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在长夜宫中让宫女按照伊挚所教的方法熬制固颜汤,但是总是不得其法。妺喜每次喝了之后,感觉喝伊挚那里喝到的味道总是不一样。
妺喜就求伊挚到长夜宫中亲自去指导宫女这熬制之法,伊挚虽然觉得大王不在都城自己到长夜宫也许多有不便,但是妺喜知道他是没法真正拒绝她的,没有等妺喜动用自己的绕指柔,伊挚就答应了。
妺喜满意的看着这个男人笑了,纵使伊挚表面再彬彬有礼,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样子,但是伊挚的内心一定还是对自己好的。聪明的女人总能感觉到这一点,于细微处就能察觉出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还是只是沉醉自己的外貌。
任何男人也许都垂涎于自己的外貌,但是只有履癸和伊挚是在乎自己的内心的。妺喜的心里有一种暖暖的气息在流动,自己没有运动调气啊,平静了心神,但是那股暖暖的感觉依旧在心头荡漾。履癸给她总是那样一种感动,但是伊挚带给她的这种感觉确是第一次。
当年和仲虺哥哥一起轻舟飞荡的时候,她也有一种那样快乐在心头飞荡的感觉,但那是一种刺激兴奋的感觉,不象伊挚给自己的感觉这样,悄无声息,润物无声。
但是到长夜宫之后,妺喜很清楚自己是属于履癸的。
长夜宫内流泉飞瀑,亭台楼阁,碧波荡漾,简直是和外面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长夜宫的美让伊挚也是大开眼界说:“原来人间还可以造出这番精美的精致,真是别有洞天,想必传说中的神仙洞府也就这个样子吧。大王真是对娘娘极好了,也只有大王才能造出这样的长夜宫来,也只有娘娘才配的上这长夜宫。”
“别有洞天,这个说的好,比我起得这个长夜宫名字好听。”妺喜说。
“我为先生舞上一曲可好。”说罢不等伊挚说话,就让伊挚在亭中栏杆上坐了,自己上了轻舟到了池中央的莲花台上。
这时候叮当音乐响起,在这长夜宫中音乐沿着水面传来,特别动听悦耳。水中衬托这妺喜的倒影,妺喜已经犹如莲花仙子在翩翩起舞。
伊挚看着妺喜简直就如天上的仙子,这是平日里和自己一起练功的妺喜吗,甚至还有过肌肤之亲。伊挚突然也觉得自惭形秽起来,看着看着,伊挚的眼中静静的流出泪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喜欢妺喜,妺喜是多么好的一个女人,自己永远不可能真的得到和靠近她。
这种感觉以前在莘公主嫁给天乙的时候,自己就曾经有过,但是那时候自己知道自己只是个奴隶,他内心虽有几分不舍和不甘从此失去了一心只想陪着自己的公主,但是他是为公主能够嫁给天乙而感到高兴的。他相信那样才是公主应该得到的生活。
他看了下自己苍白无力的双手,他突然妒忌起履癸来,为什么履癸生来就是天子,即使是天乙也能够说给砍头就要推出去砍头。听说妺喜的美,就派大军去抢了回来。他知道纵使妺喜真心喜欢自己,妺喜也不会离开履癸和自己在一起的。
妺喜一曲跳完,似乎远远的看到伊挚在用袍袖擦拭眼泪,难道伊挚被自己的美感动哭了吗?其实有时候,妺喜跳舞的时候看到自己水中的影子,也有被自己美的想要落泪的感觉,自己原来真的是这样的美,只是可惜不知道自己这些美能够有多少年呢,自古红颜易老。所以当伊挚有固颜汤的时候,妺喜真的是喜出望外。
妺喜站在荷叶小船上回到亭中,伊挚假装在欣赏假山上的瀑布。
“本宫刚似乎看到先生在用衣袖差事眼睛,先生眼睛不舒服吗?”妺喜故意这么说。
“刚才看娘娘舞蹈太过投入,再看假山时候有些不清楚,所以查实一下。”伊挚躬身道,伊挚听出来妺喜说自己已经是本宫,这里已经是长夜宫,再也不是驿馆那样了,妺喜终究是大夏的元妃。
妺喜和伊挚一起来到熬制药膳的地方,妺喜让人把熬制的固颜汤端来给伊挚看。伊挚就闻到了汤中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妺喜说“这药膳的味道无论怎么调制都似乎和先生那里的味道不太一样。”伊挚也喝了一口,的确味道不太一样。这时候伊挚似乎觉得端着汤的宫女似乎看了自己一眼。
伊挚也看了她一眼,他为什么要看我呢?伊挚就到她身边,让她把固颜汤的熬制过程都讲一遍。宫女讲的很是熟练,并无半点差错。这次伊挚离得宫女更近似乎闻到汤里特有的那种味道。
伊挚不禁看了宫女身上一眼。妺喜那么冰雪聪明,伊挚的一眼自然没逃过她的眼睛,难道这个宫女比自己还好看吗?“先生这汤熬制有有什么问题吗?”
“汤没有问题,但是似乎多了什么?”
妺喜明白了伊挚看的什么,赶紧让身边的宫女搜查熬制汤药的宫女身上。似乎什么也没有,但是最后再宫女的腰带上似乎有点鼓,解了下来之后,妺喜递给了伊挚。
伊挚看着腰带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头上针线似乎重新缝制过。伊挚拔下头上的束发骨钗,挑开针线。里面有几片干花瓣。
伊挚仔细看了良久,“娘娘,这是一种西方高山上特有的红花,非常罕见。只需要一点,就可让女子不生育子女。如果长期服用,恐怕就再也不能生育子女了。”
妺喜吃了一惊,自己进宫以来,一直没有过身孕,妺喜也不喜欢自己有孩子,所以一直没放在心上。这时候那个宫女突然前冲,两个宫女不留神没有拉住,那个宫女已经俯身撞到灶台的尖角处,头上汩汩的冒出血来,顿时已经毙命。
妺喜做了元妃之后,进本原来洛氏时候的宫女都给换了,各个诸侯国朝贡的时候也投其所好给履癸送来不少美女,所以长夜宫中宫女都是新人。
妺喜说“死了就死了吧,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派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