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刚喝进嘴里的汤,一下子全喷了出来,如数喷在了他的脸上,稍有尴尬,她艰难的冲他笑笑,“我绝对没有恶意报复的意思。”
正欲向他说句对不起,陆文钦擦掉脸上的汤汁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只是想舔我的脸?”
温柔吞下想要道歉的话,深深的剜他一眼,心中暗自觉得他活该。
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的脸皮有这么厚,可有一点不得不让人承认,这个世界上的夫妻,好像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陆文钦定时深谙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车上用那种方式让她闭了嘴,所以才会在回家之后用那种方式让她洗了澡?现在又企图用这种方式转移她的注意力?
所以说,陆文钦就是吃死了她,才会用这种无赖的方式对付她。
偏生,她平时再怎么咋咋呼呼,却独独很吃这一套。如此想着,她便对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
在这种恨铁不成钢的驱使下,她心有怨念的吃光了桌上所有的菜,并坚持认为她是化悲愤为食量,跟陆文钦这个妖孽做菜的手艺无关。
午饭以后,陆文钦也不让她摸桌上横七竖八的餐具,拉着她去阳台,非要让她陪他一起晒太阳。
她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有多少天没有来过阳台上了?她竟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花草植物全都变了样。
蝴蝶兰,水仙花,矮矮的情人草,高高的绣球花……
温柔的阳台很大,阳台的一角是榻榻米,但她很少独自在阳台上待。一方面是因为这样的阳台适合晒着太阳看书,可她一直都有一看书就睡着的毛病。一方面是她一旦静下来就会想起某个消失的人,想着想着又会烦躁得开始虐池乔或是宋连城。
她之前周末约不到人的时候,曾经在阳台上看书看到睡着过,因为阳光太舒服,她睡得格外舒心。于是,没一会儿功夫就开始四处翻滚,最后一脚揣在仙人球上,那锥心的疼,让她再也不敢轻易触碰。
她会因为仙人球给的痛而不去触碰它,却总是下不了决心不去触碰陆文钦这个‘仙人球’,所以说,陆文钦的魅力到底是大过仙人球的。
哦,忘了交代,因为不擅长养花,她的植物大多是比较容易存活的,比如仙人球。可此时她的阳台上开满了鲜花,竟真的就是女孩子的阳台了。
“陆文钦!你给我换的?”她问。
“是胡延。”他答,词句简短。
温柔又是一记白眼,谁不知道胡延只听他的?要不是他的意思,胡延会跑她家来给她换花?
陆文钦直接忽略掉她的白眼,坐上榻榻米靠着墙,“过来我抱。”说完,拉着她的手一扯,她就直直的栽倒了他的怀里。
她想起他刚刚说的夫妻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是打一炮解决不了的,又想起他说要她舔他的脸,挣扎两下,扯开了话题,“陆文钦,我没打算洗碗,所以…。,你总不能让我报废一套餐具吧?”
她的意思很明显,大白天的,别在阳台上又搂又抱,要是真的有精力没处发泄,就去把碗洗了。
他嗤嗤的笑,将右手举到他面前,“陆太太,你可知道我这只手是签金额多少位数的单子的?你竟然轰我去洗碗?它可以为陆太太服务,不过仅限于其他方式,比如…。”他的手调戏的在她的胸上捏了一把。
她恼恨,羞红了脸,挡开他的手,“那我去洗…”
她刚起身,他握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她又被拉了回去,“陆太太,陆先生娶你可不是让你洗碗的,陪我晒太阳看书,那些碗有人管。”
她便又是一记白眼瞪他,陆文钦捏捏她的鼻子,顺手从左边的落地书架取出一本书,好巧不巧,居然就是温毅送给温柔的战争论。
温柔按住陆文钦要翻开的手,“别…。”别翻开,她说好每年只有那天才碰那些的,总要给自己的眼泪找一个正当借口吧?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她不想让他看见如此弱的自己。
陆文钦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抽出右手,握住她的小手,“我不是池乔,也不是宋连城,我是陆文钦,是你的丈夫,所以,在我面前你不用强装坚强,我要一个真实的你,因为陆先生在宣誓的时候就说过会爱护你…。”
他不是池乔,不是宋连城,他是陆文钦。池乔太软,收服不了她,宋连城太粗心,摸不到她敏感的内心。而陆文钦可软可硬,刚柔并济,恰好对付这个坚强却又敏感脆弱的她。
他可以摸进她的心里,自然也可是顺势住进她的心窝,所以他才是能够触摸到她内心深处的那个男人。
她扭过身子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刚毅的下巴和满脸的真诚。她眼圈泛红,鼻子发酸,因为仰着头,她的眼泪总算没有马上滚下来。
他回望她,摄住她的小嘴,柔柔的一个吻没有**,只有疼惜。
他吻住她的唇没有动,她睁大了眼睛看他,看他的双眸,翟黑而深邃的目光如一潭碧波,她便陷了进去,一闭眼,眼泪就滚了下来。
他便发了疯似的碾压她的唇瓣,一寸一寸,接着放开了她的小嘴,吻上了她的眸子,她的眼角,吻干了她眼泪滚过的每一寸皮肤。
她睫毛微颤,双手揪着他的衣领,感受着他唇上的碾压。
