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最后一栋,单车棚边上。对了,你们是谁呀?找他干什么?”老大妈后知后觉想起盘问。
骆波笑眯眯:“我们是他的同村老乡。家里长辈让我们过来找他有点事。”
“哦,同乡啊。”老大妈半信半疑。
同乡的话,怎么口音跟小王差得远呢?
孙子哇哇张嘴哭,老大妈也就没办法分心多追问骆波了,弯腰低头哄孙子去了。
“怎么样?”骆波挑眉冲茅小雨挤眼笑。
茅小雨漠然脸:“什么怎么样?”
“不费吹灰之力精准找到二狗子。”
茅小雨贱贱笑:“说明老板你对中老年女人具备一定的迷惑性。”
“去你的。”骆波抬手要敲她的脑袋。
茅小雨哈哈哈大笑跳开。
最后一栋楼侧的单车棚,不但有堆积在一起的自行车,电动摩托车还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主要以中老年人为主。
有的人一起聊天,有的下棋,更多的围观。
这么多高矮胖瘦不同的老头,谁才是王敏中呢?
骆波不着急。
他视线扫过看棋那一批老头。抽出一根烟拿在手里,上前去借火。
老头们大多不抽烟,通通回绝了。
有一个健谈的问他:“小伙子,外地人啊?”
“是呀,大爷。我是H城人,来这里游玩的。呶,还有个表妹,傻乎乎的。”他手指的正是戴眼镜的茅小雨。看起来是有点笨傻。
老头倒也热情,跟他推荐了附近的景区。
骆波点头表示接受好意。笑吟吟的表示已经去过景区了。还认识了王家村的一个老头,闲聊了几句。
“王家村?对对,就是景区边。”老头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指着斜对面那个瘦小中年男:“呶,小王就是王家材出来的。”
骆波顺着他手指看一眼,对面那个瘦小个子男也抬头,神色十分警惕。
“那位叫什么名字呀?”骆波微一点头,还继续问老头。
“王敏中。”老头不疑有他,把对面那瘦小中年男名字也说了。
骆波笑了。
对面那瘦小中年男不知是天生警觉性高还是后来培养的,反正看到骆波笑容,他心生寒意。低着头退出围观圈,快走几步。
茅小雨笑眯眯拦下他,更直接:“你是王敏中吧?”
瘦小中年男眼光迸出几分惧意,又用眼角余光瞥到骆波靠近,猛然推一把拦路的茅小雨,撒腿就跑。
“哎,站住……”茅小雨倒退几步,很快就站稳了,抬脚要追。
骆波不紧不慢:“看来找对人了。”
“老板,快点追呀。他要跑掉了。”
“放心,跑不掉的。”
茅小雨翻白眼:“人都跑没影了。”
“急什么?”骆波慢悠悠的出了小区大门,直接就朝一条小暗巷去了。
茅小雨奇怪:“你怎么知道他会走这条路?”
“人之常情。”
“如果是我,我肯定是往大街跑,然后拦一辆车……”
骆波斜她一眼:“你在楼下看人下棋也随身带着跑路的钱?”
“呃?”
“他的穿衣打扮还有家庭状况,我觉得不允许他休闲时也随身带笔钱。”骆**测:“先躲起来才是大多数人的第一选择。”
“对哦。”茅小雨要被说服了:“虽然那个女人没开门,可是我还是看到他家客厅一角。很朴素,不像是有钱人家装修。”
“还用看客厅?看住的小区就知道不是高档小区了。”
茅小雨就有新的问题了:“他不是暴富吗?怎么这么快就穷了?他妹妹是上人上了吗?怎么就不接济下哥哥?”
骆波不回答,专心一致的看着暗巷十字路口。
“这边。”骆波眯了下眼,果断选了左手西边的巷路。
然后走了大约十来米远,他看着一堵由楼面形成的墙,忽然站住了,大声:“二狗子,出来吧。”
茅小雨万分不解,抠抠脸:“他,在这里?”
“我们不是便衣警察。”骆波又特意加重声音。
“他,怕我们是警察?”茅小雨心里疑惑又添一分。
骆波看着墙角,冷声:“我数三下,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还没开始数,墙角就转出王敏中,手里拿着一根大大的木棒,眼神阴沉,问:“你们是什么人?”
“H城人。”骆波毫不意外他现身。
“你们在找我?”
骆波如实:“对。”
“你们想干什么?”
茅小雨还想拐弯抹角,骆波却直接:“找你了解十年前,野牛峪失踪少女的事。”
王敏中脸色大变,手握着大棒紧了紧,咽咽口水:“我不知道。”
“你这就没意思了。当年,你还在村里……”
王敏中却尖厉声音:“我早就搬来城里了。”
“是吗?”
“是的。不信,你们去问。我,我不知道那仨个女人失踪的事?”
骆波眼神危险一眯:“仨个?”
王敏中一愣:“是仨个。村里人都这么说,景区也是这么说的。我,都是听说的。”
“那你听说,她们在哪里失踪的?”
“废话不是。野牛峪啊。”
骆波步步逼近:“野牛峪哪里?”
“山溪边,有一株野梅下……”王敏中忽然闭嘴。
茅小雨掳了掳袖子,阴冷的笑问:“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连野梅下都知道?”
王敏中色厉内虚嚷:“大伙都知道。”
“不,大伙不知道。”骆波平静:“当年的人知道她们在野牛峪失踪的。在山溪边也能猜到,但野梅下这个点,不是办案人员,不是当事人,怎么会知道?”
王敏中一步一步后退,手里的大棒却握一牢牢,嘶声:“我知道又怎么样?”
骆波四下一看。
嗯,这个点,这里又稍偏,没有其他人在。
“我希望你如实招来,否则的话,就对你不客气了。”骆波说话的态度挺好的。
“切。”王敏中认为他在故弄玄虚,鄙视的瞪一眼,转身就跑。
还没等开跑,左脚右脚缠在一起,扑通摔个难看的狗吃屎。
他大声哎哟,挣扎起身,却感到什么东西把双腿紧紧缠死。低头一看,他尖声高叫:“啊?”
竟然是许多青色的细藤把他双腿缠紧,一丝都动弹不得。
骆波居高临下看着他:“接下来让你尝尝本世纪最残忍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