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金柱子可不是说搬来就能搬来的,那东西一动,整个王宫就没了。”南风胜给涟心解释道,“王上自然不能给你了,不过如果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王上一定会给你的。”
南风胜像是哄宝宝一样的对涟心道,涟心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那我让王上赐婚给我们呢?”演戏自然要演全套的,要不然谁信。
南风胜被涟心的话噎的没话说,为什么自从回来了之后就开始被涟心各种逼婚?
“王上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涟心眨巴着大眼睛对南风胜道。
南风胜脑门冒汗,我的王上不可能会这么和你说话的,就算说是他叫你去,也是不可能这么说得,不可能,不可能!
南风胜的脑子正在高速的旋转着,就见涟心在一旁哈哈大笑:“逗你玩呢!王上没说我什么……哈哈哈哈……”
南风胜虽然得知自己被坑了,但是也不过是个还不谙世事的孩子,便和涟心大闹了起来。
这些天涟心虽然看得出南风胜虽然对自己有些犹豫,但是对自己的本心还是好的,所以对南风胜并不是十分抗拒,反倒是巧曦和曹瑞雪很不待见南风胜,虽然人家救了她们的命,表面上恭敬,背地里依旧是不忿的样子。
而此刻奇峰国早已改了名字,更名为明月国,因为李婉玉的小字就叫明月。
民间都相传,王后的夫君是个奇人,救人无数,所以王后才会嫁给他,让他做王上,所以民间并没有什么反抗。
黑岩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每次看到这样的情况眼神便不禁黯淡下去。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找自己的父亲,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那么死去,父亲征战一生,想要活命的法子多的是,他一定是躲起来了,等到需要的那一天再卷土重来。
黑岩骑着马,漫无目的的走在乡间小路上,没人还能认得出自己,自己的脸被一场大火烧的什么都没了。
他现在已经打听到了现在的王上就是之前的那个白衣人,看来白衣人是早就盯上王宫的一切了。
不管是婉妃还是那个楚潇瑶,亦或者是后来的于美人,没人知道于美人后来去了哪里,因为当时已经很混乱了,这一切都是那么巧合,说明这一切都是白衣人在后面操控。
为什么?白衣人为何要这么做?黑岩的情绪一下子全部都上来了。
或许王上根本不该死那么早的,或许是他人所害才是对的。
一下子想出这么多,让黑岩着实有点接受不了,自从离开了涟心之后,还没有找到过自己的母亲和祖母,也没有找到过曹瑞雪的母亲,不知道她们一群妇人怎么逃跑。
自己的两位亲人还好,都是出身将门,有法子逃跑的,就是曹瑞雪的母亲……
黑岩发现这一切之前都是那么美好,顷刻之间一切都没了,亲人不见了,娇妻失忆了,国破家亡,自己却无能为力!
黑岩的心情有一些发狂,他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王宫内,此刻正是歌舞升平,新王继位,自然是宴请群臣。
即便是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之上,他依旧是一袭白衣,戴着几乎遮着所有脸的面具,举起酒杯对群臣。
“我们中不乏有老臣,是从前朝过来的,孤不介意,只要一心一意的忠诚于孤,孤是一向同仁的,还有新来的臣子要好好的熟悉礼仪,不要失了分寸。”白衣人坐在那里很威严的对群臣说。
旁边的李婉玉正在坐在里面的帘子里听着,看着自己的夫君,她前所未有的满足,即便是蛊惑自己的父亲造反也在所不惜。
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喜欢他,她连他的正脸都没见过,日日带着面具,不过她还是喜欢她,爱到了骨子里,所以不惜将王位让给他。
“我们君臣之间要说一些悄悄话了,王后不应该听了,况且一天了,该回去休息了。”白衣人看向李婉玉。
“来人,扶王后回宫休息。”
李婉玉轻轻咳嗦两声,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了京都之后自己的咳嗽一直不断,即便是自己的夫君日日煎药也不见好,还更加严重了。
李婉玉从帘子里走了出来,立刻一个柔弱的美人现于眼前,不像是外人所传言李婉玉身壮如牛,相反是个身材纤细的弱女子。
“等孤回去便给你煎好药,然后我们便休息。”白衣人走过去轻轻抚摸李婉玉的脸庞道。
李婉玉最吃这一套了,每次夫君一挨自己的脸,自己便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飘飘欲仙。
