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接到安王请帖的都是修士界中有名有姓的大拿,其实力怎么也踏入了阴神之境。? 中?文?? w?w?w?.88?1?zw.按理说,先天武者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威胁。
可实际上,一百多位先天武者,既舞出了秦王破阵的豪迈,又踏出了种种玄妙的阵势,朱厚烈甚至从这百二十八人中感应到了威胁。
这一种威胁并非是这些甲士中的单人武力,一个先天武者再牛现在也伤不到朱厚烈的一根手指。给朱厚烈带来强大压力的是,这一百多人的整体威压,整齐雄浑的舞步,浑然一体,相互之间联系紧密,非是一盘散沙。
“这好像真是示威啊!”不少强者心中暗道。
在修行路上,虽然许多人在追求个人境界,单体战斗力。可是大乾的人实在太多了,踏上道法武功修行的人也不少。因此当个人战力无法完全解决问题时,几人、数十人联合起来的阵法便逐渐兴盛起来。
一百多人的大阵,在场的修士不是没有见过,起码像佛门少林寺的一百零八罗汉大阵就鼎鼎有名。可见过少林寺所演化罗汉大阵的人们都清楚,即使是少林寺的那些实力高强的武僧所组成的罗汉大阵也未必有眼前这些甲士的杀气和威慑力。
这并不是说大乾佛门圣地的罗汉阵不厉害,也不是说少林的武僧名不副实,拿不出一百零八个先天武僧。而是少林寺的那些僧人毕竟在战场上经历少了,难以历练出像大殿中这一百二十八位甲士的血煞杀气。
这些杀气有多么恐怖呢?不少阴神境高手,或武道大宗师表示,如果他们陷入了这些甲士布置的大阵之中,那么他们恐怕也有去无回,这是一种来自生命的威胁!
“一百多位先天武者确实厉害,不过单凭安国和父王的积累,未必能凑得出这些精锐甲士吧。”朱厚烈心中想到。
一个先天级别的武者在大乾军界,只要稍微熬一点资历、立一些功勋,那么一个四五品的武官毫无问题,可以说先天武者算得上是大乾的中层军官了。
虽然朱厚烈相信,安宁卫这一支六千六百位全是由后天巅峰武者组成的安王亲军之中,或许有大几十近百位先天武者。但他们绝对属于中上层军官,安王很难将他们抽调出来,让近百武官在这修士面前舞蹈。
因为这样做不是炫耀,而是做大死,丢大乾朝廷和军队的颜面。可要是弄一百多个身经百战的先天武者做亲卫甲士,以安王现在的实力积累,着实够呛。
所以朱厚烈可以断定,这一百多个舞蹈秦王破阵的士兵绝对不是来自安王麾下,或者说不全部来自安王麾下。至于他们来自哪里,不用猜,朱厚烈也清楚。
随着各大门派高手的来援,兴安城便变相兴盛起来,而随之而来的则是兴安城各地治安急剧恶化。或许在坐的高人修士,不会做出那些丢脸的事情,但跟随他们而来的小辈家仆就未必了。
但是,这些人的潇洒自在却让南疆都督府和安国看不上,侠以武犯禁,这次自持修为和武力的人很多都不把凡人看在眼中。
可大乾能够统治天下的基础却是这些平凡的人们,所以南疆大都督府必须拿出办法来约束这些门派高人武林人士。不然真让他们弄出一个大乱子,那么或许整个南疆的局面都会败坏。
可是怎么震慑他们也要讲究方法,而这个时候龙王敖瑜的到来,则给了安王和都督府一个正当理由。这一次的秦王破阵舞,不仅是给龙族海族的震慑,更是对这些应邀之人的威胁。
而看着一个个眉头紧锁的大宗师和阴神修士,以及迷失在这凶煞战阵中的小辈,朱厚烈便觉得此次宴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龙王敖瑜?跟随他前来的几个龙族海族妖蛮王倒是小心谨慎地观看着这一百多人步姿的玄妙,而龙王敖瑜却像没事人一样,和安王有说有笑,一点也不像被震慑到的。
秦王破阵舞跳完之后,安王见震慑的目的达到,微微一笑,示意这百来位甲士离场,同时让内侍换得了曲调。
身姿妙曼、轻纱薄衣、年轻貌美的宫女飞入大殿,伴随她们而来的则是清音宛转、余韵绕梁的丝竹之乐。
曲调一换,整个大殿的宴会氛围都变得轻松愉快起来,而再坐的客人也开始把酒言欢,不负之前的紧张气氛。
此次宴会又不是什么鸿门宴,达到震慑的目的就行了,如果继续压抑下去,那就有些适得其反了。
宴会过半,氛围变浓,龙王敖瑜好像在安王特备的仙酿面前已经多了四五分醉意。
他面颊炫红,大声对着安王喊道:“祐标兄,汝之十三子可在,父皇此次派我前来兴安,可特意称赞了这位年轻俊才。这可让本王羡慕非常啊,要知道父皇可不是轻易赞赏他人的,尤其是人族的修士。不知能否让小王见见这位贤才,以了结孤王的心愿。”
“哦,犬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老龙皇的称赞?”安王心中闪过一丝诧异,不由得问道。
毕竟不管怎么看,朱厚烈和南海的老龙皇都没有任何交集。既然敖瑜这般郑重其事,那就证明却尤其是。毕竟敖瑜人虽然混,可却不怎么说胡话。
“小王难道会骗祐标兄你吗?”敖瑜说道,“要知道,不知道厚烈贤侄可在?”
“厚烈,拜见一下你的的敖瑜叔叔。”安王微微一想,便招呼朱厚烈过来。
见安王在呼唤自己,朱厚烈略微整理了自己的仪容,正步走上玉阶,向这位龙族的大妖王行了一个礼。
“不错,不错,贤侄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啊。”龙王敖瑜仔细打量了朱厚烈,滋滋赞叹道,“祐标兄好福气,小王那么多不成器的儿子,每一个能和贤侄相比。难怪贤侄能够让我那不可一世的大哥跌了一跤!”
“龙王过誉了。”朱厚烈淡淡道。
虽然不知道龙王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叫出来有什么用意,可这人却一味地给自己戴高帽,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