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没料到陆文钦会是这种反应,冲过去一把夺过陆文钦的电话,将陆文钦刚刚拨给顾士为的电话直接就给挂了。
“怎么?小豹子心虚了?”
温柔哪肯承认,于是胡乱扯了个谎,说不是她不敢,是她不想惹恼了爷爷。
陆文钦大概早都料到了温柔会拿温老做幌子,直接把温柔逼得贴在冰箱门上,单手揽过温柔的腰,这个动作,使得温柔和他无限度的贴合在了一起。
“陆文钦你放开我!”
温柔挣脱未果,干脆锤打着陆文钦的胸腔。
要知道,温柔从来不是个弱女子。以前,她是学过一些三脚猫功夫的,比如擒拿什么的。可就是这么一个不是弱女子的女汉子,她的拳头落在陆文钦铁板一样的胸膛上,却生生成了柔弱的粉拳。
如果再配个‘不要这样子,放开人家啦’的配音,绝对是一部十足的狗血偶像剧了。
“承认吧,接纳我的感觉没那么糟糕。”
“呵!陆总真是迷之自信啊!纵使你有万般魅力,还是不足以让我瞒着爷爷和你做结婚那么荒唐的事!”
陆文钦半眯着眸子,似是在掂量温柔的话的真假。
“你说因为爷爷的关系?”
“那是其一,其二是我对你没有半分感觉!”
“明天我就给爷爷送两瓶好酒过去,让他抽空安排一下你跟我谈个恋爱结个婚!至于你有没有感觉这件事,马上就可以确认。”
说着,陆文钦的手就移到了温柔的胸前。
温柔一把打开陆文钦的手,趁陆文钦一个不留意,转身闪去了客厅,心有不悦的说“冲我在你眼里只值两瓶酒也对你没感觉!”
“那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这样可以和我谈恋爱结婚了吧?”
温柔头也不回,斩钉截铁的回了两个字“不嫁!想娶?给姑奶奶排队去!”
是啊!不是陆文钦才有市场,她温柔不也一样一堆追求者吗?
回到客厅,反正饭没好,于是温柔干脆打开了电视。白合的广告又出现在了荧幕上,最近,她的广告还真是热播啊!
温柔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到厨房门口,看着陆文钦的背影问
“陆文钦,你怎么一点儿也没问白合?”
是啊!白合消失再露面,是在陆文钦去美国以后,陆文钦就一点儿也不好奇白合现在的转变?还是说其实他知道?所以才没问?
陆文钦正准备着沙拉,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没兴趣。”
温柔消化着着陆文钦的话,细想了一下,陆文钦高一国庆后才来的雨城一高。当时因为白合坐在他斜后座,且都是学霸,自然就有交集。但没到高二,陆文钦就被她绑着天天一起上下学,各种搭档也换成了自己,从此极少和白合接触。
白合出事的时候说孩子是他的,温柔曾经想过问他,当时也正是因为陆文钦和白合的鲜少接触才没有问出口。白合消失以后,陆文钦也没问过任何人她去哪儿了。
所以说,他说没兴趣,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既然他没兴趣,自己好像也没必要再提,只当是一个已经变了的故人,高兴了打声招呼,不高兴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温柔没再看陆文钦准备晚餐,其中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陆文钦这个妖孽认真做事的时候,实在是帅炸了。
为了不让自己再春心荡漾的跳进他的火坑,温柔决定能躲则躲。
厨房里的陆文钦,却想起了白合消失以后,他偶然碰到白合的那天。
那天是陆文钦妈妈的生日,刚好也是周末。
陆文钦的妈妈是土生土长的燕郊人,生前地位不凡,临终之前,却交代一定要将她的骨灰葬回燕郊。
因为她觉得,自己做了太多违背父母的事,只好死后陪伴在二老的旁边谢罪。
公墓里,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位优雅华贵的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陆文钦的母亲,著名的钢琴家陆佩珍。
陆佩珍的左右两边,是她的父母,曾经的钢琴老师陆振华和小提琴老师蔡芬妮。
陆文钦清扫了祭台,在三座墓碑前分别放了一捧白菊,最后停留在陆佩珍的墓前。
“高三了,没多少时间来看您了,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儿无情?”
…。
“呵呵,有个人说我是面瘫呢,无情的那种面瘫。”
…。
“妈,当初…。你知道和他在一起没有结局的时候,很伤心吧?”
…。
“妈,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子,一个很烦人的女孩子。爱上她,那样迟。”
…。
“我没办法给她一个明媚的未来,我不想让她和你一样,心心念念却只能心心念念。可是,要推开她…。好像需要很大的决心…。我下不了决心…。”
“妈…。我想带她走…。”
大概,高冷的陆文钦,只有在陆佩珍的墓前才会像那般,如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和平时高冷孤傲的他哪里有半点关系?
陆文钦是绝对不愿意让人撞见这样的自己的,可偏生,就让人撞见了。
那个人,就是同在公墓祭拜母亲的白合。
当时的白合,身形有些臃肿,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乍一看,有点狼狈。
大概是觉得尴尬,白合故意扯开话题问
“原来陆老师就是你的妈妈啊!怪不得你那么优秀。”
那时候,陆佩珍的名声有多响,从这个陆老师的称谓就可以看出,可就是这个名声大噪的钢琴家,爱上的却是一个许不了她未来的台商。
陆文钦转身欲走,白合看着陆文钦的背影问
“陆文钦,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没去学校?”
陆文钦回头,扫了一眼当时已经大腹便便的白合,用眼神回答了她不需要问就已经知道了。
白合摸了一下微隆的肚子,轻笑了一声
“学校现在一定有无数个版本的传言吧?无所谓…但我只关心你怎么看我。”
陆文钦一贯的冰冷,淡淡的说了句“我从不关心与我无关的事,何况是这种八卦。”
说完,陆文钦抬腿离开。
“可是,和你有关啊!”
陆文钦的步子微顿,不明所以的回头看了一眼白合。
“陆文钦,还记得高二的时候,你和温柔在校门口打掉牙的那三个人吗?”
嗯?
“你们大概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了吧?可是我知道!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是他们叫来的人在轮、奸我的时候说的!”
陆文钦的睫毛微微跳动了一下,再看向白合,她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他们被关进了强制戒毒所,警察顺势端掉了他们的老窝,涉及的团伙有多大你难以想象。被送进戒毒所里其中有一个人受不了戒赌的痛苦,在戒毒所里自杀了。他们叫来的那伙人本来是来找温柔的!他们的生不如死本来是要还给温柔的!只是刚好碰上了我,如果我告诉他们温柔的行踪该多好?可温柔每天都和你在一起,我不想你受伤,所以我瞒了。但那帮禽兽却把气撒在了我身上!整个事情都是温柔挑起的,可我却承受了她承受的!”
对于白合的事,陆文钦到底是没有过这样的设想,原本就不多话的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白合自顾自的笑“呵呵,我知道,你虽然对温柔凶,但其实只要她没受到伤害,你都无所谓的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可否认,陆文钦听了整个事件以后,真的为受害者不是温柔而长舒了一口气。正是因为自己心中这一闪而过的庆幸,陆文钦多少有些自责。
白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没有把孩子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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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没有虐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