李婉玉给夫君行了一礼,便回去了。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纸迷金醉,王后走了之后立马出现了很多的女子,每个朝臣抱一个过去便开始各种享乐,只有白衣人独自一人。
西林走了过来,一身盛装,多年奔波在外,让她没有了一点大小姐的样子,反而更像是个青楼的妓女。
“王上……恭喜您。”西林端着一杯酒,用一种及其邪魅的眼神看着白衣人。
白衣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西林,冷哼一声,便将西林拥入怀中。
“喜欢下面的哪个?孤让他们娶你回家。”白衣人一边玩弄这西林的敏感之处,一边说。
西林娇喘一声,便从白衣人的怀里扑了出去,跪在地上。
“王上,您一直知道奴婢喜欢谁。”
白衣人面具之下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勾起了西林的下巴道:“如此尤物,给孤的话,孤怕是夜夜都不能寐了。”
西林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但是表情却仍旧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看着白衣人,即便是白衣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
“好了,别害怕,不会把你卖了的,你是孤的,永远都是。等孤解决了她,叫你做王后。”白衣人凑到西林的耳边悄悄对西林道。
西林的身体才停止了颤抖,但是依旧跪在地上。
“你也回去吧,孤今晚大宴群臣,后宫的人留在这里不合适。”白衣人又恢复了那副冷冽的语气对西林道。
西林起身告退,一点都没有犹豫的走出了这座宫殿。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西林刚出来的时候面色不善,煞初是看到了的,所以在无人的地上问西林。
“煞初,你跟着王上也好多年了,你觉得他对我……有过感情吗?”西林的眼神黯淡,声音颤抖的问煞初。
“主人自然是喜欢小姐的,否则怎么可能一直给小姐吃药保持青春貌美。这么多年了,没见过主人对谁如此,都是用过了之后没用便不留着了,省的以后多事,唯独对小姐……”煞初道。
“可他却从来不给我表态,这么多年了,我舍弃了奢华的生活追随他,他只是叫我利用我的美貌为他做事,虽然不曾叫我失身于任何人,但是他今天竟然问我,喜欢哪位臣子,是不是要把我卖出去了?”西林害怕,从心底里害怕。
“奴不敢说,奴只是主子的狗,不敢说主子们的心思。”煞初突然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每个人都有难处,西林不再问煞初,回到了白衣人为自己安排下的宫殿内。
“你就是一直跟随王上的那个女子?”内账内传来女声,吓得西林一哆嗦。
再看的时候李婉玉已经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西林不太敢看李婉玉的眼睛,她怕李婉玉的眼神便能杀死自己了。
“听说王上今天叫你选夫,你没答应,是想要做王上的女人?”李婉玉见西林不说话,便接着说。
“王后娘娘,夜深了,我家小姐要休息,有什么事请以后再说。”煞初突然站到了西林的前面对李婉玉道。
李婉玉冷哼:“就凭你一个奴婢,也敢对本宫如此,要知道王上的天下是有本宫的一份功劳在里面,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李婉玉自小便是大小姐,脾气自然是小不了的,伸手便要打在煞初的脸上。
随后便听到了清脆的一声,李婉玉的手重重的打在了煞初的脸上,然而煞初却纹丝不动。
李婉玉见状便觉得没了意思,大摇大摆的走了。
“你何苦要去替我挡这一巴掌,她要羞辱的是我。”西林有些心痛,刚才李婉玉的那一巴掌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虽然她的力气现在应该小了不少,但是打在脸上应该还是很痛的。
“没关系,奴不怕,从小便被打惯了,一巴掌算不得什么,小姐的脸若是被那个毒婆娘打坏了主子会怪罪奴的。”煞初笑着说。
西林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拿出来,轻轻地给煞初擦拭。
“已经很多年没人给奴擦过药了,上一次还是奴的身子没有变异的时候煞初给擦的,那时候觉得主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收留我们,给我们吃的……后来才……”煞初没有说下去,西林却知道,这些都是她亲眼所见的。
“别怕,以后我们相互保护。”西林对煞初道。
黑岩睡在了一个山洞内,他身上没钱,即便是有钱也都买了干粮存着,有吃的才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