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廖飞开车带着她出去吃了午饭。.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回家后,她就劝廖飞回去了,因为他下午还要上班。廖飞也觉得和她待在一起多有不便,就回了。临走前叮嘱她,有事一定记着通知他!
廖飞走后,夏雨辰就来了电话,说他已经到了莱州,一路平安。
“照顾好自己,别累着了。”她说。
“你也是。”他说完,就因为有事赶紧挂断了电话。
坐在这个熟悉的客厅里,方晓悠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这是自己的家,又好像不是。好像他就在身边,又好像他距离很远。
因为他回去工作了,她就没有找郑华帮忙去所里保卫科借户口,想要等到他回来再说。虽然她没有找郑华,郑华却给她打来了电话,问她出了什么事,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上班。
“你请假那几天朱老师就跟我们说了你的事,说你这样无缘无故请假算是旷工,等积累到一个月就要向所里申请开除你。要是你是病假,就赶紧找医院出个请假条,要是事假,跟朱老师说清楚。要不然,你这样再不回来,万一有问题怎么办?”郑华说。
“我再休息两天,下周一就去上班,你别担心了!”她说道。
其实,医生建议她至少要休息一个月。可是,她没办法向单位说明真相,未婚先孕这种事毕竟不光彩。即便是宫外孕住院了,也不会有几个人理解她。算了,还是去上班吧,反正现在也可以走路了,估计应该也可以上班吧!
另一方面,谭鸿宇已经把泄‘露’方晓悠住院记录的那个人给挖出来了。他没有起诉陈蕾,将事情‘交’给院方处理。同时,从陈蕾那里又找到了姚静和叶霖的手脚。看来,整件事都和姚静有关。谭鸿宇未将这些告诉方晓悠,却是准备打电话告诉夏雨辰,好让他提防着姚静,这才得知夏雨辰已经返回工作岗位了。此时,谭鸿宇的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回到莱州后,夏雨辰就直接赶往位于滦江边上的防汛指挥部。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这样的事,虽然以前也跟着徐省长处理过这种场面,可那时他毕竟只是个跟班,而现在,很多决定都要他来主导下达。
他到达的时候,聂江等当地驻军的领导也都赶到了。军政双方协调相关部‘门’,组织人员抗洪抢险。
休息之余,夏雨辰和聂江在大堤上聊起了‘私’事。聂江是他在莱州唯一可以推心置腹的人,他却没有将准备结婚的事告诉聂江。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任何人都不想告诉。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泄密的危险。而此事一旦泄密,就没有了实施的可能‘性’。
方晓悠一个人住在夏雨辰的房子里,他只有在休息之时才会给她打个电话,而这电话总是不确定时间,而且持续时间很短暂。即便如此,听着他平安无事,她的心也就安定些。
周五,本来是他们两个要去登记结婚的日子,却因为他的突然离开而变得普通。
得知方晓悠出院,夏振华去看望她,却没有通知妻子。夏振华打电话问方晓悠住在哪里,方晓悠也没有再隐瞒,就说自己在延平路。夏振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过去了。
儿子在这边的房子,夏振华几乎从来都没有来过。方晓悠开‘门’请他进来后,他就看了下目光所及之处,坐在客厅里。
“这边收拾的‘挺’好的,看来我应该早点过来看看。”夏振华笑着说,方晓悠不知道该对什么,只是笑了下。
“现在身体好些了吗?”夏振华问。
“好多了。”她说。
“那就好。你还年轻,只要好好休息,恢复起来会比较快!”夏振华道,“不过,我看你是不是自己生活还不能应付?我让小刘给你找个钟点工过来。”
的确,她现在做家务不行,需要有人来帮忙。
“不用了,夏叔叔,我自己可以做的。反正又没什么特别的事!”她还是拒绝了。
“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告诉我,不用客气!”夏振华说。
“嗯,我知道了,夏叔叔。”方晓悠道。
“辰儿什么时候走的?”夏振华问起儿子来。
“昨天早上接到莱州的电话就走了,那边发大水了。”方晓悠说。
“是啊,那种事,的确是不能耽搁的。你要适应这种生活,经常会发生这种突发事件的。”夏振华道。
方晓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中怀着美好的期待,所以就感觉夏叔叔句句都是在给她婚后的生活打预防针。听到夏叔叔这么说,她也只有点头应声。
“对了,小悠,你和你妈妈说过你和辰儿的事吗?”夏振华突然问。
是啊,没有说过啊!
