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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明白了,水下面,不知道有甚么东西在等着苏逸之。我忙丢下了人偶,拉动着绳子,想要将苏逸之拉起来,可是那绳子却好像又被苏逸之系在了甚么地方,居然分毫也拉不动。
我的额头上开始沁出了汗水,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把赵家三口,和苏捕头怎么样了?”
“双生花也不消紧张,”人偶伸展着灵活的四肢,笑道:“只要双生花肯帮我们一个忙,那这几个人的生死,全在双生花你的手里。”
“我听出来了,我又不傻,该不会,又想着借着我的手,去伤害龙神爷?”
“这倒不是,上次梦灵公主做出那样的事情,还不是个铩羽而归!”人偶显然有高深莫测的背景,甚么都知道:“这次来请双生花赏脸,却是为着旁的事情。”
“横竖不会是甚么好事,你不说别的也行,但是我还是想先问问,那赵家的血迹是从何处而来的?究竟是谁的血?”我沉下心来问道。
“这个么……”那个偶人思忖了一下,笑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些个血液,倒是跟赵家三口人无关,那些血,是那个碎了的偶人流出来的。”
“你少来骗人了!”我瞪眼道:“一个瓷片儿偶人,哪里来的血?”
“这就是双生花你有所不知了,”那个偶人说道:“苏逸之说的没错,这些个东西,确实是换命娃娃,换命娃娃承载着那样多的苦难,可是,却还是很好的灵气能栖息的灵体,只需要一个活人的祭祀,叫做血祭,便能吸引耽搁了轮回的游魂野鬼前来,血祭之后,换命娃娃方才能够喝足了血液,重获新生。体内充盈了人血,行为与真人一样。我和月灵,都是漂泊在外的孤魂野鬼,一直,都想要再度化身为人。给血祭吸引着,进入了这个换命娃娃的躯体之内,听命于人的。”大明变
月灵?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被打碎了的,才是花见姑娘每日抱着的这人偶,这件事情之中,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换命娃娃,是有两个的,我想起来了花见姑娘说的话,心下里雪亮,原来又是一种移花接木,借尸还魂的戏码,结合着苏逸之的说法,必然是冥界之中的叛徒做出来的了。
这样说来,不管我认识不认识,横竖也是已经有两个人,为这两个换命娃娃的血祭而死了。那一大片鲜血,证明月灵,也……
“世上很多事情,是不见为净的,”人偶见我发呆,笑道:“三界之中轮回因果多得很,多说也没有用处。”
“可是那些血却流了出来,那月灵也碎了……”我皱着眉头,问道:“难不成你与那个换命娃娃,起了内讧?”
“那个娃娃跟花见有了感情,不肯伤害花见,”那偶人恶狠狠的说道:“既然不听话,不让它重新变成干枯的尸体,那主上的计划,岂不是便毁于一旦了?我也是听命与人,迫不得已的,本来,我与那个被摔坏了的偶人月灵是奉命一道来埋伏在紫玉钗街里,听命而行,可是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岔子,那个月灵却突然跟我说,不想干了,想要让花见重获自由,不再这样受制于人。这是我们,最后能重入轮回的机会……”穿越成为女太监
果然是冥界之中有人在暗中操纵,一方面,若是换命娃娃的事情披露出来,冥界必然大乱,另一方面,若是龙井参与进来,也与冥王爷会生出来嫌隙,更加弄得玄阴地的乱局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是一滩浑水,谁蹚上这浑水谁倒霉,眼下里,便是我莫名其妙自投罗网,跟着苏逸之一起被卷进来了。
那偶人看我这幅模样,道:“龙神使者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各种交错复杂的势力之中,可免不了要有些个牺牲者的。”
我只得叨叨:“你的意思我全明白了,我想问问你,你救救要让我帮什么忙,才能放了苏逸之和赵家三口人?”
“好办好办,”那偶人一听我松了口,笑容可掬的说道:“请双生花下冥河一叙!”
“我不会水……”
“哎,冥河里,可不是人间这样的水!”偶人怕我后悔似的,忙说道:“只是让双生花去见一个人,见了那人,双生花答应不答应,全凭自己。到时候倘若当真谈不拢,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也会看在龙神爷的份上,送双生花回来。不过,还望双生花及早做出决定,如若不然的话,那四个人……”
我心头一沉,这四个人不见的时候也不短了,救人如救火,到时候随机应变也就是了,横竖梅菜我三界之中胡乱闯荡多次,每每也都是有惊无险的,便一咬牙,点了头。大宋桃花使
“我果然没有听说错,双生花是痛快人!”那人偶乐不可支,一只惨白的手捉住了我的手,一股子冰凉透上来,便将我拖入了胭脂河里。
宛如上一次下水遇上那水獭小姐一般,我先是喘不过气来来,紧接着,像是穿透了一层波浪,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然后,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冷。第一个念头,却是:这里,我来过的啊!眼前这地方,说不出的几分眼熟,可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何时见过,仿若只是曾经自梦中来过。
这里混混沌沌,没有日月光芒,触目而及,都是望不尽的灰。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在我面前奔涌而过,却寂然无声。
这像是一幅望不见尽头的恢弘水墨画里。
那个偶人望着我,道:“双生花,可眼熟么?这里你来过,”又顿了一下:“至少你前世里来过。”
前世有多遥远?是想也想不到的遥远,我望着这个地方,压下心里头一次涌上来的奇妙归属感,暗自吞了一口口水,强作镇定的问道:“想要找我的,究竟是谁?那苏捕头和赵家人,又在何处?”
“双生花不要急,”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难得赏光到了忘川河,请无须太过紧张,咱们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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