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亳。
天下诸侯云集在玄鸟殿前,新任天子意气风发。
中壬三十多岁,一切来的刚刚好。头上冕旒冠的宝珠在闪着耀眼的光,群臣看不清后面天子的脸色,映衬出天子的威严。天子也更加的让人难以揣测。
中壬即位了。
中壬从小就知道外丙嫉妒太丁,中壬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有机会成为天下的王。
中壬即位之后,有妊氏哪里也不让中壬去,生怕中壬重蹈了外丙的覆辙。
如此平安的过了两年。
有妊氏的心中对外丙的思念却如同长了草,这种刻骨的思念最终化成了恨。
女人的恨会让女人不顾一切,心中只想着去复仇。
在王宫的酒宴上,有妊氏的目光望着伊挚,就如同融化青铜的炉火。
白薇都感觉到不对劲了。
“先生,我看有妊氏最近对先生的敌意好像越来越强,先生一定要小心!”
“该来的终究会来,你不必太过担心!”伊挚依旧面色平静和蔼,就当什么也没看到。
“中壬你兄长一定是伊挚害死的!你自己一定要小心,而且有机会药为外丙报仇。
“母亲,伊挚先生是那样的人吗?”
“伊挚先生素来光明磊落,外丙不过是自己放纵的结果!”
中壬坐上王位之好,已经尝到了权利的味道,此刻心中只恨外丙没有早死几年,那样他就可以早点当上天子了。
“中壬都母亲太宠着你了,如今如此无用!”
“母亲,朕现在是大商的王!你呢竟敢这样说朕!
就你也配当大商的王!
“朕不配谁配,难道您还有儿子?”中壬早就不满有妊氏什么事都管着自己了。
“不要忘了,太甲就要长大了,他更像你的父王!”有妊氏说。
“嗯~,那个太甲!”中壬双目放出凶狠的光。
就在这时候,中壬顾不上太甲了。
“大王黄河决堤了,河水正奔着西亳而来!”
“什么?”
“大王听,河水已经到了西亳了!”
中壬跑到九鼎台上远眺。只见远处白花花一片,天地之间已经成了一片汪洋。
大水进入了西亳,除了玄鸟殿的地基很高之外,整个西亳都被泡在了水中。
“母亲这个如何是好?”中壬一下子就慌了。
“快请右相仲虺!”
“仲虺来了!”之间玄鸟殿的大门处,一艘木舟悠然而来,舟中坐的正是仲虺。
“大王须速造木筏舟船去搜救受灾的百姓!”
黄河改道了,黄河淹没了洛水以北的大片地方,到处都漂浮着死去的牛羊和人们。
“履癸用了十年去引黄河水到洛水,如今黄河水自己来了!”
“厚父,请教如何拯救天下苍生!”
“当年大禹治水疏通河道!如今也只有如此!”
“还请厚父去灾区赈灾解大商子民于水患之中!”
一挚每日亲自指挥民夫去构筑河堤,两个月之后,宽十里的河堤构筑好了。
黄河水终于重新回到了河道中,一片汪洋朝着东方流去。河堤外的河水终于慢慢散了去,只剩下了一片黄沙覆盖的大地。
万亩良田一去不复返了,家园也不存在了。
人们重新开垦种植。
伊挚回到西亳之后,整个人斗黑瘦了一圈。
“元圣受苦了!”
仲虺看到伊挚,话说的不阴不阳。
仲虺在朝中依旧权势熏天,但中壬和仲虺并不是那么密切,仲虺也就收敛了许多。
“如今水患褪去,大王应该去洪水灾区发放赈灾物资,亲自指导农耕,天下百姓一定都心归大王!”
中壬当然知道人心的重要性,如今自己即位不久,群臣和百姓都不服自己,这正是收服人心的好机会。
“厚父所言极是,朕就去灾区赈灾!”
几天之后,中壬带着粮食来到了灾区。
四望之下,黄河水虽然褪去了,但是依旧四处水汪汪的,人民流离失所,聚集在高地上。
“大王来了!”
人们纷纷跪倒,中壬把一小口袋一小口袋的粮食分到人们手里。
“谢谢大王~”
“大王如果再不来,我们就饿死了~”
这时候一个人突然趴在了地上。
中壬走过去,想把那人扶起来,却发觉那人浑身滚烫,发着高烧,嘴角吐着泡沫。
周围的人却都恐惧地四散开。
“他怎么了?”中壬为了自己爱民的形象,没有躲开。
“大王快闪开,应该是瘟疫!
大水之后很多人上吐下泻,最后肠子都要拉出来,虚脱高烧而死。”
中壬看着死去的百姓,突然后背打了个冷战。
中壬赶紧站起身来,后退几步。
当晚中壬就病了,该少不退。
中壬被火速送回了西亳。
中壬不停的腹泻,整个人变得又干又瘦。
有壬氏这词不再相信伊挚。
派人去请小娥。
黛眉山上有圣泉水。
小娥美莱,托人带来圣泉水。
中壬来不及喝到水,就闭上了眼睛。
中壬陟了。
太甲瞪着伊挚。
“厚父,外丙和中壬王叔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打王的父亲太丁之死和你外丙王叔有关系吗?!”
“对,那个仲虺和有妊氏还活着,朕一定要为父亲报仇!”
“大王想如何!”
“还不简单?直接朝堂之上拖出去砍了脑袋不就行了!”
太甲没听到伊挚的回答,看向伊挚。
“哈~哈~厚父,你不会害怕了吧!”
太久第一次看到伊挚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大笑起来。
“妺儿,如今的天下伊挚我是否成了你喜欢的样子?”
“你知道窝喜欢你的才华,又不是你的权力!”
“但是作为男人,我必须胜过履癸,我才能在你面前不自卑!”
“你是天下的元圣,为什么自卑!”
“你从出生就是有施的王女,后来是天下的元妃!伊挚从小就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奴隶,后来不过是王女的陪嫁!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却无可奈何!我要真正得到你,就只有打败履癸得到这天下!”
“你现在和履癸有什么区别,你们非要说履癸是暴君,履癸要得到什么就能光明正大的去争取,去抢,你却要玩弄这些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