“现在辰儿忙,等他闲下来,你们也该回家去看看。”夏振华道。
不会吧,难道说夏叔叔已经答应了?方晓悠突然间觉得好开心,可是,夏叔叔没有明白地说出那句话,她还是不敢轻易地泄‘露’自己的心情,只有害羞地低下头。
夏振华此次来,并未说其他的话,待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
离开儿子的住处后,夏振华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到岳父家里。
知道夏雨辰不喜欢别人来自己家,方晓悠虽然很想让好朋友知道自己的近况,却还是没能让韩晓和陈立文来延平路这里,只是跟他们约了在外面见面。方晓悠很清楚,如果没有韩晓和陈立文,她也许就活不到现在。因此,她要略微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吃饭的时候,方晓悠向他们展示了自己的戒指,韩晓兴奋不已。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那位x-man呢?”韩晓笑问。
因为夏雨辰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韩晓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只有用x-man这个代号来称呼他。
“他有事不在。等他回来了,我一定会拉着他来请你们两个的。”方晓悠笑着说。
“要是太让我自卑的话,我还是拒绝出场的。”陈立文开玩笑着说。
“那你就一辈子都见不到x-man了!”韩晓笑道。
“你也别这么说嘛,老公永远都是自己的最帅!”陈立文得意地说。
“那是!就要有这种自信!”方晓悠笑道。
陈立文得意地仰起头,假咳两声,把两个‘女’生都逗笑了。
“好了好了,我还得小心点,跟你们两个在一起,我会笑的伤口裂开的!”方晓悠道。
“不开玩笑了。”韩晓道,“方晓悠,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跟你说,你可要注意,把他给盯紧了。现在的男人,真的是说不准的——”
“哎,你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人家x-man说不定是个很正派的人呢!你这样说,让方晓悠还没结婚就要做好离婚的准备吗?不吉利!”陈立文道。
“去,我说正经的呢!x-man和那位谭先生有关系,说不准就麻烦呢!”韩晓道,“我是怕方晓悠吃亏嘛,这家伙糊里糊涂的。”
方晓悠笑而不语。
“嗳,你们见了双方家长了吧!你公公婆婆好相处吗?”韩晓问。
公婆啊,唉,人家还不知道什么态度!
方晓悠一想到这个就皱眉头。
“其实,他家里不同意我们结婚,特别是他妈妈。”方晓悠也不想隐瞒,就把和夏雨辰母亲见面的事情跟好友说了一遍。陈立文皱起了眉头,韩晓则是怒不可遏。
“他们怎么这样啊?管的也太多了吧!是儿子结婚,又不是他们,真是可恶啊!”韩晓发火道。
“哎呀,你别‘乱’说话。你这样子说,于事无补。”陈立文怪怨韩晓道,韩晓嘟着个嘴,不说话了。
“方晓悠,如果不能得到他家里的许可就结婚的话,你将来会很麻烦的。一般来说,x-man不可能为了你而和他的家庭断绝关系的。男人,说到底还是注重家庭多一些的。而且,我担心的是,万一他家里被迫接受了你们的婚姻,却在你们婚后破坏你们的感情的话,那才是大麻烦。因为这些原因离婚的夫妻不在少数,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尽量在征得他们的同意后结婚,对你好一些。”陈立文说。
是啊,陈立文说的没有错。如果能够征得夏雨辰家里的许可结婚,那是最完美的。可是,眼下,这根本不可能。
回到家里,方晓悠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不知道自己和夏雨辰这样的行为算不算是鲁莽,而将来,两个人又会不会因为他家庭的反对而分开。一切,都是未知!
如果换做是别人,或许会开始在婆家做工作了,而方晓悠,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夏雨辰的婚事是夏家和谭家的大事,而这两家人,目前只有谭鸿宇是明确支持这桩婚事的,夏振华好像也是。至于其他人,那可是很强大的一股力量啊!
这样子争取来的幸福,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幸福吗?
方晓悠不知道。
而她更加忘了,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充满了很多的变数。在真正取得成功的那一天之前,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影响大局的走向!
周一,方晓悠早早就去了办公室,查看自己的实验记录,做这一周的计划。等到了上班时间,同事们陆续都到了。按照惯例,周一早会前先要打扫朱老师办公室和实验室的卫生,可是因为她还在手术恢复期,不能太累,就没有去打扫卫生。开会的时候,朱老师见她在,就问了一句“这次是什么原因不来上班?”
