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决战到天亮!”阿遥大吼一声,垂死病中惊坐起。
啊嘶……头炸裂般的疼!!
阿遥难受的再度倒下,怎么会这样?
而且这是哪里啊?
不同于自己卧室的狭小现代,这间屋子宽敞复古;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床去哪了,她现在睡得居然是榻榻米!
因为躺下的缘故,阿遥的视线范围有限。房间干净整洁,阳光充足,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有关主人的线索。
又一次在别人家醒来_(:з」∠)_
阿遥觉得已经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迷失了。
“酒醒了?”
略带嘲讽的清冷声线惹得阿遥一个激灵,是巴卫!
酒……醒了?
“啪——”
阿遥懊恼的一掌拍上自己的脑袋,这下彻底清醒了_(:з」∠)_
怪不得头快炸了,原来是醉酒的后遗症!!
想想自己的酒品,阿遥变得有些心虚……
“那个,”阿遥忍着头痛不停的对着手指,“我没有做什么……吧。”不确定的语气。
“怎么会?”巴卫和轻声细语,笑得就像一朵灿烂的太阳花。
喂喂……
你这表情是什么回事啊,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_→
“阿遥可是乖的很呢,无非就是激动之余挥舞了几下蒲公英助兴。”巴卫手指点下巴做回忆状。
噫……
“真的?”阿遥不禁缩了缩脑袋,不要以这样轻松的姿态说出这么恐怖的事啊……
巴卫撸上去袖筒,“要看看你的杰作么?”幽怨的盯着阿遥。
“这,这不是我干的。”
看着那几道伤痕,阿遥本能的快去否认。在巴卫一副我就静静的看着你的表情下,阿遥左顾右盼的讪笑着鬼扯道:“都是萤草那个坏丫头捣得鬼,你去找她啦。”
阿遥说完,撒腿就跑。
“哈?”巴卫一把揪住了阿遥的后衣领子,“你妈没有教过你‘负责’两个字怎么写吗?”
噫,黑化的巴卫好可怕QAQ
“怎么负责?”阿遥双手抱胸,这就要献身什么的也太严重了吧。
所以说这丫头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巴卫不但对阿遥的大脑回路没什么兴趣,对她的飞机场更是不屑
——所以说她是在防备什么?躺平平等自己都懒得看一眼。
“岂可修!”被巴卫鄙视的眼神弄得不爽的阿遥爆炸了,“胸小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啊嘞……
这句话为什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阿遥松掉了揪着巴卫衣领的手,陷入沉思。
“巴卫,”阿遥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状:“我还……做了什么。”
“哦,别的也没什么。”巴卫随手端起一杯茶,“就是你好像想炒我的鱿鱼。”他喝了一口,显得漫不经心。
“嗯,这件事我是不会道歉的。”不同于刚才的抵赖,阿遥很快的应了下来:“反正你不请愿,我也不会勉强。况且——”摸了一下手腕上的御魂石,阿遥变得胸有成竹:“现在我可以保护好自己。”
“呵……”巴卫轻笑出声,“那真是太好了。”
噫……
阿遥觉得很挫败。就算知道这个狐狸不喜欢自己,但是也不用笑的这么轻松吧,难道自己真的就是个麻烦精?
那好吧,正合你意。
——“所以请不要担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惨兮兮的表情算什么?明明是你喊着要辞退我的……
人类果然是神奇的生物,女孩子更是其中之最。
“起码要等到御影再次出现吧,如果你能找到他另当别论。”
“嗯,那就这么定吧。”要收集那帮SSR已经够累了,阿遥不想再在无谓的人际关系上心烦,“这些日子还请多担待了。”关系破冰初见成效,阿遥松了一口气。
不过说到SSR,昨晚的那场赌局最后的结果是……
“酒吞童子呢?”阿遥大梦初醒。
要是芝麻也没捡到,西瓜也丢了那就亏大了啊┭┮﹏┭┮
“谁在叫老子?”说曹操曹操到,当然身后少不了跟屁虫茨木小基佬。
“酒吞大佬QAQ”阿遥一把抱住了酒吞的大腿,“你还健在真是太好了QAQ”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阿遥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什么叫老子还健在!!”经历了昨天一场血雨腥风的酒吞上一秒还觉得今天风和日丽,这一秒就又电闪雷鸣。
弄死她吧弄死她吧……心中的恶魔不停地叫嚣着,
唉算了吧,谁让她是不可多得的解酒良方。
“酒吞大佬,你怎么流鼻血啦?”阿遥大惊小怪,“并没有美女啊……”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除了自己外,并没有女性,更没有像红叶那般极品的美女。
“究竟是拜谁所赐啊!!”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被触了霉头的酒吞拎鸡崽般的将阿遥一手提在半空,使劲体内的洪荒之力才抑制住暴脾气,没有将阿遥拍在墙上当壁画。
“你干什么?!”阿遥本能的反抗。
诶,等等……
“拜谁所赐”是什么意思啊……
扭头看见巴卫一副“自作死不可活”的表情,阿遥平静下来,“难,难道是我?”她心虚的指了指自己。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喝高了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巴卫都打了的说……
看着酒吞黑的赛锅底的脸色,还有茨木看好戏的表情,阿遥就知道一定没有好事。所以她知趣的闭口不言看向巴卫,只见那家伙幸灾乐祸的拿起一只笔往自己的鼻孔里比划。
什么意思?
