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渐弄,花郎等人來到长安城之后,并未多做游玩,自从崔剑被杀案结束之后,他们几人难得有了闲空,于是决定游一游这长安。
长安唐时虽几经战乱,可经过几百年的展,此时依旧繁荣,各处商贾來往不绝,一些商贾聚集之地,日夜都非常繁荣,花郎等人因并无其他要事,所以玩的随性,走到哪玩到哪,并沒有一定的目的。
这日几人闲來无事,走进了长安城的西市,这长安城西市,是各种商人交流货物的场所,每天都很是吵杂热闹,不过这里却也有不少好的商品,若是有人喜欢淘宝的话,在这里一定会有不菲的收获。
花郎并沒有这种爱好,不过他却喜欢这里的热闹。
这里的热闹接地气,让他感觉更像是在人间,或者说,更像是活着。
这里有商人交换货物,有百姓前來购买物品,各种商讨声,讨价声传來,倒并沒有想象中的烦人。
温梦看到这些商人把物品换來换去,从中赚取钱财,感觉十分好玩,于是拉了一下花郎,问道:“这些商人做买卖真有意思,要不我们也在这里做买卖吧。”
“做买卖。”花郎一惊,随后笑了笑:“你怎么突然想起做买卖的。”
“就是突然想起的嘛,你说做不做嘛。”
花郎知道,温梦突然想做买卖,无非是觉得这个好玩,可若真让她长久的作下去,她必然会生厌的,不过温梦想玩,他自然是同意的,毕竟做了生意,也能有一些进项,谁会嫌银子多呢。
“当然做,你想做我们自然是要做的,只是你想好做什么生意了吗。”
做生意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不能赚钱,还做他干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图一乐吗。
就算是傻子,也不会拿钱來玩这个的。
被花郎这么一问,温梦也有些愁,她实在不知道该作些什么好的,而就在温梦为做什么愁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个摊位在卖牛肉,那是已经煮熟的牛肉,远远就能够闻到香气。
温梦看懂啊那些牛肉之后,突然灵机一动,道:“我们就卖牛肉好了。”
听温梦这样说,阴无措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温梦有些嗔怒,问道:“喂,你笑什么啊,这很可笑吗。”
阴无措耸耸肩,点头道:“当然可笑了,我们是什么身份啊,怎么能去干屠户做的事情呢。”
温梦眉头微凝,有些不依不饶:“我们沒有在朝为官,怎么就不能做屠户做的事情呢,再者说了,公公他不就是屠狗的嘛,我们做这个怎么啦。”
温梦这么一说,阴无措立马无话以答了,花郎站在一旁浅笑,道:“既然你想卖牛肉,那我们就做这个好了,只是当今朝廷规定,不能够随便杀牛,我们若是卖牛肉,这货源可不好找啊。”
温梦轻轻一笑:“这个我早想到了,牛肉不好弄,我们就卖其他肉啊,比如说羊肉啊狗肉什么的,这些应该能够弄到吧,如果能弄到牛肉的时候,我们再卖牛肉。”
听温梦这样说,她好像还真想干一干这卖肉的行当。
沒有办法,花郎只好应允。
说好之后,花郎等人在西市盘了个门面,并且把屠宰所需之物都置办了齐全,因为花郎他们之前就是做这个的,所以有些东西都很清楚,置办起來并沒有什么难的。
这样把店面置办好之后,花郎便找人买來了狗和羊,只是当狗和羊都屠宰完之后,温梦突然觉得就这样拿出去卖,真是太俗气了,因为他们经常所见的屠户,都是袒露着膀子在街上叫喊的,她可不想这样干,更不想花郎这样做。
当然,像花郎这样的身子骨,也做不來这个。
可狗羊已经杀了,难不成就放着不卖。
如今已是盛夏,蚊蝇很多,东西若不尽快卖出去,很快就会变质的,事情沒有仔细商量好,此事恐怕很难办。
温梦突然为此事为难起來,而就在他们为此事为难的时候,花郎则在街上闲逛,他对屠宰一事不感兴趣,对做买卖更不感兴趣,温梦想做着玩,就让她坐着玩好了,他闲來无事,还是到处走走玩玩的好。
当然,花郎这样出來的时候,可沒说是在玩,而是说在考察市场,看看有沒有竞争对手,不这样说,温梦才不会放他出來呢。
西市很热闹,每天都会生各自各样的事情,这天花郎在街上走着,突然现前面一片吵杂,他最近都沒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于是便冒着酷热挤了过去。
挤过去之后,才现是几个人在欺负一对父女,这对父女被那几个人围着,连连求饶,可那几个人却不依不饶的。
花郎看了一眼那对父女,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已显老态,可身板却是不错,那女子才不过十七八,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如今哭的梨花带雨,更是让人生怜。
那几名大汉各个膀大腰圆,厉声威逼这对父女,说若他们拿不出钱來,就用他女儿來抵债好了,男子苦苦求饶,可却一点用沒有。
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只是这些人只是看热闹的,并沒有谁想着帮这对父女一把,花郎有些看不下去,他身负皇上圣恩,这种不平事,他是断然不能坐视不理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郎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他花郎的名声在这里可能不是很响,可他的气势,绝对可以震慑到不少人,再有便是他的衣着,无论古人还是今人,大多都是以貌取人,以衣服取人,花郎这身行头,已经足够让那几个大汉心生胆怯了。
当然,花郎之所以敢这样,他也是看清了时局的,在这西市之中,虽说热闹非凡,可大奸大恶之徒断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人,这伙人敢这么做,理定然是占着一些的。
果不其然,花郎这么一吆喝,那些大汉便有些犹豫,随后一人站出來说道:“这对父女欠了我们家老爷银子,如今到了期限还不出,我们要他们还钱而已,这位公子,我们要钱可是天经地义的,这闲事您就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