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名医堂有一栋写字楼,全款购得,价值过亿,位处于市北临近大学城的繁华地带。
这栋写字楼有十六层,每一楼层,都有不可替代的部门,用来完成相应的工作计划。
看中医协会,曾浮生卧薪尝胆四十年,筹谋出来的中医济世计划,也不见得要用十六层的写字楼才能部署运转。
而张若水似乎只是在片刻间,勾画出一则宏伟广大的计划,足够华夏名医堂做足二十年,令人叹为观止。
一列豪华商务车队停在写字楼前,张琛第一个跳下车。站在写字楼大门入口的一侧,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后面的车子里,陆续下来十几个年龄不一,穿着各异的人,男性居多。
这些人虽然年龄不同,穿着不同,但统一的,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一副天大地大我老三的派头。
不知情的人看到,可能会以为这是华夏名医堂的股东,但若是同道中人,能在短时间内认出其中十之。
“正气门、鬼医派、扶正派、包子林的诸位前辈,有请。”
一向以纨绔著称的张琛,在张若水的调教下,难得如此谦卑,“诸位前辈,这是我华夏名医堂总部,是集海内英才,聚天下名医。”
“一般般。”一个驴脸中年男人,轻蔑不屑的评价,“我家都比这里要大一些,不过也好,总算上厕所不用拿地球仪。”
“老华,多日不见,你这嘴皮子功夫见长啊。”队列中一个国字脸男人调侃道。
“我说的是真的!”那驴脸男人愤愤不平,“我堂堂正气门,传统中医八派之首……”
“算了算了,我们这些人的斤两,互相通络,你卖弄又给谁看?”队列中又一人,嗤笑不已。
“哼!”驴脸男人甩袖,大步踏了进去。
剩下的人见状如此,也纷纷跟上,走进这座还算漂亮精致的大楼。
张琛这才长舒一口气,招手唤来一人。“王飞,这些人的衣食住行,都由你来负责。”
“多谢张少提携!”王飞乐的跟朵向日葵似的。
“去去。”张琛不耐烦的将一张银行卡丢给王飞。
转身,张琛重新钻回了商务轿车,一把拽开遮挡的帘子,“小姑,这些人……照我以前的脾气,直接撂倒,先打一顿再说!”
这些人,这一路,可没少折腾张琛。
虽然他们答应出手惩治孙九霄,但一个个嚣张的,简直跟二大爷一样,张琛的二叔张翰林都没这么大的派头。
什么空调不吹啦,有机食品不吃啦,坐在马桶上解决不了啦……
诸如此类,十分麻烦,张琛一路上像一个称职的保姆,差将一袋纸尿裤揣在兜里,每天给他们换上两次。
“有能力的人,脾气都很古怪。”张若水坐在前面,也不转身,只露一个侧脸,“小琛,要收敛一些,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任何一人。你难道忘了,你一开始是怎样小看孙九霄,而他。又是以怎样的速度成长,直到凌驾于你之上。”
张若水说话,淡如秋水,没有丝毫的起伏。
“总之……”张琛扯开胸口,狠狠的扇了几下,“这几天,一旦搞定了那该死的小光头。这些人一个不留,全部发回老家。这种人我可伺候不来。”
“这些,都是财富。”张若水依旧平淡,“如果不出意外,都要吸纳进入名医堂。这些人,每一个名字,在华夏传统中医界。影响都很远大,甚至于暴露在聚光灯前的那些名医专家,有许多都是他们的门人弟子。”
“得了。”张琛一脸嫌弃,转而问道:“人已经请来了,什么时候,开始全力进攻中医协会?”
“不急。”张若水摆摆手,“白家小子摆下了龙门阵,我先要探探他的深浅。而且,这传统八派中四派的后续人员,还没有到,再等等。”
“照我说当年不该留白清扬一条生路,斩草要除根!”张琛又是一脸嫌弃,“他白家也是该死,战场上对战友打黑枪,也好意思封侯拜将?”
“你不懂。”张若水终于笑了。
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在取笑一个臭未干的小毛头。
良久,张若水欠了欠身子,“总之,一切听我指挥是了。中医协会、孙九霄,这些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你要做的,只是等待。”
“小姑你这么说,我自然这么做。”张琛老实的点点头,“不过在此之前,一些利息,总是要结算的。”
“你是说那两个小丫头?”张若水料事如神。
“是啊。”张琛点头,“赵雄和朱大常,天天来烦我。你看我们华夏名医堂,兆龙集团暗中也资助了许多,方安林更是与曾浮生那老不死划清了界限,这点面子,总是要卖的。”
张若水还没有说话,却在这时,有人从外面敲响了车窗。
车窗摇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正在亲吻着手指上的红玛瑙戒指,十分陶醉的样子。
“血狼?”张琛自然认得这人。
“张若水小姐,我家老大,请您一聚。”血狼丢下一张请柬,迅速消失在视线中。
……
孙九霄绘声绘的为曾浮生讲述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包括九阳神针前四式,实际上孙九霄掌握的也只有六式。
“九阳神针,当真是厉害,针谱虽然有云,却鲜少有人能得见真容。”曾浮生唏嘘感慨,“第一式金戈铁马,是以九阳真气,长驱直入,犹如大军挥师。势不可挡。”
然后,曾浮生哑火了,“第二式叫什么来着?”
