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涪城修养了半个月,在红衣女子的细心照料下,我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感觉全身充满了力气,迸发着青春的活力,虽然此时庞统,已经三十六岁了,但是隔离千年穿越而来的我才二十几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时代。自古英雄出少年,不说远的,看看我们的诸葛大仙,身在茅庐就知天下三分,二十八岁出山叱咤风云,一代枭雄曹操孙权等皆不是对手,曹操身边唯一能与诸葛大仙并论的只有颖川阳翟人浪子郭嘉。郭嘉智虑变远,通达事理,忠贞善良智高德美,甚至不拘小节,乃性情中人,但身体却不好。谈到这位天下奇才郭大仙,也是特别令我痛心,他和庞统同样都是英年早逝,回想他的一生,才华横溢,遍观天下名士,无人能出其右。他跟随曹操11年,转战南北,计无遗策,百战不怠,破袁绍,败吕布,收乌丸,平辽东……,对曹操统一北方作出了巨大贡献。曹操另外的四大谋士,都不能与诸葛大仙抗衡,后来出现了一个司马懿,与诸葛大仙对战,也是屡次被玩弄于鼓掌之间,仅仅一个空城计就玩得司马懿不知天南地北,诸葛大仙死后的遗计还吓走了活司马……。孙权身边的美周郎亦是大才,但也不是诸葛大仙的对手,诸葛大仙略施小计,周美郎就三气而亡。既生瑜何生亮,我就呵呵哒……
涪城的清晨,鸟鸣啾啾,凉风习习,整座城蒙在一层淡淡的雾色之中,朝阳微弱的霞光透过薄雾,给这座城里的人带来了新的希望。此时此刻,我贪婪地呼吸着三国这洗肺般的空气,第一次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好。我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看到前面的路很长很长,但却是很宽很宽,嘴角不禁掠过一丝微笑。猛然间,我突然想我是在做白日梦吗?不,绝不是。想着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这时的宁静,这个声音,依旧温柔甜美着。
“先生,起这么早啊。”她还是一袭红衣,飘扬在这个柔美的早晨。
她是绯月,红衣仙子。
二十年前冀州的十二月,大雪纷飞,冀州各郡白茫茫一片,成了雪的世界,寒的园林。这时有个衣着单薄的中年男子,背着药箱,穿着草鞋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坚定的脚印,凛冽的寒风缭绕着他不肯远去,但这个人脸色坚定,就像他那绵绵不绝的脚印,暴风雪也覆盖不了。他要在黑夜来临之前赶到邺城,济救世人。然而,夜幕降临了,他还不能够遥望到那座雄伟的坚城,路边绯红梅花传来阵阵芳香,皓月升起了,雪花还在乱飘着。他并没有停下匆匆的脚步,这时月亮更加明亮了,照亮了前方茫茫的大路。蓦地,他看到了一个影子,就在前方不远处。他愣了一下,就飞奔过去,他发现了什么。原来那个影子是一个昏倒的小女孩,她穿着单薄破损的旧衣服,而且衣服还那么大,显然不是她的,她的脸蛋被冻得通红却透着灵光。这个中年男子马上给她把脉,还有一丝生机。他马上打开药箱给小女孩医治。片刻后,小女孩手指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了一双慈祥的眼睛……。此时此刻,两个在冰天雪地衣着破旧的人,心中无比温暖。他拿出干粮给她吃,她不顾一切狼吞虎咽起来,大概她是饿昏的。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发生大面积饥荒可是特常见的,有时死于饥荒的人都会达到几十万,人们生活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甚至时刻有生命危险,这些在乱世都是常之又常。
“你怎么昏倒在这儿了?”
