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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井摇摇头,对着皇子妃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得罪,轻轻的将躺在床上那皇子妃的身上的一层轻纱揭开了一角,只见那轻纱下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像是给针扎出来的一般,简直是触目惊心。
二皇子瞪大了眼睛,问道:“这个……这个是什么东西?”
龙井望着皇子妃还是甚么都不想说的样子,便开口答道:“那小道人便照着自己看到猜到的,一一说来了,照目前看来,只怕那静儿是给人指使,趁着在二皇子身边的便利,想要成为二皇子身边的一个细作,自然,一个宫女,做甚么也有限,若是能成为二皇子的侧妃,那便好办的很了,是以,那一开始,便是静儿给皇子妃皇子妃下蛊致使皇子妃小产,而趁着皇子妃无法侍奉二皇子殿下的时候,又想方设法,让二皇子殿下在行猎之中受了伤。这蛊术,需要取人血液,二皇子殿下既然受了伤,血液自然唾手可得,这样子,静儿便在二皇子殿下身上,种了情蛊。所以,二皇子才对一个宫女一见倾心,视如珍宝,还要立为侧妃呢!”
“在这不可能!”二皇子忙道:“本皇子是真心的喜欢静儿的!”
龙井咂咂舌,道了一声失礼,居然一伸手,探进了二皇子怀里,从二皇子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来,二皇子自然是吃惊不小,可是刚要发作,便发现龙井果真从他身上,取出了一只虫子来。
那个虫子颜色绚丽,是一种极其夺目的桃红色,还散发了一股子馨香,在这个酸腐的屋子里,不得不让人精神一震,那个虫子在龙井手中蠕动着,龙井问道:“不知道殿下,现下里对那静儿,又作何感想?”身爱,深爱
二皇子皱起了眉头,道:“本皇子这是怎地了……方才为何……”再一回头望着那静儿的尸首,又是一股子难以言明的困惑之色:“现下里,却也想不出,为何要那般的喜欢她……”
“这就是证物了,”龙井将那个虫子攥在手里,道,这个蛊虫,能控制人的心神,它吃了静儿自己的血与二皇子的血,又给静儿使了蛊术,搁在了二皇子心里,所以,二皇子心中,可只有一个静儿,甚么都愿意给静儿,哪怕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了。”
“原来如此……”二皇子忙道:“这背后主使静儿的,想来便该是那几个想要夺嫡的了……可是,这个跟那黑虫子自本皇子耳朵里面钻出来,是甚么因果?”
“这个就是皇子妃一开始说的,皇子妃已然看出来了静儿的手段,是皇子妃饲养了肉鳖甲,想要对那个静儿姑娘施行蛊术,可是事情却凑了巧,正在皇子妃施行蛊术的时候,静儿自己出了意外,本来是想着用肉鳖甲吃肉的本事,将二皇子殿下与皇子妃也一并害了的,正当此时,自己的蛊术与皇子妃那肉鳖甲混在了一处,蛊术的力量逆向附着在了自己身上,才让静儿变作了不吃不喝,七窍流血的暴病而亡之相。人死了,蛊虫未死,静儿的怨气与蛊虫重新结合在一起,便成了这样神魂丧失,行尸走肉一般的黏糊糊的怪物。”一刀娘子
龙井说了许多,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现如今,只怕要实现自己生前的愿望,将二皇子吸食干净了,但是那蛊虫之中,有一部分是听令于皇子妃的,皇子妃一旦感知到了虫子要来,虽然无法阻止,可却强行将蛊虫自二皇子体内引出来,吃自己的血肉精气。这行尸走肉的怪物屡屡不得手,便要来先将皇子妃的魂魄吃进去,好大展拳脚,重获自由,随心所欲了。小道人说的絮烦,不知道可说清楚了?”
二皇子脸色发青,喃喃道:“清楚了……本皇子着实是想不到,这崇明宫里,居然也会有这种事情……”说着转头望着皇子妃,道:“是本皇子,误会了皇子妃么……”
皇子妃微微一笑,道:“既然二皇子殿下能够得知这一切,重新相信臣妾,臣妾死而无憾。”
二皇子忙道:“皇子妃怎么会死?仙童大人,可能让皇子妃的魂魄重新回到这身体上来?”
龙井却摇摇头,道:“不瞒二皇子,皇子妃的气血,早给肉鳖甲吃空了,小道人初次见到了皇子妃,便知道皇子妃精气损耗的厉害,怕是熬不住了,这才在寝宫之内称病的……那一次,皇子妃借口自己发现了肉鳖甲,嚷的人尽皆知,只怕也是觉出来自己命不久矣,一是不想让二皇子发现,想借口与二皇子分房而居,二是又希望借助外面的力量,来救下二皇子殿下的。”
“原来,原来皇子妃居然是这般的用心良苦!”二皇子忙道:“仙童,你可有法子,能让皇子妃续命?”穿越宝宝:妈咪别跳槽
龙井摇摇头,道:“命由天定,救不回来了,二皇子请回头望一望窗外。”
二皇子一回头,只见一扇窗子外面,淡淡的映出来了个戴着高帽,披头散发的高大身影来,二皇子登时明白了:“是……是索命的无常……”
龙井叹口气,答道:“不错,现下里,时候到了。”
皇子妃却淡然一笑,道:“仙童也说了,命由天定,殿下能在臣妾尚未离去之时,便能对臣妾冰释前嫌,臣妾已然是心满意足,再无遗憾了。这一切,能保了殿下平安,乃是臣妾之福。本来还希望臣妾能让镇国公府重新得了往日辉煌,可是毕竟,是臣妾福薄,再不想走,看来也不得不走了,只盼着臣妾这一走,换得殿下的平安……”
身系家族的使命,和对夫君的恋慕,只能牺牲自己,这皇子妃,委实是辛苦极了的。
二皇子伸出手,想要握住那氤氲如烟的皇子妃的手,可是却只能穿过去,怎生也碰不到,外面一个粗哑的声音道:“到时候了,到时候了……”说着,一条粗大的铁链子探了进来,系在了皇子妃纤细的脖颈上,皇子妃宛如一个风筝,飘飘忽忽的给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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