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组在下午的一点的时候就到达了淮阳省省级大厅,然后就快速的进入了工作状态,对李年昌和廉家两方的人实行了调查,走访,和监控。直接把李年昌带到了省级大厅,监控起来,在事情没有调查处结果之前,一律断绝了他与外界的联系。
而他的儿子李强,也被警方的人带走,协助调查,由于廉亦伟现在是病人,他们派了两个警员,到廉家实时监控。
这雷厉风行的手段,一下子让整个淮阳的省级都蒙圈了,警察厅的领导整个人都瘫软的坐在椅子上,这次上面派人做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有给他们通知,也就是说,上面把他们所有的人都怀疑了,他本人知道自己是没有参与李年昌和失踪人口的事情,但是…他曾经和李年昌玩儿过啊,那这次他能不能安全度过,就得看里面的李年昌到底能不能混过去了。
乔自琛接手了这个案子以后,亲自到廉家采证,在廉家口中他才知道禹夏也来了这边,这才以请禹夏给建议为借口,让廉泽言带着他来到了他们下榻的酒店。
“乔队长?还真是好巧啊。”
本来很紧张的廉泽言一听到禹夏这语气是和这个乔队长认识的,他一下子就放心了,因为这件事他们廉家不想把禹夏牵连进来,所以在一些事情上,他们根本就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个四九城里来的乔队长一听到禹大师这个称号的时候,竟然问她全名是什么。
他们没有办法,只是说出了禹夏的名字,可是谁知这个队长竟然想要问问禹大师是怎么看出廉亦伟有问题,当时廉本术就想拍桌子了,你一个警察不好好的调查案子,研究这些风水迷信干什么!
但想着,他们廉家现在还真是没那资本和人家这么大惊小呼的了,廉本术只能为难的让廉泽言打个电话给禹夏,看看她方不方便接受警方的询问。
对此禹夏是没问题,只是有点奇怪,这个傻帽警察来问自己的这些东西,能当证据吗?不过这就不是她该考虑的了,反正自己说的那些他们也不定知道,到时候她就是一个劲儿的忽悠就是了,只是,这一见面竟然是乔自琛,禹夏明白了,原来这个‘傻帽’警察不是来找证据的,就是纯粹好事来的。
“禹大师,陆先生也在?”乔自琛很沉稳的和他们打招呼,好像并不想承认自己是来八卦的。
血戈看他这样,内心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很明显的是对他这样的装腔作势感到不耻。
乔自琛倒是面色不改的看了看血戈,“血戈助理好啊。”
血戈想说,见到你以后我一点都不好,但是…看在他这一身警服的份上,他很给面子的点点头,“乔队长很闲啊。”后半句没说的意思是,不去追查十年前的案子,倒是来这里八卦啊。
乔自琛微微一笑,很是欠打的说道,“我这不是来找禹大师帮帮吗?”
禹夏一挑眉,“什么?”
“给我个勘察方向呗,要不这茫茫大国的,我要找到什么时候?你们不也是等着结果呢吗?”乔自琛摸着头颇为不好意思的说到。
禹夏被他这话给气笑了,这还真是把她当做百事通了,“我是能给你方向,但是我得有她们的随身物件或者生辰八字才可以,十年了,物件就不说了,这八字我算过她们在廉氏的登记到的生日,那都是对不上了,或者说,她们现在改了命格。”
乔自琛听到这话后,他微撩双眉,“这意思就是她们果真是出事了?”
“这是你们警法的事情,就算我能拿出证据说她们出事了,你们能相信吗?大众能相信吗?”
