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十分清凉,男人抬头望望窗外。
外面正下着冷雨,他对这种天气非常满意,觉得在这种时候不会有闲人愿意出门转悠,更不必说去海滩闲逛了,他回头看看墙上的时钟。
还有一个小时呢,他想,他决定利用这点时间再细细的回顾一下自己的计划,看看是不是每一环节都滴水不漏,天衣无缝。
他才不会还钱呢,他要去干掉孙强,要让他这个年轻的对头在人类世界永远绝迹,连个尸体也无影无踪。
孙强和他一样,也是个律师,住在离他家不远的地方,一年以前,他盗用了一位业主的一大笔信托财产,可是运气实在不佳,在一次投机冒险中把它输得一干二净,他在盗用别人财产时,原以为自己的手段老高超神不知鬼不觉,谁知竟被孙强窥见个中奥秘。
那个年轻人居然狗拿耗子来管他的闲帐,请他限期归还那位业主的财产,不然就要去通知受害者和向法院告发,所以如今只要那个年轻人开一口声,他就得打起铺盖卷进班房吃牢饭。
整个计划细细的在李咏的头脑里过了一遍,心里觉得十分满意,李勇把那张潮汐涨落时刻表放在桌面上,兴奋地搓搓手。
是的,我把时间掌握的犹如一只精密无误的钟表。
目前正值春天的潮,而今晚的潮水将会降到一年中的最底线。潮水退尽的时间就在后半夜的一点半,这时间可是不早不晚,恰到好处。
今天是星期五,孙强必定同往常一样,在60里外的一个分所忙碌一天后,乘晚班火车回来,那班火车到达这儿车站的时刻是晚上12点。
钟面上的时针似乎动得飞快,今晚真是令李咏激动,却又有点心惊肉跳,百密一疏可是要葬送自己的呀,还有什么漏洞吗?
没有漏洞了,李咏思考道,他再次满意的搓搓双手。
那副自制人凶器,还有一大堆铁物都已经放在汽车后座上了。
李咏的凶器简直奇怪,一节18英寸长的结实绳子,两端各固定了一段六英寸长的木棒,只要用一只手抓住那两段木木头,便自然形成了一段绞索。
可以出发呢,李永来到屋外,冷风裹着的冰雨纷纷打在他的脸上,他从车库里倒出汽车,驾驶着他朝火车站飞驰而去。
在火车站进车的一条窄街,李咏调转车头,使它面朝站前大街,他灭了车灯,静静地坐在汽车里。
李咏看到了火车头射出的灯光,火车进站了。
但是由于风雨声太大,他听不见火车的隆隆声,过了一会儿,车站里的灯一盏接一盏的熄灭了,搬运工们也开始做下班回家的准备。
终于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落进了李咏努力倾听着的耳朵,年轻的律师孙强大踏步走上了站前大街,他缩着脖子,顶着呼啸的风雨,在经过这条窄接口时,他没有注意到停着的汽车。
李咏默默的数了200,然后开亮前灯,启动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