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是胡延,温柔挣脱他的吻,还好陆文钦没有再为难她。
胡延很识趣的闪进了厨房,“陆总,阿姨请假了,我来替她,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说完一阵窃笑,新婚夫妇窝在家里,他一个外人过来帮他洗碗,到底还是有些不合适的,早知道他就晚些来了。
“嗯,辛苦了。”陆文钦答,语霸,就真的当胡延不存在,拥着温柔一起看那本《战争论》。
胡延很快就收拾完了,打了一声招呼就直接离开了,温柔心中暗自叹息,人家这特助还真是特助,大到公司事务,小到家中内勤都包了。
胡延走了,陆文钦又开始不老实,一边给她讲解《战争论》,一边从她的腰间探入她的衣服之中。温柔打开他的手,还没来得及骂他,他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的人叫Jason,温柔不小心瞥见归属地,这个电话来自于美国。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总觉得只要他和美国还有联系,他就会哪一天毫无预兆的又去了那里。
陆文钦拿过手机,起身走到旁边去接。
因为隔了一段距离,陆文钦一口流利的英语断断续续的传入了温柔的耳朵,原谅她是个英语渣,学的都是哑巴英语,能看懂,听力却并不好。
也或许是她根本就不敢认真去听,所以,直到陆文钦打完那通电话,她也只是大概知道对方打电话来是汇报某件事情,因为她清楚的听见了陆文钦的‘很好’、‘辛苦了’。
陆文钦回到阳台,又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怀里,她靠着他,听着他心脏强劲有力的起搏。
她在等,等着他是否会主动给她说说这通电话,他却只是随手翻阅着手上的书本,没再说话。
她便忍不住了,问“陆文钦,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他答。
她便沉默了,他在美国呆了那么久,有自己的朋友很正常,她好像不该这么敏感。
“怎么了?”他又问。
“没怎么。”说完,她便又随手拿出一本书,漫无目的的翻着。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捏捏她的鼻子宠溺道,“陆太太,明明有事,为什么总是嘴硬?”
她的眉头倏尔就爬上了一丝不悦,他知道她不喜欢他的隐瞒,可他就是喜欢什么事都藏着,既然他不说,她便不问了。
可无赖如他,她不问了,他倒又把责任推给了她。
“好啦陆太太,我都招,Jason是我在美国的同事,为了让陆太太可以每天都不洗碗,我在华尔街还做着一个小小的兼职,这个答案陆太太还满意吗?”陆文钦不羞不臊的撒着谎,好像证信达并没有声名大噪,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似的?
他望着她,星眸灿烂,满眼疼爱,她便也忍不住笑,说得跟养她很费钱似的,“我家的钱已经够我几辈子不洗碗了。”
他没有接话,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吻上她的发,许久以后才幽声道,“丫头,你要学着忘记自己是正宏继承人的身份。”
她愣了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坐直了身子看他。
“那我该是什么身份?”她问。
他看着她,没有一丁点儿开玩笑的样子,眉眼之间尽是严肃,而后扯了扯嘴角笑笑,生硬的打趣道,“当然是陆太太的身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就算没有正宏继承人的身份,依然会有你的城堡,我会把你护得好好的。”
陆文钦的这句话,没头没脑的让她有些恍惚,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心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她说不出来这份慌乱来自于何处,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老实说,罗志刚忽然被撤职她就觉得哪里不对,陆文钦来正宏她更觉得不对过。但原谅她那么多的日子一直在和陆文钦的私人感情中拉扯,关于正宏,她早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陆文钦突然来的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莫非,正宏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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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秋年后要出去一趟,前几天二秋把这事想轴了,为了到时候不断更,于是最近每天更新不多,疯狂存稿。幸得二秋的‘陆先生’指点,幡然醒悟,与其存稿到时候发,不如多更提前完结,反正都是码一样多的字。
所以,从今天开始,每天更新多少不定,码多少发多少,或许五千,或许七千,或许一万,只要题外话没写‘明天见’,证明当天的更新还没结束,亲们记得刷新后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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