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遇开解完自己的心情便开始解自己的衣裳,连天厚并没有像个色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看着她,洛梓遇却不由得多疑了,难不成是自己的魅力不足以引诱连天厚的目光。
洛梓遇脱得只剩一层不足以蔽体的浅丝肚兜,缩着肢体自觉一份紧张心情。
“赶紧下水,冷死了!”
洛梓遇踮着焦急脚步走下阶梯,抱着自己盯着连天厚,只剩最后一步却踩滑了。
“啊!”
洛梓遇差点以为自己乐极生悲要摔破脑袋,却被连天厚眼疾手快抢抱在怀中,他的手掌,如此宽厚,他的臂膀这般强劲,足以撑住她的身体不受到撞击伤害。
“夫君君!”洛梓遇心有余悸。
“没事了,还好本王在,否则你……”
连天厚微有一丝情绪紧张的喘急,洛梓遇还是需要他,无需多言,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
“没事了,没吓到吧?”连天厚一把将洛梓遇扶靠在自己胸口。
“没,没事,又让,夫君君担心了!”洛梓遇的心跳已经从惊吓转变为惊喜。
水汽朦胧的浴池水面,被洛梓遇洒满了情调花瓣,浅水一边,洛子熙坐在连天厚身后,小心翼翼地用搓澡巾在他背上摩挲。
“夫君君,会重吗?”洛梓遇有了第一次的搓背血的教训便收敛了。
“不会,很舒服。”连天厚暖心地笑了。
“那就好。”
洛梓遇细心地擦过连天厚的每一寸肌肤,她忍不住去触碰,身不由己地贴近,最后竟自认为丧心病狂地亲吻上去。
“咦!洛梓遇你疯了吗?”
洛梓遇不知自己忘情忘我的一吻如何触动了连天厚的心,他整个人都被那温柔的一刺震慑,不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洛梓遇的惊喜独到,无论如何,他心悦之。
洛梓遇愧恨地转身过去,恨不得淹死自己,她怎么会对连天厚做出这种事来,是急不可耐了吗?
“该本王给你搓背了。”
洛梓遇猛地心思一冲,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这是将毫无防备的身后摆了出去。可连天厚已然转向洛梓遇,他的十指穿过她的黑发推到两边,裸露出肤如凝脂,曲线柔美的颈肩腰背。
“拒绝,不好吧。”洛梓遇摸着自己的良心接受,略带腼腆口吻,颤抖地说道,“麻烦夫君君了。”
连天厚的动作更是温柔,从颈上但肩膀,从肩胛到腰窝,每一寸都似是柔情抚摸,洛梓遇的表情又是兴奋又是恐惧。
“好舒服哟,夫君君这么温柔……吓人!”洛梓遇自我矛盾念道。
“会痛吗?”连天厚的语气更是似水温柔。
“一点都不痛啊,夫君君手法好好啊,是因为经验丰富吗?”洛梓遇不自觉想到连天厚给眉娇娥搓背一事,眼珠子里都是戏。
“本王没什么经验,不过今夜之后便有了。”连天厚边回答边干活。
“经验?”
洛梓遇不可否认自己心思缭乱地抽抽了一下下,但说到搓背的经验,连天厚明明是有的。
“夫君君撒谎,上次你还给老板娘搓背来着,我都听到了,老板娘一直大喊大叫的,可开心了呢!”洛梓遇果断醋意大爆发。
“那是她自讨苦吃。”连天厚好冷漠好无情。
“夫君君这么说老板娘,她好可怜啊!”洛梓遇立场又摇摆。
“你是觉得,本王应该对她好一点?”连天厚请示洛梓遇的意思。
“夫君君对谁好那是夫君君的事,我怎么可以干涉呢?”洛梓遇口是心非,她何尝不巴不得连天厚只对她好,只永远对她一人好。
“很乖……”
连天厚嘴上夸奖洛梓遇,但心中却有一丝落寞,洛梓遇的乖巧和任性浑然天成,他心悦她的乖巧,但在此事上,他或许希望她能够任性一回,吃醋也好,干涉也好。
连天厚捧起一捧水从洛梓遇背后倾落,一股暖流冲去泡沫,也不慎解开了洛梓遇背后的系带。
洛梓遇依旧沉浸在搓背的执念里,忽地发现肚兜飘浮了起来,洛梓遇势急抱住轻飘飘的肚兜和自己,这最后一道防线,可不能太早失守。
“夫君君!”洛梓遇惊乍一喊。
“本王不是你的夫君君吗?在本王面前不需要害羞。”连天厚轻轻一拍洛梓遇的后脑勺,她惊而微微转头,羞煞的模样甚是可人。
连天厚的目光不禁被洛梓遇腼腆害羞的模样吸引,他的手指擦过洛梓遇的湿发落在颈项,一如洛梓遇贴近他的渴望,连天厚更是压抑不住情思拨动。
“夫君君!”