“我出来看看昨天挖的陷阱里有没有野兔。”小女孩并不流泪,她很坚强。
“你的家人呢?”中年男子听了小女孩的话感到特别震惊,同时也特别敬佩这个自力更生的小女孩。
“他们在一年前都被土匪杀了,土匪洗劫了我的村庄,全村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小女孩说到这儿,眼里暗淡无光,无限悲伤。
“你都是自己过来的?”中年男子再次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乱世之中,人命比草贱。
“嗯”小女孩低下了头,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哭泣,哀声袅袅,不绝如缕。天空的雪花越来越密,纷纷扬扬,散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唉!”中年男子长叹一声,叹得人心都碎了。
小女孩哭了好久好久,把心中所有的悲伤痛苦都哭出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跪在中年男子面前:“今日得恩人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受小女一拜。”
“我本是医者,救死扶伤,医济世人,皆在情理之中,你不必拜谢。”中年男子扶起小女孩。
“只是你年纪甚小,无能谋生,我膝下无子,你可愿认我为父,将来继承我之医术。”
“女儿拜见父亲。”小女子喜出望外,再次跪拜。
“女儿快起来,为父后继有人了。”中年男子亦是大喜。
“女儿,你可有名字了。”
“父亲,我今年六岁,尚未起名。以前人们都叫我放牛娃。”
“绯红梅花香,皎洁月下女。”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吟起诗来,“以后,你就叫绯月吧,张绯月就是你了。为父是张机张仲景。”
“绯月,绯月,我有自己的名字了。”小女孩高兴地蹦来跳去。
……
半个多月前,绯月跟随神医来到蜀地,恰逢我于落凤坡被射成刺猬,命悬一线。他们父女便来军中为我医治。看来我穿越到这里遇到她却也是命中注定,千年的红尘缘,早已刻在生命的轨迹里。神医见我已无大碍,十天前便离开涪城,回到荆州。他老人家也是够忙的。临走前,绯月不舍,便要留下来,说我万一旧伤复发,也好照顾我。心细的神医看出女儿的心思,很爽快地同意了。况且绯月二十六了还没婚配,甚是令老头子担忧。
“是啊,早起来了。”我呆呆地看着绯月。
“干嘛老是盯着人家看,天天看还不够吗。”绯月漂亮白皙的脸蛋不禁红了起来。
我只呆呆看着她,看得出神,看得入迷,没听到她说什么。她叫我没反应,就推了我一下,我反应过来,她看我痴像,竟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只要我看到她,我就很开心,很开心。两个人心犀相通,却已是地老天荒。
“月儿。”我第一次这样叫她。
“嗯。”她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脸颊又一次变红了,我此生难忘。
“我要去报仇雪恨了,谢谢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后一路话刚说出口,她立即用手捂住我的嘴。
“你一定要回来啊,可别再受伤了,否则我不治你了。我等你回来,照顾你一辈子。”绯月说着说着声音小了起来。
我瞬时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感动到不要不要的。我抓起她纤细修长的手:“我会很快回来的,等我。”
我刚放开她的手,走向涪城郡守府邸,因为刘老大以及各级大小将帅都在等着我。绯月就从后面过来抱住我,哭着说:“你不能再受伤了知道吗,你昏迷的那几日我真的好害怕。”
我再次特别感动,心底发誓这一生要好好珍惜她。在我昏迷的那几天里,她肯定不日不夜在我身边,陪我度过难关。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穿越了数千年,也许仅仅是为了遇到她,就这么简单。
我转过身去,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月儿,为了你我再也不会受伤了。”……
涪城郡守府邸,大小将领各自有序排列。首位刘老大,刘老大之下,右边是全副武装的武将,黄忠、魏延、关平、刘封、陈到,陈震等依次排列。左边是多谋多智的文臣,法正、糜竺、简雍、彭漾等依序而站。且说法正新投刘老大,并不比糜竺简雍等功高,但法正能著见成败,有奇画策算,且眼光远大,谋略过人,有情有义,刘老大十分看重他,他自然排第一位了,且糜竺简雍都很敬佩法正的才能,自然没有计较什么。大厅内鸦雀无声,静静在等待着。
我走进去,刘老大迎接过来说道:“士元,你身体还痛吗?”哎,刘老大,你对我这么好就不怕被其他将领嫉妒吗?但这真的是没必要担心的。
“主公,我没事了。”
“那就好,军师,各路兵将皆在,只等军师调夺。”
“好!”我站在刘老大旁边说道:“今天我们发兵雪恨,为落凤坡战亡的五千战士报仇。”
“如今雒城守将,以张任为首,刘璝、邓贤、李严、吴懿、吴兰、雷同为副,另有小将卓鹰、张翼辅助。其他的不打紧,张任此人仍蜀中名将,自小胆略智谋过人,诸公不可小觑。近来张任多次搦战,我军皆不出。如今皆退守雒城,其马步军五万有余。先捉张任,再下雒城。”
