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公主有些羞涩:“以后都是一家人,俊卿……你就别这么生疏了,叫我富安就好。”
刘俊卿拱手道:“微臣不敢!”
富安公主只当他在自己面前有些拘谨,忽略了他声音里的客气和疏远,嫣然一笑,妙目流彩。
富安公主本来就长得很美,个子又高,发育很好,尤其一双大眼睛更是顾盼有神,她这样做低伏小,温柔优雅,着实令人挪不开眼睛。
可是,刘俊卿却垂下眼睑,说道:“既然殿下和妹妹游玩,男女有别,微臣还有事情,先行告退。”
“俊卿……”
看着刘俊卿大步离开的身影,富安公主呆了。
他,他怎么走了?
随即,她将目光投向窥视着自己的刘素绛,立刻换上笑容,仿佛刚才那恶狠狠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绛儿,刚才都是秦疏影将我气糊涂了,你别放在心上。”
刘素绛提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虽然还有些委屈,却巴巴儿笑着道:“殿下,我知道,都是秦疏影惹得你不高兴。”
富安公主一笑,“就是。”
然后,两个人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前一后离开了茶楼。
这边。
秦疏影喝茶没喝上,倒是紫藤和绿叶憋了一肚子气。
“小姐,刘素绛她们真是太过分了!”绿叶气不过,说了好几句才住口。
秦疏影淡淡笑着,这有什么,都敢在宫中淹死自己,这笔账,无论如何要还回去的。
也到了午餐时间,秦疏影带着两个丫鬟上了桐瑞祥酒楼。桐瑞祥虽然比不上广宾楼那样的大气派,但也是宾客盈门,声名远播,价格也很贵。
要了一间包间,点了菜,就听到有人敲门。
紫藤开门一看,是梁岩均。
梁岩均向她低声说了一句话,紫藤回头看了秦疏影一眼,秦疏影见了她的神情,微微点头,紫藤就让开路,秦疏影起身走了出去。
秦疏影跟着梁岩均走到一个包间前,推开门,梁辙赫然在座。
这个包间比秦疏影的包间大了太多,而且有屏风竖在中间,若是店小二来送菜,只让他送到外面,店小二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他面前已经摆好了饭菜,而且有一瓶已经开封的酒,一个杯子里有半杯酒,显然,梁辙刚才在喝酒。
秦疏影施了一礼:“梁大公子。”
梁辙抬眸看她,他原本就长得极为俊朗,面沉如水的时候更有一股威严和压迫之力,此时,他神色平静,就显得贵气逼人,流光溢彩。
“以后,就叫我子由吧。”
秦疏影愣了一下,子由,这是他的字,之前莫义亭这样说,她便知晓了。但是,自己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他亲近之人,这样称呼是不是有点太……不将自己当外人了?
但她没有想太多,从善如流道:“子由。”
“嗯。疏……影……疏影,你坐。”
梁辙的表情还是很沉静,甚至有些冷酷的意味,但是语气却有些颤抖。
秦疏影本就是个敏感的人,听在耳朵里就是一跳。
她跳的不是梁辙自来熟地叫自己疏影,如今这样的同盟关系,他又比自己大五六岁,这样叫并不显得轻佻,倒是有几分兄长的感觉。
只是,他颤抖个什么劲儿呀?
他在人前装纨绔、装霸王、装愚钝,她可以理解,这是他的防身之术。
实际上,梁辙此人敏锐聪慧,当年能壮士断腕从罗梅香手下逃走,娇贵的身子在西北吹了十年,并且得到军功,一进京就有五品官职,这都说明他十分有主见,而且当机立断。
他回到京城,无根无基,却能这样快就站稳脚跟,在罗梅香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又能在宫里安排一场好戏,还有余力得到助力帮自己逃生,这表明,他是个有手腕的人。
而且,听说他当初在战场上杀人如麻,这样的人,绝对冷心冷情。每一次得到胜利,军人们都会得到一些女俘虏,而且军人宿娼也不是什么新闻,梁辙在战场上也领着上万人马,怎么可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
所以,他的声音抖来抖去,太不正常了。
秦疏影出于关心救命恩人的自觉,问了一句:“子由,你嗓子不舒服吗?”
站在屏风之外的梁岩均好想捂住耳朵,装作没听见。
梁辙握紧了酒杯,他该说什么好?
“唔……还好。”
秦疏影就愣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是不舒服,还是舒服?
她不敢问太多,毕竟梁辙若是卸掉那些伪装,的确是个让人难以靠近的人。措辞简单,却又一针见血,秦疏影不敢大意。
“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梁辙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开口。
当然是有事情了,难不成两人要在这里喝酒拜把子不成?
秦疏影公事公办的模样:“子由,你请说。”
“广宾楼那个假宫女,你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这才过去多久,而且还是她亲手杀死的第一人,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当时,我要留在屋子里,并不是因为要助你洗脱嫌疑,我是恰好看到了他身上的暗纹,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梁岩均闭上了眼睛,生无可恋:爷,你瞎编的本事越来越大了,明明是你想助秦七小姐……夫人……走脱才留下的。至于那个暗纹,是我看见的好么?后来的事情,是我提醒了你,然后你才临时发挥的。爷,你咋这么不要脸捏?
咳咳,话说,自己好歹也有军功,如今还是从七品官职,每天都帮助爷在这把妹,真的好吗?
出人意料,秦疏影一点也不惊奇,说:“这么大的事情一出,问询你之后,事情竟然就结了,根本没人怀疑我。我就知道,一定是子由你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将吕大人震住了。这件事,必定事关重大。”
梁辙咳了一声,她不要这么聪明可不可以?
“的确。他身上有一个青鹰纹身,在腹部。青鹰纹身,是西邦一个秘密组织的徽号,是西邦皇帝手下极其厉害的一个组织,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三年前,我在边城的时候,就曾经遭到他们的追杀,当时差点丧命。”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