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喽呀,陆勇,海拔拉,陆勇!”
猛然转身,陆勇再度挥鞭如雨,施淼赶来助威,也挥动皮鞭向奴隶们狠抽,同时用他们的土语来咒骂他们。
但是一等到这两人都疲乏了,再度停手了,奴隶们的歌声又响起,虽然声调比先前更虚弱无力,但语气却比先前更顽强不屈,歌词则是跟先前完全一样。
气喘吁吁的陆勇终于告诉施淼:“随他们去唱吧,嘴巴里唱唱,不见得真的就会取我性命。”
施淼不安地赔笑着:“当然不会的,主人那是只有本土人才相信这一套的。”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认为这样唱唱歌就真的会杀死人吗?”
“呃,还不是这么简单,主人他们认为他们如果同声齐唱一个人,同心憎恨一个人,这种集结在一起的心与恨,就会变成无比的力量,来替他们打击与惩罚那个人。”
“荒缪绝伦!”陆勇狂吼着。
这一夜宿营歇息的时候,陆勇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刚刚有了一些睡意,却做了一个梦,梦里听见奴隶的歌唱声,歌声越来越深沉,越来越浓重,最终变成又厚又大的大浓雾,向他笼罩包围过来。
陆勇过来运送奴隶的大帆船,停泊在离市镇好远的偏僻地方,那儿有一条小河流入大海,大帆船就去深在那河口泥沼边上。
这天黎明,东方红的好像一片大火在燃烧,那情景非常的可怕,当奴隶们都上了船,陆勇在自己的房间里,老船长舒刀进房来见他。
舒刀问道:“可以开船了吗?我们可以趁着潮水起航,你的奴隶只有这么一点点,船里空的很呢,我告诉他们把奴隶的项链取下来,好让他们休息。”
陆勇说:“我的意思恰恰相反,不但不可以取掉铁链,还得请你告诉我的押运人员,每一个奴隶双手都得加上一副手铐。”
老船长吃了一惊,瞪眼望着陆勇。
“这是不好的,陆先生,奴隶们锁着铁链就会生病,或是不肯吃东西,有些就会死的。”
陆勇说:“船长我雇你的船,我会好好的付你的钱的,可是你别对我发号施令,你听听他们的歌声。”
老船长侧耳静听,隐约的由舱下传来浮动的大合唱声。
“他们一路上就这么针对着我,唱了他们的诅咒之歌,他们知道我不喜欢这首歌,我甚至天天揍他们,不许他们再唱,可是他们照唱不停,所以我不许拿掉他们脖子上的铁线圈,除非他们停止唱歌。”
老船长鞠了一个,默然退出。
等到大帆船以及航行上路,老船长才又在后甲板上跟陆勇站在一起。
“这批奴隶的确顽固,他们似乎非唱不可。”老船长说。
陆勇回道:“他们所以齐声合唱,据说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把声音与新意结合在一起,就能产生力量来替他们报仇雪恨。”
冷笑了一声,陆勇继续说道:“真是异端邪说,荒谬的可笑。”
他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