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天晴气朗的好日子,将近午时,辛沫儿才懒懒的伸了个腰,起床了。
一家鲜一楼传来食客们说话的声音,这个时候正是酒馆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小二们忙的不亦乐乎。
辛宝贝早早起了床,不在身边。
辛沫儿猜应该是出去溜鸟(奥利奥)去了吧。
刚念及此,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
一个华衣鲜亮,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门口,一脸厌弃的看着辛沫儿。
辛沫儿认出了这名女子,正是第一次见到凤擎苍时,跟在他身边的女子。
辛沫儿,“进门不知道敲门吗?你是哪家没教养的狗。”
“你个丑八怪竟敢骂本小姐?!”宫姒身形微移,眨眼间就来到了辛沫儿的面前,一巴掌朝着她的脸上拍去。
辛沫儿只略会点防狼术,哪里是宫姒的对手,硬硬实实的挨了她一巴掌,左边的脸便肿了起来。
“贱人!你是怎么勾引我师兄的!又是怎么怀上他孩子的!”宫姒一脸的怒意,大有一刀将辛沫儿砍成两截之势。却碍于这一家鲜大多数人都认识她,她不敢贸然动手。
这六年来,凤擎苍什么事都不做,就连早朝都不上,将自己整个人都封闭起来。每日除了来这一家鲜坐上半日,其它什么事都不理会,其余的时间就将自己封闭在王府内。
为了系住他的心,宫姒每日都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温柔娴婉的模样。
他来,她就跟着来。他坐,她也陪坐。
他偶尔和她说上几句话,却不长谈,脸上始终挂着清清淡淡的表情,所有的人都以为凤擎苍对她是不一样的,她也是旭王妃的不二人选。
可是只有她知道,凤擎苍是有意疏远她,她虽然住在旭王府,却是在旭王府最偏的院落里,那里离凤擎苍的主屋很远。还多次让王府的下人将她送回仙月宫。
她已经到了二十岁了,从十二岁开始,她暗恋了他八年,崇拜了他八年。
这八年是宫姒生命中最宝贵的时间,她耗去所有心血,只为了得到他的人,并得到他的心。
八年来的执固,她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说离开就离开。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仙月宫。
最主要的是,辛沫儿永远都不会回到南昭,不会来一家鲜酒馆。
六年前,她那淬了毒的箭弩,刺中了她。
宫姒亲眼看到辛沫儿断的气,临走前还用剑划花了她的脸,鬼都分辨不清她原来长什么模样。
是以,她不会和一个死人争。
她相信日子久了,凤擎苍定会发现她的好。
可是,六年后,却又凭空冒出一个丑女人,凤擎苍还进了她的房。
而且,他对那丑女人的儿子很感兴趣。
那孩子有着和凤擎苍一样的五官,一样的气韵风华,年纪虽小,却俨然能见到他以后的模样。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允许任何威胁的存在。
辛沫儿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心里痛骂。
你娘的,欺负姑奶奶武功弱是不是,等咱宝贝回来,让咱宝贝灭了你!
宫姒从怀里拿了一匝厚厚的银票,扔到了桌子上,以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的看着辛沫儿,“你不就是想讹诈点钱吗?这些钱拿着,滚吧,要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再出现我师兄的面前,否则,本小姐这手中的剑可没长眼!”
辛沫儿挑了挑眉,扫了眼桌子上的银票,拿在了手里,然后揣进了怀里,“话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宫姒不确定的问道,“你这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这是你刚刚打姑奶奶我那一巴掌的毛利,姑奶奶我没将你扭进官府都是好的。”辛沫儿白了她一眼。
诊断钱?这里可足足有三万两银票,够穷苦人一家子能好好活一辈子了。
口气倒不小!
果然是冲着钱来的,这贪婪的女人!
宫姒眼中的轻视完完全全的表露出来,脸上的怒意倒减少了些。
既然钱是她的弱点,那么这种女人就好打发了。
而且师兄是最看不起这种女人的。
看着辛沫儿那张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宫姒厌恶的别开眼,从腰间摸了块晶莹圆润的玉佩出来,扔了过去,“原来是嫌钱少,这玉佩你拿去兑了,至少能值十万两银子,拿着滚蛋吧!”
辛沫儿不偏不倚的接了过来,也揣进了兜里,然后走到桌前,拿起宝贝为她沏好的茶,旁若无人的轻茗起来。
“你还不走!”宫姒没想到她吃了这么多的银票居然还赖着不走,心里恶狠狠的想,这女人胃口还真大,莫不是想将整个旭王府都掏空了,才肯善罢干休?
辛沫儿轻抬眼眸,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我凭什么要走?你这玉佩加上刚刚那三万两银票,正好是你甩了我一巴掌的疹断钱。我又不欠你什么,走什么走?你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难道你觊觎我师兄?”宫姒双眸闪过厉色。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这么丑,师兄怎么可能会看上她。最多也是冲着那小孩去的。
觊觎凤擎苍?
辛沫儿眼角抽了抽,那毒舌男,一点都不温柔。
她除非是瞎了眼才会去觊觎他!
“你脑子果然有毛病,你把你师兄当个宝,我可是却当他是个草,他主动贴上来我都不会要他。我脑子是和你一样有毛病吗?你师兄长的倒是不错,可是那样的渣男,我最多也就拿他暖个床,他也就是我用完一甩的命。”
“你自己看不住你师兄,那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你跑我这里瞎闹腾什么?”
“还是说,你师兄根本从来都没喜欢过你,你非常的没有安全感,便拿无辜的人撒气?看你这一脸的怨妇样,八成被我猜中了。”
“唉呀,可惜了,我劝你啊,不如早点转移目标为好。看你这年龄应该也和我差不多,我都是孩子他娘了,你却仍无着落,不会是想留在家里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