“双阳争艳。”孙九霄淡淡讲解道,“是以两股真气,同时爆发,一浪高过一浪,犹如烈日骄阳。争奇斗艳。”
“对!”曾浮生连连点头,“虽然和鬼门十三针中的二鬼拍门,大相庭径,实则又大不相同,奇哉妙哉。”
“第三式三阳开泰,是以九阳真气,代替人体三把阳火,回光返照,续命一日。”孙九霄紧接着说道,“第四式四灵摄魂,可以四针齐发,封住中枢神经,守护心神。”
“当真奇妙!”曾浮生一拍大腿,恨不得抱着孙九霄狠狠的亲上几口,“这九阳九式,不愧是针谱首位,每一针,每一式,效果截然不同,各司其职,我有预感。完整的九阳神针,能囊括针灸之道所有奥义。”
曾浮生也知道,孙九霄只掌握了前面六式,已出其四,已然惊为天人。
“后面两招,你会有机会见识到的。”孙九霄抿了一口茶水,悠然自得。
“今天下午,回去休息。”曾浮生又为孙九霄添了一道茶,“好好休息。”
“我不太累。”孙九霄皱眉。
“但你明天会很累。”曾浮生有些苦涩,“我费了力气,也不敢将你尽快的推上台前,但白家小子已经迫不及待,将你推上上层圈子,明天是你的大日子。好好休息。”
“你也这么看?”孙九霄倒是有些意外了。
“这可不是什么坏事。”曾浮生笑道,“我也想过了,并不是坏事。至少在白家小子的帮助下,中医协会在面对华夏名医堂的时候,会轻松许多。张家丫头的手腕,可是出了名的狠辣。”
曾浮生何尝不知道,华夏名医堂咄咄逼人的背后。必然是有张若水在施展神通。
即使是年过古稀,人老成精,曾浮生对于张若水,也是惊叹。
曾经也有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还是将军,被张若水拉下神坛,满门只留了一道火种。
前车之鉴,要说曾浮生心里不怵,那是骗人的,如今的中医协会在张若水,在华夏名医堂眼中,是一块美味的牛排。
曾浮生的希望是寄托在孙九霄身上没错,但仅凭孙九霄一人,还是很难匹敌张若水。
但加上一个白清扬,又截然不同。
“白清扬带着的,是血海深仇。”孙九霄若有所思,“我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和他结盟,现在看来你理解我了。”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即使白家小子对中医复兴与否不感冒。但这是张若水唯一露出的锋芒,他必然会好好把握。”曾浮生点头。
顿了顿,曾浮生的苦涩,又溢于言表,“只是你,涉世不深,这样仓促的被他推到台前。勉强融入上层圈子,我担心的是你啊。”
“那又怎样?”孙九霄不以为然,“雷州所谓的上层圈子,我已经见识过了,其中佼佼,当属张琛、赵雄两个二世祖。”
“是么?”
“不是么?”孙九霄诧异。
“张家一门七豪杰,算把张大炮和张家丫头也算在里面。还有两个,你不好奇他们是谁?”曾浮生抛出一个话头。
“也是哦。”孙九霄若有所思,“那是谁?”
曾浮生却不着急介绍,话锋直转,“那你又知道雷州三杰是谁吗?”
“是谁啊?”孙九霄满头雾水,这些诨号都是哪里来的,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还有南城四霸。”曾浮生好像是个功力深厚的编剧。一个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绰号诨名,信手拈来。
“还有呢?”孙九霄耐着性子问道。
“还有很多,不过这些都是我瞎编的……”曾浮生老脸一红,显然,孙九霄的道行还未衰减。
抿了抿嘴,曾浮生解释道:“不过,雷州确实是藏龙卧虎,有很多超出你想象的存在,他们都等待着一个时机,一个让他们再次声名鹊起的时机。”
白清扬摆下龙门阵,静候张若水大驾,这并非是他和张若水之间的恩怨。
连带着,那些贵宾名单上,榜上有名的,对于这些人来说,无疑又是一个舞台。
舞台是谁搭建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在上面丢人;又是谁,在上面出彩。...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