乔自琛他的喉头好像鲠结着一团又硬,想说什么,说不出来了,是啊,他能相信,他身后的警察厅可不相信,外面的那些媒体和民众也不会相信的啊…
禹夏见他这样,想了一下,“其实有一个方向你们可以调查的,那就是第一个被廉亦伟祸害了的那个女秘书,叫祝贝妮,她是苗族,看上去很普通,但是所在地却是荆楚的苗族,巫族的直系传承,我在廉亦伟的身上发现的**蛊就是古巫族的蛊术,我怀疑这个可能跟祝贝妮有关系。”
说到这,禹夏想了想把自己了解的一些古巫族的事情大概的给他们做了一个科普…
苗族,对现代来说很正常的一个民族,和汉族没有什么两样,同吃同住的都有,但是这其中不包括大巫的直系巫族,他们在神族与巫族打败以后,就躲到了华夏的南部,后来又碰上了蚩尤和黄帝的战争,他们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侵害,最后只能一退再退。
可是后来,蚩尤打败,巫族都推到了南边,外后一代代的形成了现在苗族,但是很少人知道,这其中也包括了那些来自上面的大巫们。
他们不管时代怎么变迁,都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当然了,随着一代代的变化,他们身上的能力也渐渐的弱化,但是蛊术却是他们的传承,一代代的传下来了。
禹夏之所以只带祝贝妮是荆楚的巫族,还是因为她看到了她的文字,虽然写的都是汉字,但是笔锋和笔画的方式,就和禹夏之前在古书上看到过的巫族文字是一样的。
这样一来,不难猜测她的身份了,要知道现在的苗族就算是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但都经过改良简易的,像她这样的字迹就算是书法大师也不会写的。
再加上后来在廉亦伟身上的发现的**蛊,是巫族最古老的蛊术,很是阴毒,所以禹夏才觉得这祝贝妮是荆楚的人,但是她不能确认的是,廉家祖坟后面的血咒到底是不是和她有关系,还是另有其人。
听着禹夏说完这些,乔自琛和廉泽言都很不可思议,“那我们也查不到荆楚的事情啊。”既然隐世,就算是卫星也不能定位的吧,南边连茫茫的都是大山森林的,他们怎么去找呢?
“不用你们去南边找,这样的蛊术操控的范围不会太远,剩下的还用我说吗?”
乔自琛点点头,他快速的跟廉泽言赶到廉氏,找到了十年前祝贝妮入职的照片,而后快速的打印和修复,让淮阳警法在整个市城中进行排查,这样一来,他们的调查范围算是缩小了。
而后他们又根据户籍上的线索,找到了其他四个女生的老家,好在都是淮阳本地上学的毕业上,他们很快的就找到了她们老家的亲人,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家的亲人们都拒不承认自己家有这个人。
而且还拿出所谓的证据,也就是户口本,上面根本就没有那些女孩儿的信息。最神奇的是,户籍处都没有她们调出调进得记录,就像是被黑客入侵了系统一样,一下子消失了一般。
警方人又跑到她们曾经所上过的学校,十年的时间不算长,但对于对一个不太出众的学生的记忆,老师还是没有印象的,其中只有一个女孩子的老师还算是有点印象,但是只记住了名字,样子不记得了。这一下子,警方的调查又断了。要不是有廉氏十年的存档,他们真的怀疑自己是被耍了呢,根本就没有这五个人的存在啊。
禹夏最终是没能等到她想要的东西,在和廉家越好的第三天十一点,她就带全了所有东西直接到了廉家的祖坟,陆彧澤和血戈像个左右护法一样跟在她的身后,不过在此之前,禹夏把两张防身的灵符贴在了他们的身上。
血咒的怨气很深,祸及旁人是常有的,即使他们是无命之人,禹夏也不能在这上面马虎了。
到了山坡上以后,禹夏把手中的符咒一一交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符:是用来调整气场的,也就是说,记号里面存储书符者的意念,意念越强储存的时间越久,释放的力量就越强,小则治病调心,大则能消灾解厄。
而符者,就是操作者的禹夏,对这点符咒还是真的不在话下的,她书写的符咒都是上三十六天罡,下七十二地煞的,给人留生门,绝了鬼气的后路。
符纸发下去以后,廉泽言和廉泽挺两人搬上来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放到禹夏指定的位置后,他们二人退到后面。