“对不起,朱老师。那天我跟您请过病假了,您要是觉得不够正式,我给您再补个假条。”她说。
“你没有看我给你发的邮件吗?所里是有规定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朱老师说完,似乎就不想再理她了,她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说话。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干活去了。方晓悠回到办公室,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女’同事都过来问她怎么脸‘色’不好,她说生了个病。
“嗳,方晓悠,前些日子的报纸你看了没?有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女’人,竟然是宇恒老总的情人啊!”那位‘女’同事的意思就是在怀疑方晓悠。
“是吗?我也看到了,那还真是巧啊!”方晓悠说道。
“可是,前几天有记者在咱们单位楼下守着,见人就采啊。我们还差点以为你就是——”有个‘女’同事说着,另外有人拉了拉她,意思是让她别说。
方晓悠听到这话,只是笑了下。
“看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待众人散去,刘洋过来问方晓悠。
“生了个小病,现在没什么大碍了。”方晓悠微笑着说。
“没大碍?我怎么看你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啊!你要不要去医院?”刘洋关切地说。
“没什么的,晚上回去早点睡就好了。”方晓悠答道。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方晓悠的座位离话机最近,刘洋刚好在旁边,就接了起来。
“是人事处的,找你!”刘洋把电话‘交’给方晓悠去走了。
方晓悠接起来,原来人事处的老师让她去一下,她挂完电话就去了。
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她也没多想。到了人事处,刚才打电话的人带着她上了十一楼,走的是楼梯。她扶着栏杆,艰难地往上走,等到了十一楼的一间办公室,她已经觉得自己快累死了。好想喝口水,可是这里好像没有水。
关上了‘门’,对方让她坐在椅子上,两人面对面隔着一张桌子坐着。
方晓悠环视了一下这个小房间,有‘床’有沙发,估计是什么人休息的地方吧!
“方晓悠,是吧?今天我找你,是有件事想了解一下。”对方说,“最近听到有人反应说你不遵守所里的规定,经常无故迟到、旷工——”
方晓悠惊呆了,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这样诬陷她?
“不是你们朱老师,是别人跟我反应的。你知道,我们所里在这方面是有规定的。不过,我查了一下,你好像是新来的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样不能遵守规定的原因是什么?”对方问。
除了朱老师,谁会这样对她?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方晓悠定了定神,很谦卑地说:“老师,我很清楚所里的规定。的确,我上一周请过病假,因为事出紧急,我跟朱老师打电话请假的。要说过去的事,您可以去调查考勤记录,白纸黑字的,比我自己的话有说服力。而且,我很尊重朱老师,也很珍视这份工作。如果说我过去做的有什么不好,我可以改正。但是,这样子无缘无故地诬陷,我不能接受。”
对方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子说,耸了耸肩,笑道:“方晓悠,一般来说,我不会随便找人谈话。没有根据的话,我是不会这样子的。今天,你既然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是回去以后和朱老师好好沟通,不要再出现类似的问题。”
也许,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毁一个人不需要很费工夫,只要你的上司一句话,就会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想要从地狱里爬出来,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真相并不重要,因为,现在的人,不会聆听弱者的真相,只会依从权贵的谎言。
回办公室的路上,方晓悠觉得很伤心,甚至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楼梯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被人陷害,却无力辩驳,只因为自己是个弱者。
坐在那里哭了一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擦干眼泪,是妈妈打过来的!她赶紧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妈妈说什么也断断续续地听不清楚,因为这楼梯间信号实在不好。她便挂掉了,准备等会儿平复下心情再找个信号好的地方打过去。
她不喜欢对最亲近的人诉说自己的痛苦,那样只会让大家痛苦。她情愿一个人承担这一切,不管是夏雨辰家人的嘲讽还是上司的欺侮。
走到三楼,她停下来。三楼整个是单位的网络部‘门’,这里没人认识她,所有的人都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工作。她找了个孤僻的角落,给妈妈重拨了过去。
没有料到,妈妈问她的是报纸上关于她和谭鸿宇的报道。妈妈问她,那个‘女’主角是不是她?
奇怪,妈妈怎么会知道的?她从来都不关心这些八卦的啊?也许是周围人跟她说的吧!
唉,这么一想,她已经可以知道别人是如何说她的了。
可是,她该怎么办?难道要撒谎说那个人不是她吗?还是说承认就是自己,然后跟妈妈解释真相?
不行,不能说。不能让妈妈知道整件事,要不然,要不然她该有多么失望!
在父母的眼中,孩子永远都会保持着儿时那纯洁天真的模样。也许是父母的自欺欺人,不管孩子做什么事,即便是天理不容的,也会告诉自己,孩子是无辜的,总是会有办法修正这一切。而父母这样的期待和想象,不知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父母和孩子之间,总会有很多善意的谎言。也许,这只是为了不伤害自己在彼此心中的模样!
“妈,谭先生是夏叔叔的小舅子,他对我很好。报上说的那些都是骗人的,是别人在中伤他。您也知道,现在这些所谓的证据都可以伪造的。您不要相信!”方晓悠骗了妈妈!