阿遥绞尽脑汁回忆,终于在脑袋快要爆炸的时候有了一星半点的记忆。
我是拿什么东西戳你鼻孔了么?
“终于不演了?”被戳到痛脚的酒吞怨愤的像丢垃圾一般将阿遥扔在地上,“没错,还是用筷子!”
“哇——你为什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阿遥哪里还顾得上屁股疼,惊恐的往后蹭了又蹭。
巴卫要被阿遥蠢哭了,“是你自己说出声的好嘛?”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在这险恶的人世间活了这么久的,巴卫忽然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任重而道远。
昨天一定是遇见了假的新井遥。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包括筷子戳酒吞鼻孔,调戏茨木小基佬以及打的酒吞满地找牙……
原来自己还有这么辉煌的战绩哇,莫名涌起了小得瑟。可是新井遥现在并不是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啊,狼豺虎豹正对你虎视眈眈呢。
阿遥吓得蒲公英都掉了_(:з」∠)_
“哇啊——”阿遥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分明悔的肠子都青了却还不能表现出来。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三位受害者一眼,默默背过身去郁闷的呲牙咧嘴,醉酒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这可怎么收拾烂摊子呦……
噗通……
阿遥心中的小人跪了,自己作的死跪着也要走完。
“嘿嘿嘿……”阿遥笑得贼贼的,“这,这是不幸的意外。”
——唉,新井遥你有点底气好不好,真不是做坏人的料。
“不幸的意外?”酒吞剑眉一挑,以光速抡起自己的酒葫芦,呼啸着与阿遥的脸擦过。
良久,被惊吓过度缓过神的阿遥尖叫起来:“酒吞童子,你干什么?!想打一架吗?”
啊嘞?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单粗暴了→_→
“哎呀,这也是不幸的意外。”酒吞本就痞气的脸上越发显得无赖。
好想把这张赖皮脸撕碎!!这丫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而我确实是醉酒无心!”阿遥终是吃不下哑巴亏,“要真说起来,都是你提议喝酒定胜负的错!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赌局!”
“呵,真大胆!”茨木决心要替自家男神出头,“我还没见过哪个顶撞吾友的家伙幸存下来。”
“闭嘴吧,死基佬。”阿遥变出一把草叶子塞到茨木嘴里。
呵,真解气!
想想游戏里这货一爪子就让己方全军覆没,阿遥就通体舒畅。
“真敢说!”酒吞没有搭理自家跟屁虫,“那你认输不就行了。老子凭什么要跟着你这来路不明的女人?”
“对!”茨木看到有人撑腰来劲了,“你这毫无姿色的丑女也想拐走吾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闭嘴吧,死基佬!”阿遥现在压根不怕茨木,“你吾友当初为了和我这个毫无姿色的丑女打赌可是不惜卖掉你。”
小样儿,就你这两把刷子还来找事?姑娘我嘴炮喷不死你,连带游戏里带给我的耻辱一并返还。
“吾友,我的心好痛。”茨木委屈巴巴的看着酒吞做西施捧心状,阵亡。
搞定了一个,阿遥顿时信心百倍。她深知妖界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讲道理演苦情一点用都没。本来还想把晴明的事说出来,想来也不会有人买账的。唯一能被承认的只有实力,各种各样的实力。
“因为我有必胜的理由!”阿遥沉下心气,面容也变得坚定。
“昨天就算我们平局,你还可以再提一个要求。”阿遥这句话与其说是命令,不如说是施舍;她晃了晃手中的蒲公英,与其说是炫耀,不如说是扬威。
酒吞在阿遥看不见的地方贼兮兮一笑,赚了。
看来昨晚这家伙真是醉的厉害,居然自己让步的事都不知道。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酒吞童子眼睛提溜一转,有了!
“帮我把鬼女红叶找来吧。”说话瞬间,凶猛的酒吞不见了,痴汉的模样让人捂脸。
“吾友,你……”刚刚站起的茨木小基佬又一次哭晕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