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文墨的话,尤为兴奋:“太好了,谢谢你,倘若我进宫为妃了,我一定会照顾你的。”
她兴冲冲地拿着‘药’方出了‘门’,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文墨甚为忧心。
转身坐下来,文墨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并没有救她,也许反而还害了她,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她早晚还是会被后宫的争斗排挤出来。
倾国倾城圣旨驾到
“嘿,你看我的脸好了一大半了。”一大早慧敏便来到文墨的房间。
“恭喜你,真的是太好了!”文墨不由得为她感到高兴,至少自己的羽衣里所存储的资料足够让自己变成一个神医。
“我要怎么答谢你呢?”慧敏嘟着嘴开始思考起来。
“答谢到不必了,只要你没事,那才是最好不过了。”
“那怎么行,你帮我大忙,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姑娘给的这个恩情我吕慧敏绝对要报答的。”
“只是,现在,文墨并无任何需要帮忙之处。”
“那这样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他日有难,随时来找我。”
……
选秀之日越来越近,文墨的心也揪得紧紧的,拿出彩茵给的锦盒揣摩半天,用了它,说不定就不会被皇上选中了,哪怕做个宫‘女’,也比进宫为妃要好。
刚拧开锦盒的盖子,‘门’外响起敲‘门’声,文墨立刻将锦盒藏到枕头底下,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直照顾自己的‘女’官,还有一位鬓发有些‘花’白的公公,身后还有两个小太监陪同着。
‘女’官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折叠着一套大红‘色’的看起来像嫁衣的锦服。
“姑娘,请更衣!”‘女’官说罢将托盘举得高了一些。
文墨眉头一皱,手指头轻轻地抠着袖口上‘花’纹,来得怎么那么快,明明还没有开始选秀,嫁衣竟然已经送过来了。
看到文墨迟迟不肯接过嫁衣,‘女’官向前走了一小步:“奴婢来伺候姑娘更衣!”
“不用了,我自己来。”文墨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将房‘门’猛地关上。
背靠着房‘门’,文墨将目光转向‘床’头的那锦盒,看来自己已经逃不过了。
只是还有一些遗憾,还想再去看一眼沐锦泽,至少听一听他那动人心弦的声音。
或者说再看一遍他拿剑的动作……
‘女’官在‘门’外开始催促:“姑娘,请快些更衣,时辰不等人。”
将衣服换好,文墨将羽衣更换成手镯的形状套进手腕,尽管这样对羽衣的使用大大减弱,但是嫁衣穿得已经很沉重,文墨不想再多添一件衣服。
盖好那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文墨小心挪步到‘门’口,打开房‘门’。
‘女’官搀扶着文墨,跟着前面几位公公一起离开。
走下阁楼,几乎所有的‘女’孩都在议论,文墨会被带去哪里?
刚离开储秀宫,‘门’外便有一台‘花’轿在等着,‘女’官将文墨扶进‘花’轿。
不一会儿‘花’轿便被抬了起来,‘花’轿走得还算稳定,没有太大的晃动,文墨徘徊选择困难之中,倘若就这样离开,能去哪儿安家。
锦王住哪都不知道,再说一旦被通缉,以后的生活更加艰辛。
只是,真的到了要进宫的时候,文墨的心头写满了拒绝。
即便再多的不情愿,文墨深知,这是自己逃不脱的宿命。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停了下来,轿身前侧,文墨被搀扶了出去,脚下的石板竟然和皇宫中的不一样,此处的由较干净的大理石铺就,难道说,自己出了皇宫。
不清楚怎么回事……
“锦王殿下!”前头的公公忽然开了口,那声音果然娘得可怕:“老奴奉皇上之命,前来宣读圣旨,还请殿下跪下接旨!”
听到那公公的一番话,文墨基本上可以想象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欣喜若狂,想必是皇上将自己送给了锦王。
偷偷地伸直身体,看到沐锦泽那一身素‘色’衣袍,跪得‘挺’端正,文墨暗暗笑了起来,尽管看不到他的脸,文墨相信他也很开心见到自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锦王体察民情,常年奔‘波’,为朕解忧,理当受赏,特赐东海珍珠一颗,锦缎十匹,美人一位。”
听到这赏赐,文墨不禁觉得这皇帝太小气,连个黄金白银都没有。
“儿臣接旨,谢主隆恩!”锦王的声音总是听起来那么漫不经心。
文墨被一丫鬟扶着离开,这一小段时间,心情真的是跌宕起伏,刻骨铭心。
终于身处锦王府,文墨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几次三番想要去找锦王。
每次都被自己给说服下来,乖乖地在‘床’边坐着,相信他一定会来!
