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秋在这两个人刚刚摸出深山里的营地时,就收到了他们刚动身时,探子发出的消息。
如今许时秋掐算着时间,估摸着他们应该出深山的营地了,这才吩咐下去,命人按照计划行事。
刚刚摸出深山营地的络腮胡和长脸武将心有余悸地对视一眼后,就不由笑了出来。
他们俩这次是主动要求带着手下兵士们参加深山里的行动的,为的,自然就是方便在这个时候偷偷溜出深山营地进京。
城门口他们也早就打点好,他们俩只要动作快一些,一路上不停歇,定能赶在小美人被全部定下前赶到。
他们的胃口不大,好的小美人他们肯定是赶不上了,但只要剩下两个符合他们胃口的,他们就满足了。
俩人是‘同道中人’,又如何会不明白彼此的心思。
这会他们俩人各牵了两匹马出来,为的就是待会一路上换成马匹,好能快一些进京。
可是他们却忘记了,朝廷有制度,只有有重大事情要禀告的时候,武将们才能骑两匹马进京。
但是因为惦记着小美人,他们哪里还能记得上朝廷的这个规定,牵着蹄子被包了布的马匹,怀里揣着银票,离开驻地一段距离后,就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马,飞驰离开。
心急的两个人并没有发现,就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正有几个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得知俩人都已经离开,许时秋这才下令,两队人马,都开始发力攻击。
战事最先开始的还是山下留守的军营。
许时秋一方的兵士们配合默契,又没有看不见的困扰,在留守的兵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挥动着被取下长枪头或者是包上了粗布的大刀,闯进了军营里。
直到许时秋手下的兵士们闯了一半的军营,这边留守的军营里,负责指挥的主将这才有命令发出。
倒不是他不会打仗,也不是他毫无准备,而是他刚才刚准备下令,其他几个留守的武将里,就有人跳出来说他做的不对,安排的不好。
他能在之前被推选出来成为负责的主将,除了带兵的能力,心智也是不弱的。
可今日他虽然已经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说服了所有人,可毕竟还是耗费了一些时间。
而就在这段时间里,许时秋手下的兵士们却已经闯入了一半的营地,更是已经解决了许多的兵士。
那些兵士倒在地上,身上都至少有两个白点。
看着这样子,有熟悉的人在的话,就会得知,负责解决他们的兵士,并不是许时秋手下最厉害的铁鹰旅。
如果是铁鹰旅出手,这些人身上最多会有两个白点。
留守的主将得知手下伤亡惨重,脸色也特别不好看,他们本以为这次是给许时秋难看,可没有想到,最后却是自己这一方败的如此惨。
他也是发了狠,刚开口下令让人将他之前命人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谁知就听亲兵来报,前来偷袭的对方,撤退了。
“你说什么,他们真的撤退了?”留守营地的主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前来通报的亲兵。
其实他心中清楚,眼前的亲兵是他的心腹,是不可能骗他的。
下首的亲兵这会也是心里不痛快,原以为对方花了这么大的心思,肯定会在今晚一举攻破他们的营地,谁知他们这会竟然打到一半的时候退走了。
虽说他们这次伤亡惨重,可毕竟主要的几位将领还在,他们为对方准备的东西也还在。
只要他们还没有真的夺下营地,他们就没有败。
留守营地的主将一时想不明白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他之前和许时秋的接触并不多,但为了这次的对抗,他也是好好打听了一番的。
本想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却没想到根本没有机会让他用自己准备好的一招。
仿佛有一种自己被打了一顿,刚想带着宝贝还手,结果对方却毫不留恋地离开,好似根本没有打过他的样子。
至于让他趁机反攻,他是没有想过的。
他们的任务本就是留守营地,守住这里,所以他只是做了留守的准备,并没有做进攻的准备。
毕竟,通知的太晚,他也来不及准备那么多。
可是现在,他却憋了一肚子气,根本没处发。
下首坐着的其他武将也知道这次对方之所以能顺利离开,是他们之前的争执耽误了时间。
可几人的品级都差不多高,要是让谁主动出来认错,也是做不到的。
气氛就这么尴尬起来,最后还是坐在上首的主将道:“既然他们已经离开,那就赶紧让手下的兵士们收拢受伤还能战的兵士,对方既然还没有拿下营地,那就肯定是会再来的。”
听到主将这话,刚才最先出声反驳的几个人立刻应声,就怕主将追究他们刚才的责任。
看着平时最喜欢挑刺的几个人心虚地眼神,留守主将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次虽然伤亡惨重,可如今看来,那几个最喜欢挑刺的是知道自己错了。
想必再有下一次,他们是肯定不敢再开口了。
心里这么想着,留守的主将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他还有机会。
许时秋这边山脚下的营帐里,张平和许节看着平安撤回来的兵士们,几乎都是每俩人就左右扶着一个人回来,当即相视一笑。
“也不知山里的情况如何了。”
张平刚把这话说完,许节便接话道:“他们肯定也会顺利的,我们这次将他们这群人的心思研究了个透彻,如果还输了,那就真的太丢人。”