这时禹夏看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还有十五分钟,她让陆彧澤和血戈也退到了廉家人的位置,而他们旁边还有一群背对他们的年轻男人。这些都是廉泽言招来的属相是龙虎马且单月出生的人们,现在,禹夏让他们正对着太阳,背对着他们站着,没有她的命令,谁都不能回头。
随后,廉泽言和廉泽挺两人把千仞双子戟抬了上来,直接放到了桌子上,桌子的位置离那个血咒的位置有九米远,这是道教的三三步。
禹夏看着面前的双子长戟,还真的是有点可惜,不过,现在时间有些,也不是让她想这些的时候了。
她把自己的背包放到了桌子上,这时不远处的廉家人们就看到了一只白色的小老鼠爬出了背包,并且前爪上还拿着东西,那穿梭的速度别提多快了。
没错,现在的小彪子正是把禹夏一会儿做法需要的东西都摆了出来,这也是它唯一的工作,要知道它可是一个很合格助理啊,由其是这几天,每次陆彧澤在和禹夏羞羞的时候,它都很专业的跑到背包里,再也没睡过床了,它是得多专业啊。
不过,这样一来,它也得到了不少的好处,最起码在禹夏不用它帮忙的时候,血戈带它吃遍了淮阳的小吃们,嗯嗯,很是幸福呢。
现在小彪子把青羽华裳剑,三清八门磬,还有三清铃和甘露碗都摆在了桌子上,最后就是一大袋纸钱。
禹夏看看眼前,除了一些五谷以外算是都全了,这次禹夏没有让廉家准备五谷,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不需要那些,但是作为道师和天机的关系,禹夏每次都会在过后管他们讨要一些五谷,作为酬金的一部分,这是道师的规矩。
东西都完成以后,小彪子三两下跳到了禹夏的身后,自己找了个看似不在意的方位坐下,其实,它的这个位置与禹夏所站的位置还有那个血咒的位置成的是一个正比,这样也叫做为她压阵。
禹夏抬头看了一下太阳,见阳光正落在她的头上,这一刻她右手拿起青羽华裳剑挑起一张符纸,左手食指中指并拢,一个意念符纸燃烧,然后她直接对着血咒的咒印处甩了过去。
符纸落入咒中,其他人就见一阵黑烟四起,这时的廉家左右人都感觉胸口很是压抑,就像是被什么人紧紧抓着心脏一样,喘不过呼吸。
当符纸燃烧完以后,禹夏晃动手中的三清铃,这时大家都能看到,咒印中貌似有一个影子在慢慢的爬出来。
这时禹天色忽然的暗了下来,天地间瞬间黑成了一片,一阵狂风吹起,吹的人们都相互扶持才能稍微的稳定身形。这时候走神的廉泽言还不忘看了眼一边的陆彧澤和血戈,两人神色未变,身形也没有因为这阵大风而晃动一下,这让他又多了一点对陆彧澤的崇拜。
陆彧澤两人对这些自然现象一直以来都是没有被干扰过的,这点,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因为他们本身就与正常人不同,时间一久没有答案的他们也就不再想知道了,就像陆彧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听懂僵尸们的语言,还能让僵尸们对自己害怕,还有就是他们离红色液体时间久了会发疯,这都是没有答案啊…
现在说回来,狂风不止,飞沙走石,天地连成一片,随后天空中一道闪电正中禹夏所站的前往两步,然后接着就是一声雷响,震彻山涧,好似要把万物撕碎一样。
廉家的人们都担心的看着远处的那个小身影,陆彧澤也是在电闪后脚步往前迈了一下,而血戈这次又拉住他,“老大,你看,小公主没事。”
陆彧澤这才静下心,看清了沙尘中的小家伙,比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些沙尘,或者是雷电都是在她周围转悠,像是不敢靠近一般,见到这样,他才慢慢收住脚步,静下心来,接着看下去…
禹夏是真的没有收到这些外界的干扰,依旧持着青羽华裳剑站在原地,看着像是没有动作,但是咒印中的符纸这一刻正在和那个影子战斗,而操控它的就是禹夏这强大的毅力。
就在符纸慢慢的把那影子压下去的时候,突然,禹夏感觉全身一颤,符纸竟然被那影子给吞了,接下来,那影子在黑夜中不停的变换,最后竟然形成了一个人头鸟背四张翅膀胸前和腹部分别还有双腿六爪…
禹夏双眼一瞪,后面的小彪子也瞬间炸起了毛,这竟然是十二祖巫中的帝江!
