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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做戏(1 / 1)

<>却说姜迢重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继续怒责高杨,急急的往内赶,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一众官兵,不约而同高喊哎呦,安置囚车的房门打开,囚车内的人已然不见,大喝:“高远德,哪去了?”墙角一人长发遮住面孔,双手撑地欲待爬起,却双脚无力,答道:“大人,在这。”姜迢重欲哭无泪,大吼:“饭桶,都是饭桶。”回首对二孟等部下说道:“把高杨抓了。”二孟等人面面相觑,姜迢重喝道:“你们抓不抓?”二孟不敢违拗,走过去道:“高大人勿怪。”高杨也不抵抗,让他们绑了。

姜迢重对杨逍耳语几句,杨逍道声“是”,上马离开。到了次日,姜迢重来到关押高杨的间子,向高杨喝道:“高杨,你可知错?”高杨道:“下官不该放走劫犯。”姜迢重哼了一下道:“现在给你个立功机会,你愿意前往否?”高杨道:“大人且说。”姜迢重道:“我已联络冰火教几位头领,一道前往女劫匪的巢穴仙霞山,你愿不愿意前往?”他已在冰火教轻松了解到木莞桅住处。”高杨道:“下官愿意。”姜迢重亲手把他解了。

姜迢重知道冰火教急寻令牌,他自己也有点私事,是故双方一拍即合。傍晚时分,姜迢重与高杨领着数十部下,偕冰火教二长一道,连夜赶往仙霞山。

木莞桅率众回到山上,恰逢三位师叔光临,顿时喜出望外,将近日所遇之事详细说了,三位师叔嘘嘘不已,大师叔郭轮子道:“百花得回令牌,真是派中大事,这位小兄弟居功至高,理应执掌掌门之位。”二师叔郭千山道:“只是不知小兄弟的品格如何?本派虽然作出得牌可任掌门之诺,但也有品格限制,假若品格粗鄙,也是不可执掌掌门的。”三师叔郭仞壁道:“他能够弃牌而去,足见宅心仁厚。”

闲谈一会,有弟子告知昆士行攻山之事,众人俱感意外,郭轮子先行道:“昆士行虽然投了冰火教,但对百花门还算给一点薄面,若换上第二人,只怕道观都给毁了。”郭千山道:“此次没有弟子受伤,证明昆士行的确留了一手,但也不能证明他心生向善。”郭仞壁道:“此小子再敢来,我把他的骨头拆了。”

是晚木莞桅安排师叔就寝,俏立窗前,晚风拂面,已有几分寒意。此处地处粤北,寒气先来,但相较黄河以北地区,却仍似夏日。想起近日所遇,内心相较身上,更觉寒意逼人,昆士行的进逼,姜迢重的蛮横,让她觉得百花门很快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正在凝想,一个纸团飞到眼前,伸手抄住跃出窗外,却看不见半个人影。回房内展开纸团,写着:“姜迢重偕冰火教二长即将攻山。”叫醒师叔与众弟子,商量应对之策。

郭轮子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算拼了这几根老骨头,也要保护令牌周全。咱们三人在前面挡住,莞桅带弟子从后面下山。”他五十上下年纪,说老也未老,只是面对木莞桅等,这样说却露出担当之气。郭千山道:“百行这个不肖让百花门丢尽脸面,这次正好让江湖人知道什么是铮铮骨气。”百花门分崩离析,他脸面无光,甚感憋屈,只恨不得姜迢重等早早到来,出一口恶气。郭仞壁道:“他们若真来,我第一个跟他们拼命。”

木莞桅道:“临阵退缩非百花弟子,请恕莞桅不能听从师叔们的安排。”郭轮子道:“莞桅呀,令牌现在关乎百花荣辱,若然再次失去,老朽等人有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你为了令牌作想,听从师叔安排。另外你看看你这些弟子,个个脚步轻浮,好似脚踩绵花,毫无半点习武样子,走在前面,只会丢了百花门的假。”木莞桅心下委屈,这些还不是刚收的弟子么?当年莞桅习武,派中一片大好,又有谁料到落到今日地步?那时习武偷懒,师叔也不责备一二。