她以为自己这样的解释可以说服母亲,然而,母亲的经历毕竟比她丰富许多,这样的说辞,并不见得会让母亲相信。即便如此,母亲还是说“那就没什么,你一个人在外面,凡事多注意点。不要给你和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泪水不可控制地从方晓悠的眼眶里涌出来,她将手机按在‘胸’膛,闭上眼对着窗口。
只是几秒钟,她擦去眼泪,跟妈妈说:“妈,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什么事?”
“妈,我,我想把现在的工作辞了,复习考试。”她说。
妈妈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笑容,说:“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去做吧!妈妈支持你!”
方晓悠也沉默了,她没有告诉母亲为什么要辞职,母亲也不问她原因,也许,母亲已经猜到什么了吧!
“妈,您不用担心,我会去考研究所的博士,那是公费的——”方晓悠说。
“钱的事,你别考虑,选择你喜欢的地方。现在咱们家欠的钱也都还清了,我的工资给你存着,可以给你‘交’学费!”妈妈说。
方晓悠忍着想哭的冲动,点头说道:“妈妈,您别太累了。我都这么大了,不能再靠您养活了。您放心,我会养活好自己的!”
“冰儿,假期回来吗?”妈妈问。
“嗯,我回来!”
“我和‘奶’‘奶’都等着你,先这样吧,我去上课了!”妈妈说完,就挂断了。
很多时候,当我们被伤的遍体鳞伤、无法站立的时候,总是父母家人将我们搀扶!
对,辞职,不再受这些人的欺侮了!我要努力,总有一天,会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是怎样的龌龊、卑鄙!
方晓悠站在窗口,望着窗外的松树。那粗壮的大树,长得好高,挡着视线。
是树,总会成长,即便只有一丝阳光照过来。人,不应该也是这样吗?不能因为现在看不到阳光,就将自己的心灵隐藏在乌云之中。
谭鸿宇说的对,我是该走出去了。将过去所有不好的回忆释放掉,重新上路!我还年轻,不是吗?我还有很多时间,比他们这些人都要多!
窗户上的玻璃并不能干净到映出人的笑容,可是,她知道她对自己笑了!
转过身,她缓缓朝着二楼的办公室走去。
她要去告诉那个小人,看他是如何继续着那副伪善的嘴脸。
去朱老师办公室,她没有说自己要辞职,却是很恭敬地对他说,自己这几天在医院里都没有看信箱,所以不知道他发了邮件。
“朱老师,刚才人事处的范老师找我过去问了些事,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您提过?”她问。
其实,那些话就是朱老师去说的,因为他和范老师很熟。
“找你说什么了?”朱老师脸上‘波’澜不惊。
她把事情说了一遍,又说:“朱老师,既然有人这样子说,我想一定是我这段时间做的不够好。以后时间还很多,我会好好工作,不再让这些谣言传出来。”
朱老师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了句“随便你”!之后,他就继续盯着电脑,用msn和别人聊天。
方晓悠的心中生出浓浓的厌恶之情,她很想撕破他的那副面孔,只是,在自己没有力量之前,任何语言和行动都只不过是困兽之争,根本不会改变任何的现状。
走出朱老师的办公室,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两眼无神。
下周一就要开始休国庆黄金周的假了,她想回家看望妈妈,也去看看夏雨辰。
有句话说,祸不单行、福不双降。其实,世上很多事都应证了这句话。
这两天,她的生活还是和过去一样,朱老师依旧对她冷淡。而她每晚回到家,就会感觉很累,伤口处也有轻微的酸痛感。也许真的应该在家里休息啊!
不过,她‘抽’空去保卫处借了自己的户籍卡,准备等着夏雨辰回来去领取结婚证。也许,这是最近唯一能够值得高兴的事了!
谭鸿宇出差了,他偶尔会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问她的身体恢复状况。因为知道她和朱老师的事,谭鸿宇虽然不想让她去上班,可是,也劝不住。自己的事,终归是要自己处理应对的!
夏雨辰打电话来说,自从那晚之后,滦江上游就没有再下雨了,水位因此开始下降,险情解除了。只是因为低洼地区早就被水淹没,需要去抢救百姓的生命财产,再加上暴雨引发的泥石流引发的灾害,他始终在各个安置点和事故发生地来回。
他这样繁忙,她也不愿将自己的事告诉他,只是每次都嘱咐他要注意身体。
周四下午的时候,夏叔叔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找她吃饭,问她有没有空。她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事,就答应了。
夏叔叔请她去的是一家很高档的中餐厅,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知是因为桌子太大还是什么缘故,她觉得夏叔叔距离自己好遥远。也许,本来就很遥远,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去特别在意。
夏叔叔让她点自己喜欢的菜,她说自己随便什么都行。夏叔叔就点了些本店的招牌菜,那些名字都好雅致,听起来完全猜不到是什么东西。
虽然以前也和夏叔叔一起吃过很多次饭,可是,今天的气氛感觉有些隆重,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悠,你身体怎么样?”夏叔叔问。
“还好!”