吱吱吱…(快快收了,收了…帝江现在可不是你能干过的啊!)小彪子在后面吱吱的乱叫,嚷嚷着让禹夏快点回来。
禹夏迟疑的看了看它,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廉家人,这个时候血咒已经被唤醒,她要是撤出来的话,廉家人都会死在这里的,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而面前竟然是帝江,禹夏自知没有这个本事能对付的了他,可是…忽的,禹夏看到了什么!那家伙是个影子!
“小彪子不用担心,这家伙两个鬼魂都算不上,我能应付的了。”
听禹夏这么一说,小彪子安静下来,再仔细一看,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帝江,十二祖巫当年洪荒乱战之中与东皇太一等妖神同归于尽,这算下来万年的时间都不止了,现在的帝江就算已经转世或者再生,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何况当年东皇太一可是抱着魂飞魄散的决心为自己哥哥帝俊报仇的啊。
现在再看,眼前的这个,不过是个影子,虽然身上的鬼气很足,但那绝不是帝江这等大巫身上的气息,也就是说,这只是个纸老虎,仅此而已。
那禹夏可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这个影子没有五官,只有帝江的外形,但是灵敏度还是非常好的,他能感应到禹夏所在的位置,直接用他那六米多高的身形来进行碾压,但是禹夏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拿出手磬—三清八门磬摇了两下,这磬的乐声能对鬼怪做出最重的刺激,果然…
在听到磬的乐声后,影子开始暴躁起来,前面的两只爪子还抱着自己的头部,像是在捂着耳朵,可惜,那里什么都没有。
但禹夏还是有点低估了这个家伙,他虽然不是帝江,但是却有着帝江般的速度,要知道帝江四翅一扇二十八万里,他可是空间速度之巫族。
眼前的这家伙,竟然也会快闪,他竟然能在习惯了磬的声音后,明显的感觉到磬声的位置,然后所有的闪现,成功的避开了。
禹夏拿出雷电火等符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往这家伙身上招呼,可是可气的是,他竟然都躲过了,最后反倒是累的禹夏不行不行的。
她停歇了一下,那家伙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就在禹夏跟前得瑟的闪着,还时不时的攻击一下禹夏,在禹夏受到他的鬼气时,真是气的快要发疯了。
吱吱吱…(断他的后路,包围他!五方五色旗!)小彪子在后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忙上阵亲自指挥。
听到小彪子的提醒后,禹夏在左手一挥,五把不同颜色的旗子出现她的手中。
五行、五色、五方,这五方五色旗对付不了跳脱三界的真帝江,但眼前的这个冒牌货还是不在话下的。
禹夏快速的把青色旗子插。到了那家伙的东方,代表着,木;然后是赤色的南方,为火;接着白色西方为金;黑色北方为水。
四面旗子围着那家伙锁定后,最后一面黄色旗帜为土,插。在了那家伙的脚下。
那家伙一开始不明白禹夏这来来回回的是要干嘛,可是等它明白了以后,已经为时已晚了,他整个身躯都被五方五色旗给囚禁了,五面颜色的旗子在同时启动后发出不一条条此昂对颜色的光线,交叉着把他困在中间,一动不能动。
趁这个时候,禹夏快速的用三清铃和私印启动了五方五色旗的阵法:帝神隐名,真官退拜。吾血为引,修罗降!
