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冰鸿摇头道:“不知道,他的事情,怕是没几个人知道。”
李彦不过是随口一问,问完后便觉后悔:“我又多什么事?”,听曾冰鸿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没再追问,作势看一下天,月亮已经看不见,想是被云遮住了:“啊,这么晚,该过去吃饭了,等下怕他们要找我。”
“我也一起去。”
两人也没有灯照着,李彦跟在曾冰鸿身后,两眼摸黑,路又不熟,深一脚浅一脚,差点又摔了,曾冰鸿没奈何,只得牵着他的手。
穿过花园,后面小小的一个池子,池中造着一个亭子,八面玲珑,四周俱是游廊曲桥。两人正走到亭边,突然里面有人说话:“把窗子打开了,闷得慌。”唬得两人忙蹲下身。
“是”又听见“吱呀”连响了八下,想是八面的窗户都打开了。
曾冰鸿听得真切,一人是陈听雨,另一人是陈恪之子陈贤。李彦虽然见过陈听雨,但没听过他说话,不过听到下面一句话也就知道了。
“听雨,有什么事,不能吃了饭再说?”
陈听雨斟词酌句,缓缓道:“事情是有些急,昨天曾冰鸿在富贵赌坊赌钱,朱富贵不认得人,请人吓了他一下。”
“哦???”
陈贤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如陈听雨说的那般轻描淡写。下面汇报情况,如果是功,有十分不会说成八分,如果是过,层层解释,到他这的情况只怕只有一分。陈听雨现在说“吓”,下面的人只怕是打了,或者还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曾冰鸿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过客,再过两年即使不嫁人,也不可能再呆在陈家了。Www..Com暂时她有老爷子护着,脾气大,谁也不放在眼里,也是个难缠的角色,能不惹还是不惹的好。
陈听雨不知道陈贤具体什么想法,接着低声汇报:“听兰儿说,她已经查到了我头上,依她的脾气肯定会告诉太爷爷的,到时候???还请少爷指点。”陈听雨的父亲陈慎,是陈天海之弟陈天池所生,所以陈听雨称呼陈天海为太爷爷。
“嗯,我知道了。”
陈贤听到“兰儿”时,微微一笑。兰儿是大哥陈赟房里的丫鬟,一向眼高于顶,却不知怎么的与陈听雨对上了眼。这件事若是让陈赟知道了,他们还有命在?也是因为这样,陈贤才放心陈听雨,不怕他耍什么心眼。
“这???小的不明白???”
陈贤呵呵笑道:“三弟,怎么这么见外。来来来,坐下说。”陈贤说的客气,人却没有站起来,只拿手指了对面的座位。
陈听雨斜着坐了半个屁股,有些激动又有些慌张,不知道陈贤要做什么。
“听雨啊,我们兄弟三人,大哥最得老头和爹的器重,你我是比不了的,到时候这江州刺史之职,无论是贤还是长,都逃不过大哥的手。大哥这个人你我都清楚,不说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但气量还是窄了些。现在我们可以相安无事,那是因为上头还有老头和爹在,大哥还不敢过分。”
陈听雨忙站起身来,拱手道:“小的听少爷吩咐。”
陈贤微微一笑,点头道:“权我们是抓不住了,到时候肯定是要仰大哥鼻息的。但是我们也不能为以后打算啊,除了权我们只有趁老头和爹还在的时候捞点钱了。正所谓,钱可通神。你看人家曾谌,有什么权力,但是有钱,他那样对待姑姑,老头声也不敢吭。可见钱的力量一样的大。”
曾冰鸿听到他们那样议论自己的父母,热血上涌,就要发作,却被李彦预先按住了肩捂住了嘴。又想到就是这个坏蛋还要自己原谅父亲,还说什么商人独有的表达方式,心内又是愤恨又是酸楚,一口咬在他手背上。李彦口不能言,只能暗叹倒霉。
陈听雨赞道:“少爷果真想的周全。”
陈贤没再让陈听雨坐下,点头道:“好好做,我不懂得经营生意,这一切我还都要仰仗你呢。记住,我好就是你好。”
陈听雨连说:“不敢???”陈听雨知道曾冰鸿的事情只能是到他这为止了,该打该罚总之没有陈贤什么事情。
陈贤站起来,笑道:“最近兰儿怎么样?”
陈听雨弯腰道:“小的替兰儿谢谢少爷的关照”
亭子后面只有个花园,因为旁边只有曾冰鸿居住,所以下人修饰起来也就没上心,虽说不上残败,但也乱的很。陈贤不会想到往后面走,又从来路回去了,这倒让曾冰鸿和李彦放了心,但蹲着依旧不敢动。
过了不久,又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听雨”
李彦虽不认识,但猜也猜到了,这人定是兰儿。
果真,陈听雨喊了句:“兰儿”
“二少爷知道了我们的事,他说是你告诉他的。”
陈听雨爱怜地握着兰儿的手,叹道:“对不起,兰儿,你不会怪我吧?”
“你???你就不怕他告诉大少爷,那我们不都完了?”
“兰儿放心,二哥不会说的。说实话,我这么做也确实藏了私心,二哥不随意相信人,我把这个把柄告诉他,等于是个‘投名状’,他自以为掌握了我的生死,才可以对我放心。另外一点,我想如果二少爷知道你是我的人,应该就不会再向以前那样欺负你,反而为了笼络我更加照顾你。二哥现在还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他是不会告诉大哥的。”
兰儿“吁”了一口气,想到一件事,又紧张起来。
“那你为什么要我把赌坊的事情告诉小姐,不怕小姐告诉老爷,到时候二少爷还不是要你来背黑锅。”
陈听雨笑道:“我正巴不得她去告呢,这个黑锅我背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被家法打一顿。正所谓有舍才有得,我虽然看上去是推到了最前面,但是大哥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底细,自然会想到二哥的身上。大哥越是猜疑,与二哥的矛盾就会越深,他们斗得越厉害,对我就越有利。”
说着又叹了口气,轻抚着兰儿的脸颊,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斗来斗去的,可是你知道,我虽然是陈家的三少爷,但是陈天海并不是我爷爷,上面只有一个无用的爹,在陈家我是一点地位都没有。我们这样天天躲躲藏藏的终究不是个了局,我总有一天要给你一个正式的名份的,所以我必须这么做。”
兰儿听言,顺势投到陈听雨怀里:“嗯,谢谢你,听雨,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才会对我讲这些。你放心,以后我都听你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贴心话儿才离开。
曾冰鸿和李彦很久没听见动静,确定他们已经走了,才敢起身,谁知蹲的久了,双脚麻木,又摔成一堆。
“是你在上面,不关我的事啊。”李彦无力的辩解。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
李彦见曾冰鸿的动作,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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