洛梓遇心慌猝生,抱着自己的胳膊便站了起来。可她完全猜想不到连天厚的心急,几乎与她同步,让她毫无防备地被他的身躯包围。
“夫君君……”洛梓遇恐有刺激的预感。
“本王怕是等不到回房了。”
连天厚贴身一言,果然一如洛梓遇所料,连天厚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的手掌已经按捺不住躁动的心。
“什么?不会吧!要在这里,太刺激了吧!”洛梓遇不禁把自己搂得更紧。
“本王想要你,这里,现在!”
连天厚更添了一分焦灼和热烈,不止语气,更有身体的激欲,洛梓遇完全处在被掌控的状态,由身及心。
连天厚再也无法压抑身心双重对洛梓遇的欲求,他耳边是洛梓遇为他动容的软声哼响,脑海里充斥满挥之不去的纠缠烈焰,催促他进一步向她发动攻势,上下其手,前后夹击。
连天厚的迫不及待是真,步步紧逼是真,让洛梓遇倍感压力更是真切。
洛梓遇完全无法放松,遍身拘紧,她被连天厚逼到池沿边缘,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夫君君,不要!”
洛梓遇的眼泪润湿眼眶,方才那一刻,她温柔的夫君君消失了,只有连天厚的欲望围拥她熊熊燃烧,几乎将她吞没。就好像连天厚急需发泄,而她便是被逮到的猎物,顺手抓住能够满足他需求的工具,重要的不是她洛梓遇,而是连天厚想要。
“夫君君不要……”洛梓遇颤抖着哀诉,心思痛觉侵染全身。
可事实是,连天厚停顿了,他明明只需要奋不顾身地强势入侵便能将洛梓遇据为己有,但他没有,洛梓遇的求饶,让他彻底做不到了。
连天厚连的高歌猛进终还是偃旗息鼓,洛梓遇仍旧被胜似刀剑的利器伤害了,并非原本所期待的那样融化在爱里,深浅都是莫大痛楚,身体的,心里的。
“对不起,是本王太急了!”
“夫君君,是不是谁都可以,只要是夫君君想要的,就可以?”洛梓遇的伤痛已然钻入了牛角尖,死胡同。
“此话何意?”连天厚当真不明白洛梓遇的话。
“因为夫君君有很多女人啊,以前就有林姐姐,程姐姐,以后还会有林妹妹,程妹妹,我只是其中一个,夫君君想要便做了,就是如此,谁都可以,都一样啊!”
洛梓遇越发沉溺悲伤,当真如此吗?她本不是如此认为的,此时此刻却泛滥悲哀情绪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
连天厚只是否认,他依依不舍地将洛梓遇松开,却无法将心中真实的想法传达出来,无论林望舒还是程秀颖,他都从不曾亲近过,至于林妹妹和程妹妹更是不存在,让连天厚解冻身心热起来的,从来都只是她洛梓遇,在他孤身世界里蹦哒的小兔兔,让他分毫抗拒不了的小傻瓜啊!
“夫君君对不起,我做不到!”
洛梓遇闭目落下滚烫的眼泪,她转身穿越浴池跑上池子,那一刹的身体感受还残留疼痛感觉。她自留一半的错,接受不了连天厚的全部。
洛梓遇慌张失措地寻挑拣自己的衣物,却不由控制得把自己连带连天厚的衣物都推到了地上。
“啊!”
洛梓遇的紧张心情全然不知所措,她不敢俯身去拾衣裳,心中的矛盾和纠结重重打击。
“夫君君是坏男人吗?但是,是我答应他的,他只是一时忍不住了而已,可是他刚刚真的很粗暴嘛,也不是啊,其实还好,就一点点,他,我……”
洛梓遇如融化的冰柱一般杵着,水滴滑落肌肤,热气渐渐消散,剩下的便是湿答答的冷。
突然之间,落地的衣物被一双手捡起,轻轻披盖在洛梓遇身上,她不禁身体微颤,连天厚即刻收拾起自己的衣物穿上。
“本王在房里等你。”连天厚边穿衣边往门走去,却一步一步太艰辛难行,他终还是顿步,满腹真言只说道,“不一样,你是你,她们是她们。”
连天厚出去,浴堂里回响连天厚那句“不一样”,在他心里,洛梓遇当真是与其他女人分别开来的,只是连天厚从未对哪个女子表达过,再聪明之人也无奈拙口。
洛梓遇缓缓蹲了下来,颤巍的手揪着衣物,她慢手慢脚地穿着衣裳,心思越发泛溢。
“我到底怎么了?我们到底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我为什么悲伤,为什么流泪,为什么心痛啊?”洛梓遇紧紧握拳,拧捏着自己的胳膊,痛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