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处于欣赏中的王采芪,在看到他的瞬间,有些恍惚。
这不是二王爷的梦吗?为什么他会出来?
带着不解的疑惑,王采芪站起身来,掀开面前的帘子,转念一想道:“没想到堂堂神医门白芷,不做医者却愿做戏子,不知你要表演什么?”
白芷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瞪了她一眼,笑道:“喜欢吗?这场戏!”
“喜欢,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王采芪勾唇浅笑。
似乎见到白芷之后,让她忘记了拘束与沉闷,也忘记了这里是黑暗沉沉的王府别院。
“这也是我的心血,自然与我有关系!”白芷跳下戏台,缓缓说道。
“这明明是二王爷和他母亲的一生,你偏偏要插一脚,不伦不类!”看着白芷得逞的笑,王采芪直接认为,这最后一段,是白芷擅自加进去表现自己的。
或许,白芷的生活,正是二王爷羡慕的,所以才允许加进去。
王采芪走出看台,站在看台下,仰头看着他,随后摇摇头,道:“幼稚!”
白芷弯腰,飘飘欲仙的从戏台上跳下来,笑道:“你喜欢就好!”
“这几天没见,还以为你一直躲着我呢?原来是在这里!”王采芪语气中带着令白芷无法理解的酸味,他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而后一愣一喜,欢喜道:“原来你是想我了!”
看着他沾沾自喜的模样,王采芪瘪瘪嘴。
酸道:“我只是个最寻常的小女子,自然无法跟你的王爷相比,比起我,他长得更漂亮不是吗?”
“哈?”白芷有些不明白,将这话在口中回味半晌,依旧满脸疑惑。
“二王爷呢?我要走了,他在哪儿?”王采芪左右看了看,目光停留在白芷身上,她要离开,自然要跟主人告辞。
“二王爷身体疲乏,已经睡下了!”白芷眉宇舒展,很是自然的说道。
王采芪挑眉,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芷,哦了长长一声,眸中满是讶然。
“你看着二王爷睡下的?”她眼神有些黯然,原来他俩真的是那种关系。
可怜天下俊男,都喜欢同类。
白芷不明白王采芪什么意思,手指捏着下巴,想了片刻,沉吟着点点头,有些心虚道:“是啊,我是他的大夫,王爷身体不适,自然是需要我看着点的!”
看他眼神躲闪,表情不自然的样子,更加坐实了王采芪的心中猜想。
她心下一沉,从心底里升起一片苍茫无力感。
男女通吃在这里本就是风雅之事,二流文人和权臣富商们最喜欢的事情,没想到,白芷竟然真的好这一口,这让她心情陡然低落到极致。
看着依旧心虚的白芷,王采芪甩了甩脑海中纷乱的想法,而后,表情陡然冰冷起来,清冷孤傲的像是断崖上的红色雪莲花。
“祝你和王爷幸福美满!”凭空说出这句话,她转身,昂首挺胸飞快走了。
剩下在场四人,面面相觑。
伤感,好不容易遇到个感觉不错的男人,竟然有那种癖好,看来自己不仅仅与前世一样没有父母缘分,连桃花缘都是烂桃花,没一个结果的。
跟女人抢男人,她都不屑,更何况跟男人抢。
摇摇头,将心中的悲伤压下心底,她很快回过神来,第一次,身为金牌杀手的理智,战胜了心中的痴念,她面无表情的走过曲折回廊,顺着记忆来到别苑门口,门口接自己的马车还在等着她,见她过来,忙躬身行礼。
二王爷和白芷,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又都是出众的男人,这世界又没有不能出轨的法律,只要不传出去,以这两人的身份,这辈子都会幸福无比。
听说现在皇帝的后宫不就养着一个貌美如花的男美人吗?遗传啊,皇家遗传很强大啊。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动情,缘分这东西,强求不来呀!”王采芪哀叹,心里却哭笑不得,苦涩不已。
还真是应了几天前的一句话,逝将去女,是彼乐土。
不提这边王采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愁眉苦脸,狠下决心要与白芷和二王爷绝交,解除一切所有不应该有的关系。
戏台上下面面相觑的四人,白芷一脸疑惑,而后欢欢转为震惊,涩然,恼怒,沉闷,愤怒,阴郁。
听雨迷茫的看着白芷,疑惑地想,主人要跟谁幸福呀?
白梅与兰芝两人则是惊讶的看着白芷,细细一想小姐的心思,两人的脸色陡然红的通透。
“蠢女人!”白芷愤怒骂道,刚刚还夸她聪明睿智,转眼她就蠢的一塌糊涂。
白芷揉了揉脑袋,第一次感觉有些头疼。
“您怎么能骂我家小姐,小姐明明对你那么好,她那么冷情的人,偏偏看上了你,你却背叛小姐,哼,无耻,变态,臭不……”
兰芝见自己小姐被骂,心底里突然升起勇气来,愤怒地指着白芷,红着脸骂道。
在白梅震惊地目光中,她始终没有将那臭不要脸四个字骂完。
随后兰芝被白梅拉着飞快退了出去。
白芷摸了摸自己的脸,无耻,变态,臭不要脸?这样的词还是第一次用在自己身上。
他很无辜,非常无辜。
人都走了,听雨这才小心翼翼地看着白芷,憨厚问道:“主子,她们再说什么啊,您要跟谁幸福美满,怎么无耻了?”
听了属下的话,白芷更加在风中凌乱了。
他面无表情,眼中满是愤怒。
在最忠心属下的注视下,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愕然问:“听雨你看我像见异思迁,负心薄性的人吗?”
听雨摇摇头,而后由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
在白芷要爆发的瞬间,听雨忙伸出手在身前摇摆,一脸憨厚道:“我,我听不明白,您爱上王姑娘之外的别人了吗?”
他没明白王采芪那句话的意思,他也没想到白芷的愤怒,以为主子爱上了别的女人,因此,对主人怀疑起来。
正是他眼中的怀疑,让白芷想暴走打人。
白芷的苦涩更加难以言明,他要怎么告诉自己这个忠诚的属下,他喜欢的女人,吃醋了,还是吃另一个自己的醋。
咳咳,这场戏,她没看明白,让他庆幸又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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