着口鼻,保镖开路,很快就下到地下室里。

“爸,你看吧,”同样捂着口鼻,说话闷闷的谈国辉道,“这地方真的很久没用了,哪有什么尸体,叶文又怎么会不是你的女儿,以前小学受伤的时候,哥不是还给小学献过血吗?她可是如假包换的您的外孙女啊!”

当时谈诗学才五岁,在幼儿园里受了伤,需要献血,但谈诗学的血型很特殊,遗传了叶家的血型,如假包换的叶家人。

如果上头的叶文不是叶文,那她怎么生得出带着叶家血脉的女儿?

叶枢询问地看向父亲,叶肆业也感到困惑时,他们身后被压着的“女佣”再次笑了出来:“是啊,谈国辉,你对你女儿可真好呢,让一个抱养回来的,天天欺压你女儿,你不为她做主也就算了,你和你上头那个老婆,还只宠着那个抱养的,上次那抱养的诬陷你女儿偷了她的手表,你还差点打断她一只胳膊你还记得吗?像你这样的父亲,还真是少见呢!”

叶肆业大惊,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对保镖说:“找,把这地给我翻上一遍也要给我找!”

他知道自己女儿和谈国辉苛待小学,可毕竟两家断了,他想管也管不了,谈国辉更有一堆的道理来搪塞,他想着再怎么样,小学才是谈国辉和女儿的亲女儿,总不至于真不疼她。

可现在结合“女佣”喊的什么真女儿假女儿,再来看待这个事情,仿佛瞬间被擦开了迷雾,发现了最关键的问题。

谈国辉一边骂“女佣”胡说八道,一边想跟叶肆业解释,但叶肆业这会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谈国辉只能祈祷他藏得隐秘,应该找不到,却听到一个保镖喊道:“这墙不对!”

大家过去一看,就见里边的一堵墙,靠近地面有一块颜色不太一样的,其实正常人未必能像仇钺那样,在满是蜘蛛丝和灰尘的遮掩下,一眼发现那一块有色差,毕竟色差并不明显。

可如果那块有色差的墙面有一块块蜘蛛网般的裂痕呢,就会让人很快就注意到了。

谈国辉这下是真的着急了,他想阻止,但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看着两个保镖很快就顺着墙面的裂痕掰下来,再然后,一个黑色袋子就被拖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具白骨。

叶肆业一想到这具白骨很可能是他女儿的,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晕过去,被他儿子扶住。

“这、这是谁?”叶肆业颤抖地手指指着白骨,瞪目欲裂地质问着谈国辉。

谈国辉咬咬牙,干脆说道:“是汪可淑的。”

“什么?”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您了,这是汪可淑的,她当年喜欢我,我跟叶文在一起,她就想办法破坏,还几次差点伤害了叶文,我当时为了救叶文,失手之下,不小心,就将她杀了。”

叶肆业是认识汪可淑的,毕竟是女儿很多年的朋友,当时还经常跟女儿回家,他见过好几次。

这具尸骨,是汪可淑?

“还有他。”谈国辉再一指,指向了“女佣”,“如果爸您调查过我们当年的事,就该知道,有个男的喜欢汪可淑,就是他,朱健淳。”

谈国辉知道,当年“叶文”坚持要嫁给他,不惜跟家里决裂,叶肆业和叶枢不可能不会调查他们,他们四个的恋情,在那一年还挺让人津津乐道的,被人说是复杂的四角恋,连仇钺让人调查都能查出来,更何况当时,他很清楚叶肆业应该是知道他说的这两件事的——汪可淑喜欢他,和朱健淳追求汪可淑。

“女佣”,也就是朱健淳听了他的话,“噗”的一声哈哈笑了起来,像是真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我喜欢汪可淑?我喜欢汪可淑?谈国辉,你要不要点脸,我喜欢的是汪可淑吗,我怎么可能喜欢她这个贱人!”

“不喜欢她你会在这里闹?你会在这里疯?”谈国辉眼神闪烁,却又很坚定地一口咬定尸骨是汪可淑的,他好像真被朱健淳给激怒,跟他大声对峙对骂,当朱健淳想说点什么,他就先大声反驳。

整个地下室里都是他俩的声音,到头来谁也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什么,当叶肆业脸色越发难看的时候,仇钺那宛如能让一切平静下来的沉稳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不如,到上面再慢慢说?”

然后仇钺当先带着猫猫和符帘先行离开了地下室——他三本来就站在楼梯上方,根本没下到下面去。

谈国辉还想说什么事,叶肆业挥了下手:“将这具尸骨带上去,这人也压上去。”

叶肆业指的是朱健淳,当大家都上去了,谈国辉一个人留在下头也没用,只能跟着上去。

客厅里,“叶文”和谈诗宜都在,毕竟叶肆业的保镖看着,她们的眼睛也看不见,想跑也跑不了。

这会母女俩正在沙发里依偎地抱在一起,“叶文”虽然害怕,却还要一遍遍地安哄女儿,别的母亲都未必能像她对女儿这么好,而这只是养女?

叶肆业看到这幕,再看看站在仇钺身后神情呆木的谈诗学,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所以只稍一思索,他就走到仇钺跟前,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亲自给仇钺鞠礼:“仇大师,你有没有办法可以知道,这具尸骨究竟是谁?”

他一直都有件事没说,这二十多年来,他时常会做噩梦,梦里总听到女儿在喊他,一遍遍地喊着,哀求着他救她,梦醒后,他记不起梦里都发生了什么,就只记得女儿喊他的声音,跟刻在脑子里一样。

他有怀疑过女儿是不是出事了,可派来q市这边查探的人都说“叶文”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跟丈夫出席过一些场合,看着光鲜亮丽的。

谈国辉确实有点本事,凭借着女儿当年断亲得到的那笔钱,开了公司,做出了还不错的成绩,有钱后,谈国辉也没有找小三,两夫妻一直都恩爱有佳,叶肆业都怀疑,他当年的阻止是不是做错了,他会梦到女儿找他,或许只是对女儿的一种愧疚?

他老友知道这种情况后,就告诉他,有个姓仇的大师非常厉害,让他或许可以请仇大师来给他看看,还跟他讲了一些关于仇家人的传奇,真真假假的说得有些夸张,叶肆业是不信鬼神的,当下就嗤笑地摇头。

他老友却拉着他郑重的警告,如果哪天真遇到了这位仇大师,不求他办事也没事,反正这仇大师没心情的时候,出个上千万乃至上亿,他都不一定帮你,反倒是他心情好,你给他一分钱,他都能给你处理得妥妥当当,一生顺遂。

但是,千万不能得罪他,可以不招惹,可以不热情,一定不能得罪,老友很神秘地跟他说,哪怕是最最上头的人,也得礼遇仇大师。

叶肆业不知道这仇大师究竟有没有本事,可真正见面的时候,以他多年培养出来的眼光知道此人绝对不简单,他也算是病急乱投医吧,或许交给警察,法医可能也能从骨髓里检验出这尸骨是谁,可太慢了,他等不起,他要现在就知道,他女儿到底是哪个!

仇钺及时地扶住了叶肆业的手臂,没让他把这一拜拜下去。

“这是我女儿,”仇钺介绍了下猫猫,“她和谈诗学是朋友,这事,我自然会弄个清楚。”

而且,他再厌世,多多少少也有那么点正义感,既然已经插手了这件事,就不会真让坏人当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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