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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殷澄运起灵元,如同保护罩般,围绕在他的周身。
就在云九的穆王剑诀劈下的瞬间,玄火貂朝着景殷澄再次喷出了火龙,带着焚烧一切的灼热纯阳之气。
“噗!”
景殷澄周身的灵元瞬间被破,如虹的剑气像是黏在他身上般的,怎么躲,也躲避不开。
心神俱碎。
景殷澄的护卫们想要前来救援,可为时已晚。
他站在大殿中,眼睛瞪的如铜铃般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云九,然而直直的倒在地上。
衣衫尽毁,血色淋漓。
他努力的抬起头,看着云九。“为为什么?”
“因为你曾派人刺杀家兄云北候,让他几乎丧命。你还陷他于不义,欲以毁了他。”
云九手执长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冰凉。
景殷澄还想说些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刚刚云貂儿喷出的玄火破掉了他的防护,所以云九的穆王剑诀第四诀,才能够如此的重伤他。
“所以,你死不足惜。”
云九目光平静,手已扬起,剑已出鞘。
寒光凛冽。
“不要!”
一个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云九是思绪。
看着将景殷澄紧紧护在身后的少年,.“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我二叔。还请公主手下留情,留他一命。”景岑单膝跪地,一脸诚然。
“殊然”
景殷澄喘着粗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少年,眼里满是震撼。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置于死地的那个孩子,竟然在这种生死关头,努力营救自己。
“就算我不杀他,你觉得,他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吗?”
云九若有似无的朝着景立山的方向瞥了一眼。
景岑身形一僵。
景立山早就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形。
“都住手!”
他周身灵元涌动,以灵元造势,声音雄浑而沉稳,穿透整个凌君殿。
战斗停止了。
整个凌君殿一片狼藉。
景立山在隐卫的保护下,缓缓的朝着这边走来,在离他们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国君在上,我二叔只是一时冲动,还请国君法外开恩,饶他一命。”
景岑侧过身,跪向景立山。
“我二叔这身的修为已经废了,对国君的江山产生不了任何威胁。只要国君饶他不死,殊然发誓,此生不入帝都!”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冷漠。
云九眼神微眯,不由的对景岑有些刮目相看。至少现在看来,他并不是胆小怕事之辈,更不是不忠不孝之人。
“朕为何要答应你?他欲以逼宫,这是诛九族的大罪。没了景家,谁又能威胁的了朕的江山?”
景立山目光冷沉,双手负于身后,浑身散发着一股霸道之气。
“殊然,别求他”
景殷澄躺在地上想要起来,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闭嘴!”
景岑忽然回过头冷斥一声,转而目光沉沉的望向景立山,“景家的九族,也包括国君在内,包括这东陵的皇家在内。”
“那又如何?”
景立山目光如炬。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当年景家为何会退居玉掖,国君应该比殊然更加清楚。”
景岑直直的望着他,脊背笔挺,没有任何的退意与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