只见五面旗子不停的再长,直到把那家伙重重包围住,才停下,廉家的人们已经看呆了,就像是在看玄幻一样,那屋面手巴掌大的小旗子,竟然长到了十几米高,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然后禹夏趁热抓鬼,直接拿出如意斗葫芦念了句口诀,把那怪东西收进了葫芦里。
等到那东西小时后,天色慢慢恢复了正常,太阳也在这个时候出来了,看看时间,大家以为都快要到晚上了,谁知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
禹夏收起旗子,走到咒印跟前,见里面的阴气和怨气与之前相比消散了一些,对此她还是很欣慰的,没有找到下咒的人,这里的东西是一点都不能动的,她只有拿千仞双子戟在这里镇压,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廉家的霉运和诅咒才能解除。
接下来,禹夏对着后面的陆彧澤喊了一声,“澤哥哥,过来一下。”
陆彧澤听小家伙的声音还算正常,疾步走到她跟前,“怎么了?不舒服吗?”
禹夏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你把那个长戟帮我拿过来呗。”
陆彧澤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倒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他走到桌前面,一手拿起千仞双子戟然后走到禹夏身边。
廉泽言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陆彧澤拿这双子长戟,要知道那可是五十斤的重量,人家一手和拿一支笔一样轻松,还真是不得了啊。
但是,他们看到禹夏接过来后,依旧是那轻松的样子,顿时,廉泽言觉得自己应该锻炼了,嗯,他需要练习举重。
禹夏就站在原地,接过长戟,像是投标一样,一下子插。进了咒印之中,廉家的人们只觉得听到一声女人的惨叫后,心中的那份气压瞬间就消失了。
禹夏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这经血竟然是那下咒本人的,她快速盘腿坐下,让小彪子把八神修音碗拿过来,坐地占起了卦。
随后她看到卦象的结果后,竟然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意思,但是正要起身的时候,就感觉脚下一软,差点没有摔倒,好在一边的陆彧澤即使扶助了,他一把把禹夏抱起来,担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没有,应该是…大姨妈来了…”算算日子应该是这几天了,本来禹夏还准备要是提前来的话,她会往后推一推的,可是还挺正好的,做完这些事情,都不用耽误了。
一听是这个原因,陆彧澤就放心了,抱着禹夏往回走,但被禹夏止住了,“我的东西…”
“让血戈和小彪子收吧。”说着,陆彧澤也没停住脚,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车前,然后让血戈去收拾东西。
廉家的人以为禹夏出什么事了呢,廉本术赶紧过看看,禹夏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来大姨妈了,只能说累了,歇歇就没事了。然后告诉他让那个那些男人们分好时间,三班一倒,廉泽言他们哥儿三个轮流在这里盯着。
最后,等血戈收拾完东西后,捧着小彪子回到车上,他们直接回酒店休息了。
禹夏到了酒店以后,都懒得动了,最后陆彧澤没办法,只能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然后把她抱到卫生间,让她换下脏衣服,收拾好大姨妈后,又任劳任怨的把小家伙抱出来,给她盖好被子才算大功告成。
陆彧澤坐在床边,看着禹夏的睡颜,脑子里却一直想着今天禹夏再和那怪物战斗时的场景,他觉得自己好像还能再强一点,那样的话,他的小家伙就不用什么事都亲自上阵了,而他也就不用像今天这样,在一边干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禹夏的这一觉可以说的睡的昏天暗地,等她再次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所以算算时间,她睡了二十四个小时,还是那种怎么叫不醒的。
陆彧澤昨天晚上见她没有睡醒,就没有打扰,晚饭也没有吃就这么陪着她睡,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小家伙一睁眼像个僵尸一样,蹦跶到洗手间,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又倒在床上呼呼的睡着了,陆彧澤根本就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他试着把小家伙叫醒,可是没用的,禹夏只能混沌的跟他哼唧几声,但就是不睁眼。这让陆彧澤担心的不行,最后还是把小彪子从血戈的房间里拎出来,才知道,小家伙生理期的这几天,几乎都是这样的,不吃不喝,只要睡觉就好。
知道了这是她习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受伤了,陆彧澤也就放心了。但是现在是放心了想到之前小家伙都挺正常的,这样的毛病是她离开自己以后才填的,这让他又不得不陷入思考,很想弄明白在小家伙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可是…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但是,现在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反正不管陆彧澤是怎么担心,怎么纠结,禹夏是睡得饱饱的,睁开眼后,从来没有想现在一样大脑这么清晰,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陆彧澤,张口问道,“澤哥哥,几点了?”