有徒孙道:“师公,徒孙的武功很差不假,但百花门有规‘临阵脱逃者,此后不是百花门弟子’,弟子深感师父大恩,绝不做弃徒。徒孙出去对敌让人看不起,但临阵退缩也不是更加让人看不起?弟子宁愿丢假一回,却不想假上加假而内心蒙丑。”众弟子突然呼啦一声跪下,齐声道:“师公,我们决不临阵脱逃。”

郭轮子道:“你们习武未久,是师公责错了。有道是‘严师出高徒’哇,习武就贵在一个严字,师公也是想你们好哇。你们都是师公的好徒孙,是百花门的好弟子。德为尊,就你们这品德,师公也是乐开怀了,都快快请起。”

众弟子站起来,代表向师公请示:“咱们到上山路上布石阵,贼子来了先让他们试个石头大餐。”他们在上次路上吃过这个甜头,若非高杨已有布置,那就是石头碰青蛙一样简单。郭轮子道:“好好好。”另两人也是抚须点头。

众弟子去忙碌后,郭轮子向木莞桅道:“莞桅,你走不走呢?”木莞桅道:“莞桅一走,恐打击士气,咱百花今日就来个合力齐心,同抗敌寇。”郭轮子道:“可令牌?”木莞桅道:“莞桅想叫一位师叔带令牌先走。师叔武功高强,带个区区令牌,必然没事。”郭轮子看看郭千山,郭千山摇头不绝。又望望郭仞壁,他双手加脑袋一齐摇。郭轮子道:“你们究竟哪位送牌?”郭千山嘟囔道:“要不你去,你去最合适。”郭轮子脸色顿变,道:“你是不是想你这个师兄不义呀,我都五十多岁了,你们多少岁呀?要我独自去逃,岂不笑掉江湖好汉大牙?”

郭千山道:“师兄这么怕丢假,这个假就由咱去掉丢喽?”郭轮子道:“这这这。”

木莞桅道:“三位师叔,这样可好,令牌让轮子师叔带着,确实抵不住的话,轮子师叔带令牌先走?”郭千山与郭仞壁道:“这样很好。”郭轮子怒气又生:“你们安的什么心?成心叫俺做乌龟不是?”郭千山道:“那你不走,让令牌丢了?”郭轮子慨然道:“好,咱今次就和令牌共存亡。”

此时已近午夜,郭轮子吩咐把道观所有的灯熄了,整个道观顿时一片寂静,凉风吹来,也像陡增凉意。众弟子集合了数百块巨石置于上山路口,只等敌来。

准备就绪,郭轮子道:“莞桅,你可猜到是谁送的信?”木莞桅联想所识,毫无头绪,说道:“纸团发来却发现不了对方身影,可见这人内力轻功俱佳,莞桅虽然猜不到是谁,但如此高手,不至于开此玩笑。”郭轮子道:“你说得是,看你窗前,足有百数十步空地,要想不被发觉,须在二十丈外将纸团发来,这纸团又难以着力,这份功力,不敢说惊世骇俗,至少师叔做不到。”

木莞桅想了一下,突然失声道:“会不会是他?”郭轮子道:“何人?”木莞桅道:“这人武功很高,姜迢重挡不住数招。”郭轮子噢了一下,颇是意外,道:“姜迢重是京师有数好手,竟然挡不住数招?他长的什么样子?”木莞桅道:“一袭蓝衫,黑巾蒙面,大约三十余岁年纪。”

郭轮子沉吟道:“三十余岁年纪,有此武功,又是穿蓝衣,难道是豆蔻门的蓝笑林?”木莞桅又失声道:“豆蔻门八侠蓝笑林?”郭轮子道:“不错,除了他,师叔实确实想不起还有谁。不过要说他送信吧,以他的身份,送个信也不必这般神秘莫测。”木莞桅道:“或者人家有急事未定?”郭轮子道:“也挺有可能。”

郭千山与郭仞壁在两人对话之际走到徒孙旁边,遥望山下,寻辨敌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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