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乙和仲虺都去了有仍了,商国只剩下了公主和伊挚,挚在斟鄩待了那么久,挚回来之后自然是要把伊挚天天留在身边。挚每天和公主下棋读书,似乎时光又回到了以前在有莘的日子,只是公主已经更加美丽而温婉,伊挚更加温润如玉。
公主说“挚,那次仲虺的巫术你没有事吧!”
“幸亏公主即使能够感知到挚的痛苦,否则挚不知被纠缠几日了。”
“你一个人在斟鄩真是受苦了。你不会再去斟鄩了吧,我们就好好的待在商国好不好。”
“这个不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果商国不够强大,昆吾就会来吞灭我们,如果商国太强大,天子恐怕也不会容下商国,所以大王还是应该早图霸业,也许还有一线机会。”
“你们男人就喜欢打打杀杀,征战天下又有多少百姓惨遭涂炭呢。”
“公主,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形势使然,我们只有向前走去才能有希望,逃避和躲避只会让人更加痛苦,让事情变得更糟!我们要做的只是要等待时机,时机到了,我们就要行动了!”
“几百年来都过来了,为什么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呢。”
“几百年来国与国之间的征伐从来没有停止过,尤其上几代夏天子羸弱,天下诸侯各自为政。多少诸侯国身死国灭,这几年天子就灭了彤城、党高。莘国和商国一直自强不息才能有今日。”
“挚,其实我更关心的是你,你知道吗?”
“挚服侍公主多年,挚知道公主的心意!”
“你真的知道吗?仲虺将军和你一起出生入死,情同手足,为什么要对你施噩梦巫术。”
“这个挚也不完全清楚!”
“你也为我不知道吗?能够让仲虺将军如此愤怒和丧失理智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妺喜娘娘,你难道真的和妺喜娘娘在一起了吗?”公主说着,头上骨钗的珍珠坠子在轻轻晃动。
“公主,我们还是不要提妺喜娘娘了吧,当挚在公主身边的时候,挚的心中就只有公主!挚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护好公主,保护好有莘,保护大王和商国。”
“你终于承认了!我也不能一直陪着你,有妺喜娘娘在斟鄩陪着你,你也不会那么寂寞,但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天子履癸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公主开始有点黯然神伤的失落,后来又开始担心起挚的安危来了。
“挚即使为了公主,也会保护好自己的。公主挚不在身边的日子,你一定不要太想念挚,公主每天开开心心的挚才会开心。”
“挚~”公主似乎有点哽咽了,“就像从前那样,你抱抱我好吗,那样我就很满足了”
挚轻轻抱住公主,公主似乎依旧那样弱不胜衣,依旧是那个少女公主,哦是了,公主今天穿了一件以前在有莘时候的衣服。
时间只是个概念,其实我们自己都没变,只是我们身边的人和事情都变了,我们的所处的环境和位置变了,我们才以为自己变了,有了孩子就成了目前,率领千军万马就成了将军,治理国家就成了尹相,嫁给了国君就成了国君夫人。
只要我们能够放下一切,其实发现我们还是从前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变。
第二天公主再也没有提起过妺喜,挚开始教公主修炼真气,慢慢的公主也能自如的开天目了。公主很是兴奋,就像从此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挚,仲虺将军的巫术到底怎么回事呢?”
“巫术,历来各个国家的巫师口口相传,就连巫师自己有时候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但是这些巫术有时候就是能够起作用!但是巫术是不能够直接置人于死地的,只能控制人的精神。所以挚觉得巫术虽然厉害,但是挚还是更喜欢修炼真气,能够强健自身,还能够开天目,神游八方!”
“恩。挚我一定好好修炼真气!最少我不希望你看到我很快就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女人的样子,那样你就更不想见到我了!”公主闭上眼睛说。
大夏士兵在有缗城中到处抢掠,但是搜出的粮食的确不多,这里的土地并不是太适合耕种,但是却有很多山林,人们都以打猎为生,所以搜出了好多的兽皮和肉干等,履癸看着这些更是高兴,这些分给兄弟们一起喝酒御寒,比粮食更让这些将士们喜欢。
有缗的男人都死伤殆尽了,有缗自古就是美女众多,所以少女们自然被强制送回大夏做宫女就有几百,一时间哭哭啼啼之声遍布各家各户。
有缗一战,有缗身死国灭。一代神箭手的部族几乎被剿灭殆尽。履癸让人搜走了有缗城中的所有的粮食。
大夏一万近卫勇士,死伤三千。自履癸当天子以来,从来没有如此惨烈之战,虽然天下诸侯,从此都摄于大夏的神勇,但也都敬而远之,不敢再和履癸亲近。履癸的勇士也终于知道自己并不是总是战无不胜,战争就会有死亡,即使胜利,死亡的也不仅仅只有对手!
这次虽然凯旋而归,但是却远远没有远征彤城和党高那次,举国振奋,三军神采飞扬了,这次百姓看到的是出征的一万勇士只回来七千,队列中还有伤病无数。
大夏的百姓似乎都闻到了战争残酷的血腥气息,履癸不仅是战神,而且带着无限的杀气。
天乙回到了商国,听说有缗国灭身死,不由得叹了一生气。想到自己当年被囚夏台九死一生,能够活下来真是侥幸啊,这次能够平安归来,也幸亏了伊挚先生的装病示弱讨好的策略。
看着身边已经睡熟的莘公主,天乙觉得自己一定要让大商更强大,再也不能让任何人来欺负商国,欺负公主和伊挚先生的有莘,欺负仲虺的薛国,自己再也不能被履癸说送上断头台就上了断头台,想起了那次大雨中等待被砍头的感觉,天乙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天乙又想起了,伊挚先生的九主和素王之说,其实一直在自己的心中,但是自己不能和任何人说,即使和伊挚先生,自己也只能装作只图自保。是啊以前的自己是真的只能自保,连自保都做不到。素王,自己能够做一个素王了吗?
第二天天乙找到伊挚要去洛水去祭拜尧帝的祭坛,天乙这次回来心里似乎有了什么变化,当再次面对履癸,天乙那些旧的伤疤被一下子全部揭开了,天乙知道自己是永远不能成为象昆吾那样和履癸成为好朋友,也没有费昌那样的朝中的地位,这次还好是装病,否则自己会不会成为有缗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