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聆听着秦离的脉搏,两只眼睛看着方震,他着急的模样并不像是假的啊,可为什么还是没有脉搏?
李凤凰把秦离的手放下,站起身来弯腰往秦离的脖子上探去,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轻轻的摇了摇头,把饭菜打开:“先吃饭吧。”
方震高兴的脸庞瞬间变得苦涩,看了看李凤凰,酒瓶一把抓在手中往嘴巴里塞去。酒瓶中的白酒经过不断的翻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下降,直到干涸。
“你疯了,过度酗酒会使得肝脏出现问题!”李凤凰夺过方震手中的酒瓶,仅存的几滴幸运儿顺着玻璃瓶的瓶壁缓慢滴下,滴到了秦离的嘴巴上。
“你特么才疯了呢,你全家都疯了!你知道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压力吗?你知道吗!神虎!猛虎下山!下山不成身先死!我们的第一战就此失败!你知道虎组的成立吗?省里提议,由总理批准,有着和龙组一样的名头却经历着一次次的失败。”
方震指着秦离发着酒疯,大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压力。李凤凰满脸怒气的扇了方震一巴掌,感受着脸庞逐渐炙热和疼痛的感觉,方震慢慢的冷静下来。
无奈的看了秦离一眼,方震慢慢退出病房外。他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压力的突然增长使他喘不过气,也翻不了身。走出医院,随意找了家商店,买了盒烟就那么坐在一旁绿化的路牙石上抽了起来,一根接一根,不停息。
李凤凰看着方震落寞的背影,没有追,而是坐在秦离的身边,轻轻说道:“队长,方哥的话并不是有心的。虎组成立当今天不足一个月,是一只刚刚出生的小老虎,名头虽有但却没有该有的犀利。磨难坎坷是我们必须去面对的,经历更多的挫折,小老虎慢慢的成长,成为最为凶狠的下山虎,我们会做到的,不是吗?”
李凤凰说完,起身敬了个秦离看不见的军礼后,轻轻推出病房。
找到方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从他的手中夺过抽了半截的香烟塞进嘴巴中使劲一吸,干燥的烟雾迅速布满她的小嘴,呛得她猛咳了起来。
“不会抽就别抽,浪费。”方震把李凤凰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碎,微笑的看了看李凤凰,点了点头,就此离去。他的背影更加坚挺,现在他只有抬起那座被称为压力的大山,一切的困难共同去面对,这样才会看到新的曙光。
医院的病房中因为二人的离去变得安静,秦离依旧躺在病床上,只不过,他的嘴角有了微笑。那心电图影响,也开始缓慢的跳动了起来。
“滴…滴…滴…”
当心脏复苏后,秦离身体上的一切器官有了活动的迹象,犹如刚刚诞生的心脏奋力的跳动着,把血液迸发到各个血管之中,犹如开闸的洪水,快速循环。
忽然,秦离的双眼猛地张开,略微明亮的灯光使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刺眼。撇头看了看那身旁的仪器,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各种线,无奈的苦笑。
味道饭菜的香味,秦离忽然感觉到肚子里的饥饿。拉扯掉仪器上的线,穿上病号服,便下床搬了个板凳,对着香喷喷还有余温的饭菜便展开了激烈的斗争。
“MD,老子都住院了还有心情喝酒。”秦离咒骂了一声,把酒瓶放在地面上。用他的话语来说,眼不见为净。
吃饱了喝足了,秦离乖乖的躺在病床上面,睡了一天并没有什么困意。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秦离开始算了起来。
自打进入警局之中,浑浑噩噩度过三年时光,从接触到案件开始后,一发不可收拾的陷入着迷的境界,好像自己的内心之中无比的享受着破案的过程,享受那种把凶手绳之以法的过程,好像这一切的源头是因为一个人?
突然脑海中出现一副完整的画面,一个嘟着小脸在地上爬行的婴儿,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满脸的笑容。当目光停格在一双幼小的黑色皮鞋上时,画面突然炸裂,形成一块快形状不规则的碎片。
有令他感到心悸的眼睛,有令他感到温馨的背影,有令他欢喜的图案。
当秦离看到那一块块碎片上的画面,内心之中好奇又熟悉,刚才那个在地上爬的婴儿,好像是自己?
正当秦离在用力的去想时,脑袋传来一阵刺痛,耳旁也传来一声分贝高达两百的惊吓声。
“鬼啊!”
秦离无语的看着门口那脸上写着害怕的护士,从病床上爬起,倚着靠背,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
玩味般的笑容出现在秦离的脸上,手慢慢抹向自己的手机,两眼往手机屏幕上一撇,迅速点开手电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电筒从自己的下巴往上照去。
“有鬼!快来人啊,有鬼!”小护士扶着墙大声的呼喊着,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有什么鬼,有胆小鬼!”秦离瞥了瞥嘴巴,把手电筒关闭后摁开手机,轻轻说道:“你见过鬼会玩手机的?”
小护士摁着自己的胸口,把病房中的灯打开,这才看到秦离微笑着的脸。
“你…你不是…不是死了吗?”小护士结结巴巴的说着,刚才的害怕俨然消失,好奇的走过去戳了戳秦离的手,还软的。
“谁说我死了?”秦离翻了个白眼,把小护士的手转向自己的胸口,让她自己感受心脏的跳动。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啊!没有任何反应竟然还能活过来,你知不知道,你被送来的时候,就像脑死亡的病人,不对,更惨!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总之就像个死人!”小护士滔滔不绝的说着,脸上充满了惊喜,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出什么事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把头伸进病房中,两只眼睛警惕的看着秦离,忽然他的脸上变得无比的丰富,把头缩回去看了看房间号码,又伸进来搓了搓眼睛,好像是看错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