陆彧澤见她是终于清醒了,松了口气,坐到床上把她拽起来,“都下午四点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再不起来的话,我就该把你带去看医生了。”
“嗯…呵呵,我睡了这么长时间啊…”因为刚睡醒,禹夏的嗓音还有点喑哑,不过在陆彧澤听来,很像小小猫咪的声音,很可爱。
“快点吧,我抱你去洗漱,我让血戈准备吃的,先喝点粥,五点以后我们在用晚餐。”时间太久没有喝水吃东西,陆彧澤打算先给小家伙一些好消化的食物。
禹夏乖乖的点点头,又很乖的被陆彧澤抱到洗手间,等她再次出来的时候,又是元气满满的美少女啦。
当她粥喝到一半儿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昨天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到底是什么呢…
“在想什么,还不快喝,你不饿啊。”陆彧澤轻轻的拍了一下小家伙的头,真也不知道这是清醒了吗,又在愣神是几个意思。
禹夏摇摇头,皱着小眉毛的看着陆彧澤,“澤哥哥,昨天我有件事情忘记了,你和我说说在那个怪物被我收走以后,我都干什么了…”
禹夏越说声音越小,嘿嘿,记性不好不能怪她,但是她会害羞的啊。
陆彧澤倒是没有奇怪,毕竟小家伙的记忆差他可是深有体会,于是他就把之后怎么把千仞双子戟放到咒印中,然后又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而后又看到禹夏坐在地上看样子好像是在占卦。
“等等,你说我占卦?”禹夏听到自己想要的重点,对了!占卦!她赶紧起身拿起手机打通了乔自琛的电话。
还没等那头说什么,禹夏就着急开口,“廉家东北方向的后山,入口八十一米有一屋子,那里面是下咒者。”
乔自琛一听也不问什么具体的了,赶紧带人前去抓人,之后禹夏又说,“你们先不要着急,我现在过去,大家在山下的入口处集合。”
收起电话,禹夏就拿起衣服要换,陆彧澤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你就不能好好的吃完饭吗?”
“不能了,都耽误这么长时间了,那人被我重创,不知道会不会恢复啊,我们得早点过去看看才好。”说着,禹夏快速的穿上外套,她也发现了陆彧澤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不高兴。
她赶紧跑到陆彧澤跟前亲了一口,“澤哥哥,我们快点去吧,早点解决掉,我们好早点回去啊~”最后几个字禹夏说的十分正经。
却让陆彧澤听的十分荡漾,想到能早点回去这样那样,他就勉为其难的站起身,穿上外套叫上血戈一起往外走。
禹夏跟在他后面不禁的吐了口气,这澤哥哥还是挺好哄的啊,就是不知道她回去好到底能不能活着啊!