“关平,刘封,黄忠听令。”
“末将在。”
“雒城城东有一桥,名为金雁桥,离此桥南五六里,两岸都是芦苇蒹葭,可以埋伏。关平引三千枪手伏于左,单戳马上将;刘封引三千刀手伏于右,单砍坐下马。杀散彼军,张任必投山东小路而来。黄忠引五千军伏在那里,就彼处擒之。”
我转向刘老大说到“主公可引一万军马伏于金雁桥北:“待我引张任过桥,就将桥拆了,然后勒兵于桥北,遥为之势,使张任不敢望北走,退投南去,却好中计,张任走后,主公只需留陈震领五百军于此处,自引大军攻打雒城东门”
“军师差遣,自当依计。”
“魏延将军可自引一万兵马于落凤坡峡谷两侧埋伏,多带弓弩手,多准备硫磺引火物什。张任于此地败我,必以为我不敢再进此地也,我料他必然谴军过此路取涪城也。你待敌军全入狭隘之处,则弓弩火气器齐用。其后追杀残兵一阵,再引军逼近雒城,攻打西门。雒城北门临涪水,南门多山路,不必理会这两门。”
“末将得令”
“法正先生坐镇涪城,以防不测。”
法正长揖一下:“正自当听令。”
次日,张任留刘璝,张翼守东门,吴懿守西门,亲自引吴兰雷铜两将领一万兵马为前队,鹰卓领五千兵马为后队出城退敌,又令李严引一万军马过落凤坡取涪城,我引五千不整不齐马军,过金雁桥与张任对峙。
张任于阵前大笑道:“人言你凤雏算无遗策,可曾记得落凤坡箭雨否?哈哈哈……”
我亦大笑道:“今天特来你首级,报落凤坡之仇也。”
张任见我之军马如此,便大笑道:“落凤破射不死你,今日你也逃不掉。”便把长枪一横,大小军校杀将过来。我引军大逃,张任自引军背后追来。过了金雁桥。张任见一彪精兵在此等候,领兵之人正是陈到。张任知是计,急回军时,桥已拆断了;欲投北去,只见刘老大隔岸摆开,遂不敢投北,径往南绕河而走。走不到五七里,早到芦苇丛杂处。关平一军从芦中忽起,都用长枪乱戳。刘封一军伏在芦苇里,用长刀只剁马蹄。马军尽倒,皆被执缚,步军那里敢来?张任引数十骑望山路而走,张任方欲退走黄忠大喝一声,众军齐上,此时将张任活捉了。原来卓膺见张任中计,已投降于刘老大军中了,刘老大即与卓鹰一同,浩浩荡荡望雒城东门而进。黄忠派人解张任回塞,亦自领兵来敌雷同吴兰。雷同吴兰正与陈到军短兵相接,川军早自乱战脚,陈到挥军掩杀,好不痛快。突地,后方一彪精兵杀到,却是黄忠军马,前后夹击,川军大败,丢盔器甲,雷同被黄忠活捉,吴兰与陈到战了百余合,不分胜负,便调头而走,陈道取弩射之,正中其腿,亦被士兵捉了。
落凤坡上。李严兵过,魏延射杀火烧敌军,甚是痛快,自不在话下,李严死战急退,魏延见数十敌兵护着一人而退,只道是主将,单刀杀入,杀得性起,一刀一个,不片刻功夫,仅剩下李严,只一回合,便被魏延活捉了。而后引军攻打雒城西门,吴懿接着,坚守不出,魏延却不强攻,以强弩手在弓箭射程外狠狠发弩,刀盾兵于前保护弩手,待机而进。吴懿军中没有弩,弓箭又伤不到魏延军,面对一轮又一轮的弩雨吴懿军苦不堪言,只得躲在女墙下,不敢动弹,没有找到掩护的已惨死在弩雨下,血流成河,不忍直视。而此时,刀盾兵在弩雨的掩护下一步步逼近城门。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装备的精良程度都很大程度决定着战争的成败。
此时的雒城东门,城上刘璝正指挥防守事宜。刘老大正欲急攻,突见刘璝身后有一人,拔剑而起,砍翻刘璝,刘璝的亲兵,皆被叛军所杀。倾刻,笨重的大门徐徐打开,杀刘璝那个人在城楼上大喊道:“刘皇叔可快快入城。”
刘老大大喜,引军入城。原来杀刘璝的人是武阳人张翼,张翼素闻刘老大深明大义,礼待贤人,又十分爱护百姓,而刘璋暗弱不能成事,早生降心,又见与他一向交好的卓鹰亦在刘备军中,便决定倒戈献城。西门吴懿闻刘老大已入城,正引军而来西门,长叹一声,便开门投降于魏延军中。
至此,雒城之战向持了三个多月,终于完全掌控在刘老大手中。刘老大入城,出榜安民,开仓救济,雒城百姓皆赞称刘老大之德,张灯结彩,箪食迎接。
各路兵马陆续收军入城,刘老大升帐。中央帅帐,人声鼎沸,各路将领在讨论着各自的功绩。黄忠捉了张任、雷同。魏延活捉了李严,收了吴懿。刘封关平杀敌数千,获得辎重军械无数。陈到活捉了吴兰……。各路兵将皆血染征袍,但却满面欢喜。
刘老大依旧面色祥和,毫无波动,枭雄就是枭雄
啊。人们不再喧哗,此时张任被押上来,我静看无语。
“你是否肯降?”刘老大对张任说。
“大耳贼,你须知忠臣不事二主,且你不仁不义,取同宗基业,任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如何得降,今日即降,来日也反你也,但求速死。”张任说完破口大骂。
我看不下去,令军士斩他于辕门中,以全其忠义之名,刘老大亦不说什么。随后李严、雷同、吴兰等诸将,皆降愿拜降。刘老大大喜,大赏群臣,大小将校,文武百官,皆得厚赏。其后,收编城中兵马,得两万余精锐,自不在话下。
只是守雒城的刘盾,即刘璋之子,在亲兵护卫下于北门而出,乘船逃回城都,面见刘璋,言雒城已失。刘璋闻言大惊,仓促之下派其妻弟费观引两万精兵,援助锦竹。刘老大正欲打兵取锦竹,降将李严自说费观虽为刘璋亲戚,却与他交之甚厚,愿往说之来降,刘老大大喜。李严不辱使命,与费观一同来见刘老大,刘老大大赏两人,移军锦竹不在话下。
而我此时却是悠闲,那些事就交给刘老大去做吧。此刻我只想回涪城,见到我的爱人,不过还有一成都城。好吧,平定成都再与你想会吧,不过,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