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哪里都是天堂。
东方迟问元朗,指着自己的心,突兀道:“你觉的,她的心在我这儿吗?”
元朗困惑的看他。
东方迟似乎不用他回答,拿起酒杯猛猛的灌了一口,笑道:“她的心若在我这儿,那我的心就是她的筑巢。”
元朗眉宇皱了起来,有些不想听下面的话了。
“不,她的心不在我这儿。所以,即使我铸造金屋,都留她不下。”
东方迟笑着笑着就哭了。
呜呜哽咽。
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元朗看着双肘撑在桌面上,捂着脸默默流泪的男人,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言以对。
悲凄的干了杯中酒。
苏红玉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就将自个儿关在了房里。
丽妃的话,她听进去了。
回来的路上,她一遍遍的问自己,爱他吗?
真的爱上他了吗?
是的。
她爱上他了。
因为她的心,很痛,痛的像被人用石头敲碎了。
只要想到,她一走,就有可能永不再见。
那股痛,痛的她连气都呼不出。
窗外的光亮照进来,折射到她挂满泪珠的脸上,看的人格外痛心。
“叩叩……”
苏红玉擦干了眼泪看向门那边。
“客官,这儿有您一封信。”伙计知道她在里边,直接说明来意。
信。
苏红玉整理了下服饰,打开门,将信封接了过去,当着伙计的面打开。
“那人呢?”
苏红玉急色道。
伙计似乎知道她会有一问,将送信人交代的话转述:“她说,若想知道真相,就照信上所说的路线去找她。”
苏红玉质疑的打量着伙计,想在他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看了半天,伙计脸上除了贪婪之色,什么都没有。
苏红玉从腰口掏了碎银交给他,追问道:“那人还说了什么话。”
伙计贪婪的将银子收进袖口,将最后一句掠财的话告知。
“她让你悄悄的去,不要惊动任何人,否则,她什么都不会说。”
这话,让苏红玉起了疑心。
她退回客房,将门关上。
她的行为似乎出了伙计的意料之外,苏红玉进去了好一会儿,伙计才揣着疑惑走的。
躲在拐角处的人,看着伙计摇头走下楼梯,看了那扇门好一会儿才离开。
苏红玉回到房里,迅速找出笔墨纸砚,拟了一封信,塞入床脚底下。
她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即使,知道是陷阱,她都要去闯一闯。
只为,今生不留遗憾。
寂寥,鬼魅的乱葬岗。
时不时的传来乌鸦叫声。
蛇虫的悲凄喊声。
苏珊玉用手帕捂住口鼻,仍挡不住腥臭的尸体腐蚀味侵入鼻端。
奴役抬着麻袋往前走着。
走的差不多了,苏珊玉不愿再走,娇纵狠戾道:“扔了,快扔了,这儿太阴森,咱们快些回去。”
她是不想来的。
但是,没亲眼看到李之的尸体被扔,她心不安。
奴役依言将麻袋随意的丢下。
看着袖口沾惹到血水,嫌弃的挥着,心底对苏珊玉的不满上升到一万倍。
“你让我来这儿就是为了看你处理李之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