果不其然,不多会儿,‘门’外丫鬟行礼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
房‘门’开合的声音,文墨不禁抓紧了‘床’榻的被褥,终于等到他过来。
盖头还未被他完全掀起来,文墨已经忍不住站起身扑到他怀里,嘴角微微一撇,那小鹿斑比似的眼睛里面带着无辜和几分抱怨:“你怎么才来?”
文墨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在锦王的面前,还是不由得微微觉得耳根有些热。
她抬头看了一眼锦王,望着他只穿了中衣的身子,微微皱起了眉头:“外面有些冷,你怎么穿这么少?”
锦王原本还想回一句,不过看见文墨微微皱起的眉头,他又生生地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枞。
回过头,用余光扫了丫鬟一眼,下一秒,丫鬟的手上便出现了一件大红‘色’的披风。
文墨也是极其自然地将披风接了过来,锦王更是极其配合地弓起身子。
任由她将那红‘色’的披风缓缓地披在自己身上,细致地替他系上颈带。
两个人几乎是第一次有如此默契的动作,可偏偏这动作仿佛就像已经相处过几十年的夫妻一般的自然流‘露’,丝毫不见任何生硬。
“傻不傻啊你,这么不矜持。”尽管嘴上这么说,沐锦泽还是把文墨紧紧抱着。
“我以为我被送到宫里去,真的吓到我了。”
“怎么会,我说过,你是我的!”沐锦泽松开文墨,看着她笑得那么灿烂,伸手一勾她的鼻尖:“傻!”
“这里就是你的家吗?”文墨走下台阶,把自己房间大致扫了一遍,房间偏大,布置有些眼熟,有种回家的感觉,不过就算是草庐,文墨也会爱上这里。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花’了一点时间,特意布置成你在萧王府住的那间房的样子。”锦王走到文墨身旁,伸手将她搂入怀中。
“有你的地方,我都喜欢!”文墨倾城一笑,甚是‘迷’人。
“对了,还有小白,它应该在这里,怎么没出来?”锦王说罢开始寻找起来。
文墨跟着四处张望,好多天没见,不知道那小家伙怎么样了?
“小白?”锦王一声呼唤,便听到衣橱有爪子摩擦的声音。
文墨立刻将衣橱打开,小白立刻跳了出来,直接跑到锦王脚下,在他身边不停地打着转。
看到它这般无情无义,文墨大失所望,可怜兮兮地看向锦王。
“为什么它只跟你好?”文墨在桌子边坐了下来,看着锦王在一旁逗小白。
“我太‘迷’人,哎——”他将小白放到桌子上。
“你那是‘迷’狗,哼!”文墨一把抱起小白假装嗔怒坐到‘床’榻。
锦王站起身:“我还得出‘门’一趟,你有什么事就吩咐丫鬟。”
“知道了,你去吧。”文墨抱着小白走了下来:“我等你回来。”
锦王挑眉,‘露’出一抹邪笑:“我会早点回来的,不要太想我。”
目送锦王离去,文墨返身走到衣橱前,里面摆满各‘色’衣裙,他仿佛早已料到,这对自己而言却是突如其来的圣旨,把自己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妥当。
将衣橱的衣裙通通收入羽衣的库存之中,便于以后搭配之用,莫名其妙地喜欢打扮起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女’为悦己者容。
梳妆台前也摆满各式各样的发簪,随手拿起一支蜂恋‘花’金顶簪,顶‘花’以白‘玉’作‘花’瓣,大红宝石做‘花’蕊,傍有金蝶蝶须嵌珍珠两颗,‘花’四周饰蓝宝石。
做工‘精’致巧妙,文墨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将蜂恋‘花’金顶簪别了上去,细细观摩。
虽说穿了嫁衣,头上却没有什么发饰,也许不是什么正规的婚礼,想到这,文墨却有些困‘惑’,既然是嫁给皇子,为何婚礼如此‘精’简。
正出神,‘门’口丫鬟进来通报:“启禀娘娘,王妃娘娘来了!”
这才想起来,自己不过是皇帝赏赐给锦王的一个美人,能给自己嫁衣已经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还未来得及出‘门’迎接,王妃已经步入房‘门’,她身穿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面上化着微浓的妆容。
眼角的线条用碳笔勾深,微微一挑。‘唇’‘色’桃红,秀发高高绾起。
发髫上‘插’着银镀金嵌宝蝴蝶簪,再‘插’上几根绿宝石流苏。
双眸似水,带着谈谈的温柔,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腰肢纤细,四肢纤长,颈上带着一条项链,衬得皮肤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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