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看着白如雪,这意思是?孩子是她的?哟呵,能耐啊!
许是看懂了温柔眼中的猜测,白如雪急忙解释,“温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是我的侄子,今天没人带他,我只好带他来加班。”
温柔笑笑,管你是不是那样子,跟她有多少关系?
许是跟这孩子有缘,温柔并没有责骂白如雪,转头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孩子比划着手指,我我我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温柔眉心微蹙,是被她吓的?
正欲和颜悦色一些,白如雪倒先替孩子答道,“他叫白念,刚满七岁不久。”
温柔不悦,问你了吗?她和孩子说话,黑如墨抢答个什么劲儿?
“白念,你是叫白念吗?你读几年级了?”温柔又问。
“温姐,他没上学,因为他脑子不好使。”白如雪道。
温柔惊讶无比,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脑子不好使?
她看看白如雪,又看看白念,好像,他的行为举止的确和正常七岁的孩子不一样。
比如,他喜欢玩儿手指,张开手掌的时候手呈鸡爪状,比如他的目光有些呆滞,比如他尽管长得好看,但只要你一看他,他就对你眯眼笑。
对他刚刚捉弄自己的微怒一下子就化成了惋惜,白白净净的长相,搭配得好看的五官,竟然是个智障儿?
“怎么会这样?不能治?”温柔问。
“天生的,治不了。”
温柔惋惜,不由得有些同情白念,也同情白念的爸妈。
她的摸了摸白念的头,白念冲她傻傻一笑,温柔从包里掏出一只前两天买东西时送的兔斯基送给白念,白念高兴得不停地拍手,甜甜的笑着说“谢谢…谢…姐姐…。”
温柔忙,也没时间陪白念多玩儿,白如雪带着白念走出了她的办公室,一路边走一边柔声责备白念不听话。
池乔打来电话,温柔才想起,池乔很久没和她联系了,从她崴了脚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期间,池乔像是消失了一样。
“池少爷,还知道问安呢?”
“柔丫头说的什么话,你乔哥哥只是最近有点儿事忙而已。”
温柔笑,这的确是他的风格,稍一闲下来就会‘骚扰’她。
“所以你现在是忙完了?”
“当然不,可是明天是我亲爱的柔丫头生日,再忙的事也得放一放,所以柔丫头,今年要什么礼物?”
她便笑得更深,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不论何时,总有一个如兄如父的人惦记着你。可他,真的就只能如兄如父了。
她扫见放在自己包里还未拿出去的小红本,想起池乔兄弟们的哄笑,她曾说过,等到自己哪天真的结婚了,他们便也不会再瞎起哄了。
于池乔也是,她结婚了,他便该不在等了吧?
“乔哥哥,别等明天了,今天见一面吧,我有事要告诉你。”
池乔微愣,她有多久没有叫过自己乔哥哥了?他依稀记得,从她和他有了男女之别的意识开始,她便一口一个池乔的唤他。
起初他曾生气,说他的柔丫头和他不亲了,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他和她就是兄妹,不可能成为情侣。于是,他潜意识中就认为温柔唤他池乔,是想撇清自己和他不是兄妹。
如此一想,他的气就变成了高兴,为温柔的不当他是哥哥而高兴。
可现在,柔丫头唤他乔哥哥,是又要当兄妹的意思吗?
直觉告诉他,温柔要说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可疼她如他,她要做的事情,他便不论结果的应了她。
于是,他们约好了下班一起吃晚饭。
挂断电话以后,正好沈南北走进池乔的办公室,池乔便问“我脸上的伤还看的出来吗?”
“好像…。看不太出来了。”沈南北上下左右瞧了瞧。
“嘴角有一点儿…。”沈南北又细致的看了看,“嗯,的确有一点儿,不行就用我的BB霜遮一下吧?”
池乔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用这种女人用的东西?
奈何和柔丫头约了饭局,不想让她知道那一场争执,用BB霜好像是目前唯一的对策了。
沈南北折回去,拿来自己的BB霜给池乔,池乔不会用,只能让沈南北代劳。
她坐在他的面前。还真有点儿职业造型师的样子。
池乔问,“小沈,什么样的礼物让女孩子印象深刻?”
沈南北的心扑通一声跳得老快,“这个…还得看人。”
“像你这么特立独行的呢?”池乔又问。
沈南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泽,按耐住心里的悸动,在脸烧的通红之前迅速给池乔的嘴角涂好BB霜。
她大舒一口气,“呼!给男人化妆还是头一遭,你看我紧张的。”
沈南北挥着手掌给自己的脸上扇风,池乔笑,“那是你技艺不佳,你还没回答我呢?柔丫头明天就生日了,我得先准备准备。”
沈南北的心蓦地沉了一下,她在想什么?他不是年年问她这个问题吗?他年年准备的都是给他的柔丫头的礼物,害得她这个旁人都知道温柔的生日是几号了。
既然知道是为温柔准备礼物,那自己刚刚那份悸动,实在是不应该。
她按下自己的心绪,“肯定也喜欢特立独行的啊!可是池总,其实越特立独行的女人越喜欢浪漫,喜欢特立独行的浪漫!”
比如她,不就沉浸在自己设想的浪漫里?
池乔沉思,“小沈,帮我一个忙。”
。
等到温柔忙完以后,经营部的小妮子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匆匆收拾好了包,准备开车前往和池乔约好的地方。
出了公司,温柔一眼就瞧见了等在路边的白如雪和白念。
大概是白念有些调皮,白如雪有些气恼的呵斥他“你个傻子再不安分点儿我就把你扔这儿!”
温柔惊讶得合不拢嘴,之前不还很关心疼惜白念的样子吗?一转眼就这么骂人家?
温柔气结,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侄子?人家这么骂白念也就算了,她竟然也这么骂他,傻子怎么了?傻子也是有尊严的!
温柔停车正欲过去,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却先她一步靠了过去。
白念甜甜的喊了一声妈妈,接着白如雪和白念都上了车。
保姆车的车窗没开,温柔看不见保姆车上的人。正疑惑白如雪到底什么来头的时候,从她的车前缓缓驶过的保姆车忽然放下了车窗,露出一只白皙的手。
白皙的手扔下烟头,缩回去的时候,车窗处没了那只手的遮挡,温柔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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