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叔叔,有人欺负孟少!”傲慢青年同伴对孟云宗道。
孟云宗对待其儿傲慢青年,那真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立刻跑到傲慢青年身边:“谁人欺负你,告诉父亲,父亲定当给你出头,让他给你磕头道歉!”
听闻父亲孟云宗如此袒护自己,傲慢青年放下心中大石,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孟叔叔,你看孟少的脸,那么红、那么肿,那是被人打的!”傲慢青年同伴唯恐天下不乱。
“岂有此理,是谁伤害我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孟云宗脸上显露狰狞,挂着一幅欲令傲慢青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凶神恶煞神情。
“是他!”傲慢青年与其同伴,手指同时指向一人。
孟云宗边看向那人边道:“你跪下磕……”
傲慢青年等待孟云宗说“头”字,久久都没有听见,看向其父亲,不仅将“头”字咽下,脸上的神情复杂至极,难以用语言形容,总之很不好看。
傲慢青年心底莫名有些发慌,从小到大,他在孟云宗脸上只看到傲慢和盛气凌人,从来没见孟云总流露如此复杂神情。
尚且不知所谓的莫名发慌,并不会影响傲慢青年向萧川复仇,他长这么大,别说有人敢打他,敢动他一指头的人都没有,他被萧川打得转圈,这笔账,他一定要跟萧川好好算!
“父亲,就是他打我!”傲慢青年指着萧川对孟云宗道,“父亲,儿要打断他的手脚,否则儿心中怒气难消!”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事件,傲慢青年也是如此要求孟云宗,他不知道孟云宗具体是如何做的,总之跟他发生矛盾那人手脚被打断。
当傲慢青年相信这次会跟那次一样之时,忽然,一记耳光打在傲慢青年脸上,之前傲慢青年挨了那么多记耳光脸色都没有这次精彩,是因为打他耳光的不是旁人,乃是最为宠爱甚至溺爱他的父亲。
“父亲,你……”傲慢青年惊得无法言语。
“跪下!”孟云宗喝道。
“什么?”傲慢青年彻底惊住了,既惊讶孟云宗语气,孟云宗从来没有喝声对他说话,又惊讶孟云宗语言,孟云宗让他跪下,他为什么跪下?
“我让你跪下!”孟云宗提高音量。
见傲慢青年还是没有跪下,孟云宗一脚将傲慢青年踹倒。
傲慢青年对孟云宗跪下。
“你向我跪什么,转身跪下!”孟云宗道。
傲慢青年转身跪下,他发现面前是萧川,他想偏一下方向,总之面前不能是萧川,他父亲将他肩膀用力按着,傲慢青年后知后觉,孟云宗让他对萧川跪下!
傲慢青年简直怀疑此刻这个孟云宗不是他父亲,哪怕相貌一模一样,否则他父亲怎么会让他对伤害他的人跪下。
“磕头道歉!”
“父亲,你糊涂了,你刚才还说谁打你儿子,你让谁对你儿子磕头道歉,你怎么反过来让我跟打我、打你儿子的人磕头道歉!”
看着儿子脸上又红又肿以及清晰的叠加掌印,孟云宗心疼得要命,恨不得废了伤害那儿子那人,但他不能,因为那人是萧川,因为他是孟医生。
孟云宗就是替严正声看病的孟医生。
孟云宗和严卿末去寻找萧川请萧川给严卿末医治,不经意看见其子傲慢青年,便朝其走去,也就有了接下来发生的剧情。
就算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欺负傲慢青年,孟云宗也不会当做没事发生,定要欺负回来。
人吃五谷杂粮,必然会有病,有病自然找医生,他作为医生中的翘楚,自然会找上他,这是孟云宗的底气。
但在萧川面前,这底气消失得无影无踪,萧川本身就是医生,还是医术超越他的医生,加上此刻萧川是严正声救星,跟萧川作对就是跟严正声作对,跟严正声作对就是跟严家作对,得罪不起严家的孟云宗岂敢跟萧川作对,所以他让傲慢青年对萧川磕头道歉。
严卿末有种费了孟云宗和傲慢青年的冲动,萧川本来就不容易请,如今孟云宗其子傲慢青年又得罪萧川,萧川必然更难请动。
想到此处,怒火中烧的严卿末冲到孟云宗面前。
傲慢青年认识严卿末,严卿末到他家,请孟云宗医治严正声,为了请动孟云宗,不仅给予孟云宗丰厚报酬,他也得到不少好处,谁让他是孟云宗儿子,有他说话,会更容易请动孟云宗。
傲慢青年笑了,严家势大,若有严家撑腰,很少有事情是摆不平的,傲慢青年不认为萧川属于严家摆不平的存在,严卿末跟他说过,若需要他的帮助,尽管跟他说,眼下正是机会。
不待傲慢青年开口,他再也无法开口,严卿末一脚将他踹倒!
孟云宗心疼儿子被严卿末踹,但也觉得傲慢青年该踹,谁让他有眼无珠,得罪萧川。
若安抚不好萧川情绪,令萧川不满意,不愿意替严正声医治,严正声失去医治去世,他将成为严家头号敌人,孟云宗都不敢想象其下场。
唐云歌脸上有千般妩媚变化,但很少有惊讶神情流露,此刻她的脸上流露浓郁的惊讶之。
她以为极为护短的孟云宗会对萧川发难,正当她不知所措帮萧川化解这场危机时,孟云宗竟然让傲慢青年对萧川磕头道歉,不止,严卿末竟然踹傲慢青年,这是很显然的示好萧川的表现。
萧川表现出的能力,已经令唐云歌深深惊讶,然而眼下唐云歌发现,她对萧川的了解远远不够深入,萧川身上拥有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奇地方。
有趣……唐云歌红唇抿起一道妖艳弧度,笑容妖媚。
“跟萧川先生道歉!”严卿末恶声对傲慢青年道。
“萧川先生,对不起!”傲慢青年道歉。
孟云宗和严卿末一反常态的表现,令傲慢青年得知萧川是惹不起的人物。
“还有你们,通通跪下,为你们对萧川先生的不敬道歉,哪个不道歉,就是跟我为敌!”严卿末对傲慢青年那群同伴道,声音之中的狠辣之色,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