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斟鄩。
如今的太子淳维简直就是履癸当年的模样,不禁勇猛,尤其喜欢美丽的女人,所以对于父王的元妃妺喜娘娘,自然每次都是多看几眼。履癸也发现了这一点,除非自己召见,禁止淳维进入后宫,淳维的母亲要见淳维也只能出宫到淳维的府中去相见。
王宫附近的守卫依旧是履癸的近卫勇士负责,淳维则负责整个斟鄩的城防,所以整个斟鄩城中到处都是淳维的守卫士兵。
这一日,淳维正在高高的瞭望亭中欣赏斟鄩的雪景。突然看到妺喜的马车从王宫中出来,淳维就很想再看看妺喜的模样,就派人跟着妺喜,直到看到妺喜和伊挚从院中出来出城而去。淳维手下有人认出了,那就是当年名动大夏的伊挚先生。
履癸不允许淳维见妺喜,所以淳维也不敢贸然上前,直到履癸今天提起,淳维才禀报了伊挚的事情。
淳维本来想直接去把那个伊挚抓来给父王就算了,但履癸交代只能让费昌去请。淳维无奈只能到了费昌府中。
费昌正一个人在院子中对着白雪发呆,就在这时候看到一个人大踏步从院门口走了进来,自己府内负责通报的人跟在后面小跑着,根本跟不上进来的人的脚步。
费昌刚才正在出神,看到来人,冷眼一看以为是履癸到了,正准备上前迎接。仔细一看又不是履癸,来人比履癸年轻许多,充满了年轻人特有的嚣张和跋扈。
来的人正是淳维,淳维走路的时候带的脚下的雪都飞舞起来,形成一片白雾,看着气势逼人。淳维也看到了费昌,到了费昌跟前一拱手“费相!有个什么伊挚先生来到了斟鄩!父王让你去请他到父王那里!”
“费昌失迎太子!伊挚先生来斟鄩了吗?”费昌看到淳维本来就吃了一惊,听到淳维说的话更是大吃一惊。
“没错,就住在南城内离洛水边不远的那家农家中!告辞!”淳维又大踏步而去。
“有劳太子!”费昌准备相送淳维出门,淳维根本不等费昌,自己大踏步转眼到了大门处!费昌在后面紧跟也跟不上淳维的脚步。淳维到大门处突然回头说“父王说不许那个伊挚先生出城!”
费昌听了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费昌站稳脚步稳步心神,再抬头看淳维,淳维早就走了。
费昌不知如何是好,那只能先见到伊挚再说了,费昌赶紧坐马车到了伊挚住的那个院子,近了院门之后,小屋中古琴依旧,炭火依旧温暖,但是已经没有伊挚的影子。
原来妺喜走后,白薇就发现远处大大夏士兵似乎在盯着这里。“先生!我刚看到似乎有大夏士兵看到您了!”
“恩!我们也该回商国了!”
白薇收拾好东西,趁着暮色来临,白薇和伊挚就朝着城门走去,走到城门处城门已经关闭了。白薇只好带着伊挚到城门附近的给贩运货物的驴车队住的驿馆里暂住一晚,准备第二天天一亮就出城。
白薇安顿好了房间之后,二人就在临街的铺子里吃饭,两个人一人一大陶碗的羊肉汤,在这样的天气喝一碗暖和的羊肉汤,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二人已经又换了一种打扮,白薇从庆辅将军那除了武功,还学了不少易容化妆的本领,这次伊挚成了赶车的车夫模样,白薇成了长年跟着丈夫在外的随车媳妇。两个人头发上都沾着柴草,衣服上也是尘土和柴草,似乎真的就象那些长年在驴车上睡觉的车夫。
白薇看着伊挚忍不住总想偷笑,心想“那个妺喜娘娘,如果看到我家先生这副模样,还会喜欢我家先生吗?”
伊挚心情如这外面的天气,低沉而冷,没有搭理白薇。这时候白薇看到城门那里突然增加了很多守卫,而且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候,白薇隐约听到了,“不允许一个书生一样的伊挚先生出城!”
白薇看看伊挚,虽然不仔细看伊挚就是一个赶车的,但是要近处打量那肯定还是不像啊,假的就是假的,经不起认真啊,白薇心里有点着急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外面开始听到呼呼的寒风,这样的冬夜,没有人愿意出门。
突然伊战乱了起来,所有的毛驴牲口开始到处乱跑,有的竟然跑到了街上,这些毛驴的主人赶紧来抓自己毛驴,发现拴着这些毛驴的麻绳都不见了。
白薇这时候,回到了房间,肩膀上扛着一大捆麻绳。
“先生,我们今夜就出城!”
斟鄩的城墙从外面看很高,夯土打的城墙厚实而坚固,而且很多地方都是大石头和木桩加固而城,要从城外上城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城内就不一样了,为了快速能够上城墙防御,修有很多的坡道和台阶能够上到城墙上,只是城门加强了守卫,城墙上守卫还是平时那样几个士兵负责巡逻。
白薇给伊挚找来了白色的披风,两个人带上帽子,两个人在这雪夜中就如白色的影子,伊挚虽然武功不高,但是练气之术很高,因而步履轻盈,跟随白薇纵跳飞跃,不一会就来到了城下。
城墙上来来回回的有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在巡逻,这几个士兵举着火把,在火光干扰下互相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对方再移动的火把,眼睛不时的朝着城墙外面看一眼。
伊挚跟在白薇后面,迅速的上了城墙,白薇一刀就结果了一个士兵的性命,那个士兵只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声音就倒下了,淹没在了寒风之中。白薇接过了士兵的火把,把肩头的麻绳一头栓到城墙上的垛口上,一头拴在伊挚腰间。“先生,只能你自己下去了,用袖子裹住麻绳滑下去!”
远处的士兵看到这边士兵火把晃动停了下来,喊到“你那边没事吧?”
“没事!”白薇赶紧学着男子的声音含混的回了一句,还好这寒风呼啸的大冷天,对方也听不清,白薇拿起火把装作巡逻的样子开始在城墙上走。对方看到这边又巡逻起来,也就不说话了,继续巡逻。
伊挚用袖子裹紧麻绳,在寒风中看了一眼城下,看不到底,闭着眼睛开始往下滑动,过了大约一炷香功夫,伊挚双脚踩到了地面,终于到底了。
白薇每次经过伊挚下去的地方,就朝城墙下看一眼伊挚到底了没,看到伊挚终于到底了,把火把插到城墙的麻绳上,然后顺着麻绳开始快速滑了下来。
其他巡逻的士兵看到白薇这边火把又不动了,就大声询问,没听到回答,过来一看,就看到了地上的士兵和城墙上的麻绳,往城墙下一看正看到白薇在往下滑,“不好,有人逃出城去!”士兵用长戈咔嚓就砍断了麻绳。“看不摔死你!”
伊挚仰头看着白薇,就在这时候突然看到麻绳断了,白薇失足就摔了下来。伊挚赶紧伸出双手去接白薇,白薇重重的落到伊挚的怀里,伊挚站立不住,抱着白薇仰天摔倒,双手却没有放松。
白薇被伊挚抱住,心里一阵温暖,本来不想动,但是城上有士兵,估计一会就该放箭了。
“你好重!”伊挚看到白薇没事,松开了手。
白薇没空理伊挚,拉起伊挚赶紧跑,身后果然响起了羽箭破空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