等到们到了后山时,乔自琛带着五名特警装备的人员已经到了。禹夏看了他们都武装的严严实实的,也就没有多问,这是特警的规矩,她还是懂的。
几人进山以后,说是八十一米,要是在平地上八十一米也就是几十步而已,可是到了这山上,还是未被开发的山路,这八十一米就要费劲了许多。
不过好在大家都不是拖后腿的人,禹夏也休息的足够精神了,加上前面开路的就是警方的兄弟,她们走的也算顺利。
到了预计的地点,他们稍微的放轻了脚步,乔自琛在前面一眼就看到那个木头房子,淹没在整个山林中,就像是在山里自己长出来的一样。
禹夏也看到了,不过她注意的是周围的鬼气,而且还不只一只,“澤哥哥,你们现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看看。”
陆彧澤一听她要走,赶紧拽住她,小家户生理期,什么法力道术的能力都有所影响,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禹夏没办法,递给陆彧澤一个眼镜,然后嘱咐乔自琛,在得到自己的消息后才能进去,不然的话千万不能动。血戈也想跟着,却被陆彧澤留下来了,“你在这里看着他们,不听话的就收拾!”
他觉得这些特警们的眼神对他的小家伙充满的不屑和不信任,他可不想因为他们的自负冲动,在没有听到小家伙的消息后就冲进去,要是小家伙在里面做些什么,被他们打乱了就不好了。
血戈点点头,他与陆彧澤的默契不言而喻,自是知道自家老大在担心什么。
而乔自琛却撇了撇嘴,这些人们不服气也得听他的啊,他不让动,他们就不能动,陆先生这是不信任他啊,唉,没办法,谁让自己一直托禹大师办事呢,本就是招人恨的事情,再加上这几个哥们儿看到禹夏是个小女生的时候,眼中那不屑,他都感觉到了,那个护犊子的陆先生能不知道吗,认命吧。
禹夏和陆彧澤没去管后面的在想什么,她和陆彧澤走到房子门前,这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门,但是看落地的面积还不算小,他们俩估计里面应该不只是一间房。
禹夏先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周围的看看,那鬼气的来源是哪里。发现是在屋子的左边,禹夏从包里拿出符纸直接贴到了那个位置的木头上。
这几个鬼气不是很重,像是被什么吸走了一部分一样,禹夏想,那人是通过怨气来下咒的,那几只鬼这样倒是能解释的通了,被人家吸走了怨气,以怨气结成的鬼魂,现在最多只算的上一点意识留在这里了,估计要是见到一点阳光,他们就会瞬间消散的。
贴好符纸以后,里面的鬼气安静了下来,这是定身神咒,顾名思义就是控制鬼怪行动的。禹夏对陆彧澤点了一下头,两人背靠背的开门进去。
却在一推门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恶臭,这气味倒是和在廉亦伟房间里发现的相同,不过,这里的要重一点。
这些禹夏没有防备,一口气吸上来,差点没吐了,还是小彪子即使把鼻塞送到他们俩人的手中。两人稍微的换过劲儿来。
静下心来,看木屋的格局,两面都一道门,看来是小房间,进门的这个厅里没有隔断,是到头的,而就在最里面的地方,摆着一个沙盘。
禹夏和陆彧澤走过去,这个沙盘正是廉家的阳宅和阴宅的布置图。
还有附近的山涧,最重要的是那个血咒的地点就在这上面。
沙盘上还有一些未烧完的纸屑,禹夏知道,这是巫族特有的符纸,与她所用的大径相同。
陆彧澤倒是看到沙盘下面有一好东西,他弯腰拿起来,是一个木偶娃娃,一个男性的娃娃,禹夏见他拿着东西,也看了过来,发现这个娃娃做的和一人很像,廉亦伟。
再看它正面贴着的生辰八字,正是廉亦伟的,所以说,这就是当初控制廉亦伟去**的那只蛊虫娃娃。
知道这些倒是没什么,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人,禹夏悄悄的走到左边的房间,手上戴着手套,才推开了门把手,要是知道巫族不仅擅长蛊术,还精通毒术,谁也不能保证这里人不会在这些东西上面放什么。但之前陆彧澤随手拿的那个娃娃,禹夏没有阻止,并不是不担心,而是能确定那上面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