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锦秀像是恢复了一般,又是那个活泼可爱的锦秀,只是容九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那街上容九买下的酒肆原先名叫李记酒肆,如今改了名,就叫醉霄楼,她已经决定从凉州运酒了,她也派了人去往凉州醢。
而京中的晚秋斋,如今已是卖的极好。
容九正想着这些日子要在修习中度过时,宛凝却从陀城赶了过来,身边还带着从安。
容九正诧异她为何要来京城,宛凝却先哭了出来。
“别急,慢慢说。”容九让宛凝坐下,宛凝放下帷帽后,情绪有些激动,好些时候都平复不过来。
“义父和义母……去了……”宛凝擦擦眼泪看了一眼乖巧站在一旁的从安,义父义母去了之后,从安乖巧地厉害,她去哪里他便也跟去哪里,宛凝觉得从安定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容九也瞧了一眼从安,他的爹娘去了,他倒是不哭不闹的镇定得很,倒显得宛凝有些伤心过度了缇。
“可是怎么会……”可是两个人怎么会突然说死就死了呢?
“义父和义母上山采药的时候从山头摔下去了,到了晚上的时候……上山去找……一大滩血在那里……若是早去一会儿说不定就……”
宛凝有些哽咽,不停抽泣着。
从安站在一旁握着宛凝的手,低着头不说话。
“那你要怎么办?从安呢?”容九皱眉看着宛凝。
“陀城那个地方……我不会种地,也不会采药治病,是活不下去的,好在之前还是……的时候,在京中买了座宅院,存了些银两,以后再去找个事做,还是可以养活从安的。”宛凝笑了笑。
“从安他……这样你会遭人诟病,你可要想好了……”她虽然不会有什么别的念头,可是抵不住别人对宛凝指指点点,毕竟宛凝如今十七,带着一个小孩子,若是弟弟还好,但若是被人认为是私生子可就不好了。
“他是我弟弟,家乡一场大火……”宛凝已经平静了下来。
容九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近来开了一个首饰铺子,若是你想去便去,不过那铺子在清月楼边上,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自然是愿意的,只是等我把宅子弄好了就去。”宛凝微笑,本是她欠了容九人情的,如今这是又欠了一个,怕是以后有些还不清了。
只是她遇到这事,首先想到的便是容九,好在她为自己留了后路,她还在是柔妃的时候便买了宅子,就怕有一日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