对于许节说的这话,张平倒是没有反对。
实在是这次他们准备的太过充足,连带着所有人的心思都算计了进去。
这么做虽然累了些,可成果却是喜人的。
等到下面的人来报,这次他们只有被判定的重伤和轻伤后,俩人便再次笑了起来。
许时秋说放手给他们,那就是真的放手。
不管是张平和许节还是叶烁和许言浩,他都没有管。
在一开始安排好计策后,他就退居幕后,专心对付络腮胡和长脸武将。
想到此时京城里那家花楼此刻应该已经热闹起来,他就不由想笑。
想要算计他,就要做好被他还击的准备。
终于赶到京城花楼里的络腮胡和长脸武将并不知道许时秋的安排,俩人顺利到了花楼,小美人开苞的宴会,也就刚刚开始。
就在京城里许多人家都已经入睡的时候,这些花楼,才刚刚热闹起来。
络腮胡和长脸武将都不是缺银子的人,虽说俩人的家世不显,可因着身有官职,都娶了一个娘家有银子的娘子,再加上这些年私下克扣的军饷,私房钱也有不少。
正是因为俩人家里的娘子有银子,所以两位妇人都比较霸道,家里别说是纳妾,就是美貌点的丫鬟也是不能有的。
或许也是因为如此,他们俩人才如此喜欢在花楼寻快活。
不过他们俩人每次来花楼都是偷偷摸摸来的,因为他们经常需要留守京郊的军营,家里的母老虎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俩人来的巧,又因着是老客人,手里还不缺银子,又有官职在身,刚到就被楼里的花娘引到了二楼的包间里。
坐在二楼的包间里,可以清楚地看见一楼中间大厅要出场的小美人,还因为在二楼,有了一些隐私,不会被太多人的撞见。
至于在二楼会不会遇到同僚,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就算是猜到彼此是谁,也不会在这个地方叙旧。
出去了,自然也是装着不认识对方,好似根本没有在花楼里遇见过彼此。
俩人因着之前在军营里的憋闷,今晚都带了不少银子出来。
而且花楼这次推出的几位小美人也的确出色,其中有一个舞姿出众,那小腰软的不可思议。
想到那软软的小腰在自己手下变换不同的姿.势,络腮胡武将就不由口水泛滥。
长脸武将见他已经入迷,当下拉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出价。
络腮胡武将被提醒后,当下毫不犹豫地加入道竞价中。
楼下的普通富人听见是二楼的包间里有人出价,当即有一半的人停下叫价。
后来随着络腮胡又加了两次价,楼下的普通富人也就没有人再加价了,而就在络腮胡武将得意之时,二楼的另一间包间里,却突然传出了声音。
“八百两。”
那声音干净利落,随着他声音的落下,络腮胡武将的脸一黑。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二楼竟然也会出现叫价的声音,要知道,刚才二楼可就他一个人叫价的。
络腮胡武将心里不快,因着摸不清对方到底是谁,一时也不敢再开口。
可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放弃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嗤笑开口道:“原以为是个疼惜人的。怜怜,看来今晚你是我的了。”
楼下被命名为‘怜怜’的姑娘,听到这声音,勾人的眼神扫了眼络腮胡武将的包间后,这才对着这人道:“竞价可还没有结束呢~”
听着怜怜这勾人的声音,看着她轻纱下柔软的腰肢,最重要的,还是络腮胡看见了刚才怜怜望向自己的眼神。
这一眼,就让络腮胡坚定地认为,小美人是想要和自己共度春.宵的。
一想到这一点,络腮胡原本并不打算加价的心,立刻被打破,而后快速开口道:“八百五十两。”
为了一个小美人的第一次,出价八百五十两,已经是络腮胡武将的第一次,可一想到这么可人的小美人要落入别人的手里,络腮胡武将的心底就涌出一抹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那许时秋在军营里仗势欺人,在这个花楼里,他也要被人欺负。
他还就不信了,今晚他抢不到这个小美人。
谁知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那男人再次利索开口道:“九百五十两。”
男子的话音刚落,络腮胡武将还未来得及再次加价,身旁的长脸武将就拉住了他道:“今日你可就带了一千两银票出来。”说罢这话,长脸武将就不再开口。
他身上虽说也还有一千两银票,但后面可还是还有三个小美人呢,说不定,就有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他是不可能将银子借出去的。
络腮胡武将一听这话,当下犹豫起来。
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楼下守在怜怜身旁的花娘突然笑着道:“看来怜怜今晚是归属牡丹阁的这位爷了。”
花娘话音落下,身旁的怜怜便幽怨地看向络腮胡所在的蔷薇阁。
络腮胡武将被怜怜这么一看,心底窝着的一团火,终于没有忍住,直接起身对着外面大声道:“一千两!”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花楼便瞬间一静,就连对面的牡丹阁里,也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就在络腮胡武将以为今晚可以抱得美人归的时候,那牡丹阁里,再次响起一道不急不缓地声音。
“一千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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