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我就伸手夺过老头子手上的权杖,把那装着蓝色液体的玻璃瓶子抠出来,拿在手里说“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砸碎它。”
果然,大家都很紧张的样子,当然,也包括那三个跪着的,我又说“放开他们”。
我见他们不动,便假意要摔的样子,他们果然害怕的不行,忙上前把三个人的绳子解开,我一想,这也出不去啊,人这么多,就是跑了也跑不到海边就被抓住了,一直这么僵持着前进速度也太慢了,都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了,正想着,我问身边的猎鹰“我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猎鹰马上回答说“最里面的族长的房子里。”
我小声说了句“后山”。雪狼马上给我一个眼色,然后点点头,示意我可行,就在这时,小机械秃鹫不知道按了个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了爆炸声,几个人冲出去看,又有人冲进来报告,说爆炸了,于是好几个地方都传来了爆炸声,就在这乱哄哄的功夫,我们几个从族长的大帐篷里消失了。
消失的办法是小机械秃鹫把后墙炸了个洞,我们趁乱从洞出去,爬到后山上,然后一路翻山越岭,白面雪狼天生的方向感,带领着我们,具体说,是百米拽着我,跟随着他们,我们才在飞机飞走前,赶到了那片石头海岸。
我已经没有力气爬上去,完全是大家生拉硬拽,我才不至于掉落海中,在回去的飞机上,我们都是气喘吁吁,待大家缓过劲来,都是哈哈大笑,我庆幸大家没有责备我,但也依旧感觉内疚万分。
我从不太在意别人的事,做什么都是适可而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这次,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救我,百米的感觉跟之前很不一样,第一次见的时候,根本不是这个状态,而且一路过来,至少我发现他的体质很好,这么翻山越岭的,小机械都折腾的脸跟白面一样了,白面自己也是全身湿透,甚至让人怀疑他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倒是这百米大叔,依旧是气色不错,一路上还一直拉着我,这就相当于负重急行军了,而且是山地的。如果说是团队,那也有点儿太过了,如果说是人好,那这人变化也太大了。
正当我观察百米的动静,自己一个人在边跑边瞎琢磨的时候,不知道谁说了句“到了”。我顿时精神上觉着我跑不动一步了,“咣当”坐地上了。看着几个人投来鄙视的目光,我又默默的站起来,所以我觉着我应该还是可以走几步的,也顿时觉着自己体力还行。
我们四个终于在飞机离开前赶到了那片海域,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讲话,我看着面前的仨人,百米大哥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忽然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正在看着他,眼中有一丝吃惊,我马上假装看他身后窗外的风景,他转过头,继续想着什么。然后是白面,坐在我旁边,眼睛微闭着,看样子应该很疲惫,衣服解开的扣子下,露出他白皙的皮肤,随着他呼吸的气息起伏着,我转过脸,并咽了咽口水,我真没多想,真的,就是觉着他身手不错,我不是同志,真不是!就在这时,我发现白面对面的小机械假意在睡觉,其实在观察我们俩,这时候了他还有这份精神头,我都要把肺喘成气球了,他这还偷瞄我们,等等,我也是在观察大家的动静,那么他的初衷应该跟我不一样,我这是职业病,在这种时候,难道,接下来还有淘汰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