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阿月那丫头什么时候能入金七爷眼了?
若说不是阿月,白秀珠又实不知道自己还能把谁借给金燕西了。
金燕西双手一背,哀叹:“我想借李浩然。”
白秀珠相信自己此刻要是端着茶喝,绝对能够喷出来,“你——”
金燕西忙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别声张。
白秀珠无言了,“你找他干嘛要跟我借?”
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金燕西简直胡闹。
然而金燕西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他摸了摸自己头,也很是苦恼。“我是有事要劳烦他帮忙,你也知道我那个诗社,前些天被我父亲说了,我还真没觉得我办个诗社怎么了,倒说我不务正业起来了。”
白秀珠略一沉吟,“那你找他干什么?”
她不觉得李浩然能够帮金燕西什么,怎么说李浩然也应该是个进步人士,怕是后还是会把事情弄砸,白秀珠可是记得李浩然写笔记本上那些诗。北京这文学诗坛圈子里,李浩然一向是诗派里比较有名,怕不是金铨喜欢那种人,就是白雄起也不是很喜欢他。
金燕西也纠结,之前金铨说不要他办诗社了,他怕真取消了这个,他下面计划不好实施,只好说道:“总归是有用,我现诗社里那些人都是抓来凑数,你给他说说卖我个面子,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白秀珠笑他傻,“我看金总理不是不喜欢你办诗社,而是你那个诗社没办得对他意,上位者,哪里喜欢你那诗社说些嘲讽时事东西?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对什么人写什么诗,这点你都没想明白,也活该你那诗社被禁掉。”
被白秀珠一语点醒梦中人了,金燕西一拍自己头,做出一个懊恼表情来,“是了是了,我竟然糊涂了,这就去办事,哎,你还是帮我问问他吧,我真缺人。”
“好了好啦,你先忙去吧,我回去之后就帮你问问。”
白秀珠满口答应了,却觉得若是让李浩然知道她刚刚那番说辞,必然要说她不尊重诗了,不过也没什么所谓。她看着金燕西急急忙忙走了,自己就回到了走廊这边,看吴佩芳又跟王玉芬窃窃私语起来,还不时地看着她这边,刚刚走过去,王玉芬就来挽她手,促狭地笑道:“你跟燕西这是和好了吧?我就说你们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合适了——”
“表姐你怕是误会了,燕西只是我问问我浩然事情而已,我跟燕西是真分手了,你们就别再瞎凑了。”白秀珠把话说白了,还直接称李浩然为“浩然”,就是不想再被她们误会自己跟金燕西之间不清不楚,“我只是觉得我跟燕西是青梅竹马,分手就分手,我跟他都很自然。”
王玉芬有些尴尬,吴佩芳看出来了,于是忙打圆场,“哎呀,不说这事儿了,你们年轻人事还是要你们来解决,我们现就去看看另一个年轻人吧。梅丽怕是还是试衣服呢。”
于是此事按下不说,他们到了太太屋里,却正撞见王妈进去说衣服事情,夏家已经把衣服送来了,却不见了梅丽。
“等等,你去跟梅丽说说吧,就说我准了。”
“哟,这是怎么了啊?”
金太太坐沙发上,一脸无奈表情,“还不是梅丽那小丫头任性,偏要拉着小怜去婚礼,你说她一个大家小姐带下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报纸上都说咱们金家摆谱,架子大,她这一去不是坐实了吗?不过这小怜要怎么去啊……”
那边王妈把消息传到了,梅丽又拉着小怜回来。
吴佩芳道:“我倒是想起我也收到了一张请帖,不如倒给了小怜,让她代我去吧。”
“这个主意好。”王玉芬想也不想地就答道。
金太太道:“哪里好?一个下人哪儿有代替女主人去说法?凭她是什么身份……也不是说我不喜欢小怜,只是改日别人若是问起,难不成还说小怜是凤举人不成?佩芳你这主意不妥。”
吴佩芳于是只好掩唇,“还说妈考虑周全,那——”
“这去肯定是要去,只是还要想个合适身份。”
金梅丽进来时候还高高兴兴,这个时候又撅起了嘴,小怜站一边,本来还兴高采烈,可是一听到太太那句“凭她是什么身份”脸色一下就惨白了,梅丽还以为她不舒服,跑过去摇了摇她手。
“不如就说是远房表亲吧。这样好,又没人知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白秀珠只是站一边,安静地站着,也不参与讨论,倒是小怜多看了她几眼。
后来众人又说要给小怜找合适衣服,都兴冲冲地走前面,倒是把白秀珠落后面,金太太叫住了她,“秀珠啊,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啊?”
“那倒不是,只是看着她们热闹也好。”白秀珠摇头,金太太除了有时候不怎么讲道理,别倒是不错。不过正应了那句话,慈母多败儿,金家这些儿女,没几个成器了。
“这家啊,尊卑无序……”金太太叹了一句,却是隐约说着对小怜不满。
这白秀珠就不明白了,之前不是说小怜是太太放到金燕西身边吗?
见白秀珠似乎不明白,金太太拉着她手,叹了一口气,“你是个好姑娘,可惜跟燕西掰了,我也劝他不回,还好你有了自己意中人。那李少爷出身虽然不算是顶尖,但也是知书达理,是个顶好人,也算是不错了。”
白秀珠眼神一闪,低了头,脸上却划过鲜见嘲讽。很想对太太说出身不能影响任何事情,就算李浩然真是个穷酸文人,她白秀珠也喜欢。感情这种事情,与物质是割裂。金太太这些话果然还是伤人极了。
金太太自顾自地叹气,却又说道:“我讨厌就是那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那天你那里看到那柳总长柳公子,是叫什么柳春江来着吧?我看她瞧着人哩……”
小怜跟柳春江接触竟然是夏家婚礼之前吗?这白秀珠倒是不清楚了,不过听金太太这说辞,倒是小怜现对柳春江有意了。
白秀珠暂时无意插手此事,只好推道:“小怜是个很会办事。”
“她若是会办事,便不会打烂了香水还问燕西要了——唉,我又说胡话了。秀珠你还是去看看那边吧,她们还说着要剪头发呢。”金太太还是让白秀珠走了,她说漏了许多话。
白秀珠揣摩着金太太用意,却是有些不明白了,兴许她是真一时口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