“那就好。”
方晓悠喝了口茶,就听夏叔叔又问:“辰儿,他最近有没有和你联系?”
“他打过几次电话,说是工作很忙,每天都很劳累。”她说。
“辰儿这是第一次直接处理这些紧急情况,当然会很累,以后经历的多了就好了。”夏叔叔说道。
方晓悠没有说话。
“小悠,你爱辰儿,是吗?”夏叔叔慢悠悠地喝着茶,问。
方晓悠看着夏叔叔,点点头,说道:“我爱他,虽然我们两个相处时间不久,可是,我爱他!”
夏叔叔笑了下,看着方晓悠,说:“小悠,你知道我们对辰儿的期望,你知道他会一直走这条路。所以,我们会为了他的未来做很多的铺垫,包括他的婚姻也是。”
方晓悠大概猜到了夏叔叔的目的,可是,她不知道夏叔叔真的会阻止他们结婚。
“很早的时候,辰儿就跟我说过想和你结婚,其实,我一直都是希望你们两个可以结婚的。因为当初我和你爸爸还说过,要是我们可以结成儿‘女’亲家该多好。所以,我是支持你们的。可是,小悠,在从政这条道路上,舆论很重要。如果没有这次的事——”夏振华看了方晓悠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之意。
方晓悠知道夏叔叔要说什么了,可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听着。
夏振华部长停顿了一会儿,服务员正好上菜了。
“小悠,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相信那个孩子是辰儿的。正是因为这样,你这件事就会被有心利用来打击辰儿。他现在才是事业的起步——”夏振华的语速很慢。
“夏叔叔,您不用再说了。我明白!”方晓悠忍住心痛,挤出一丝笑意。
夏振华部长盯着方晓悠,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给方晓悠介绍菜。
方晓悠哪里能吃得下,只是依从夏部长的吩咐夹了几样菜放在碟子里,放在嘴里根本无力去嚼。
“夏叔叔,谢谢您这么多年给我的照顾,以茶代酒敬您!”方晓悠将眼眶里的泪咽下去,端起茶杯站起身,遥对着夏部长道。
“小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夏部长惊诧道。
方晓悠这样的举动,将夏振华部长完全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方晓悠说完,不管夏部长怎样,她猛灌一口。
“夏叔叔,您要我做什么?”她问,语气很平静。
夏部长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沉静地问:“你想要什么?”
方晓悠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敬重的夏叔叔会和自己谈条件,而这条件还是针对她的爱情。
是啊,她想要什么?除了夏雨辰,她想要什么?她不知道。
“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夏部长道。
此时的夏部长,不再是过去那个温文尔雅、笑容可掬的夏叔叔,而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官员。这位官员,正在同儿子的未婚妻谈条件,劝说她放弃结婚。而他的儿子,正在远方为了自己的仕途努力!
“夏叔叔,您给我的已经很多了,多的我无法还清。至于,至于我其他想要的,您也给不了我了。所以,您,您不必说这样的话。您想要我离开他,是吗?”方晓悠出奇地镇定,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做到这样平静。是因为被打击的太多了,以至于对未来一点希望都不抱的缘故吗?
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选择一条路,不管她乐意还是不乐意。
这,就是人生!
任何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毫不留情地牺牲他人,不管这个人是谁!这就是世界的本来面目,有些时候,这样才能够认识世界。
有一首歌,叫《隐形的翅膀》,方晓悠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当自己的翅膀一点点被人折断的时候,还能不能飞得起来?
窗外,好像又开始下雨了。
雨滴啪啪打在窗玻璃上,方晓悠往外看去。
夏雨辰,你那里是不是也下雨了?你,是不是还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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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事实上,小悠经历的很多事,现实中的小悠都经历过了,现实中的确是有一个像朱老师那样的人,甚至比小说里更过分。面对着变态的上司,小悠放弃了自己奋斗了多年的梦想。科研是个什么东西,绝对不是我们看起来的那样。至于那些所谓的专家学者博导教授,也不是看起来的那样。也许我们年轻人的成长道路总会遇到个把变态的人渣,可是不要被这些人渣消灭了我们身为人的自信和自爱哦!坚持自我,总会寻找到自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