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踏上我的两人坐跑车,开始急速行驶。
跑车像是胶着在一条又一条胶着的道路上飞驰,发动机像是被肢jia的青蛙的血脏一样悸动。
昨天我说过,我不让自己的鼻孔去闻炸鱼的味道,不让耳朵去听卑鄙阴险的话语,不让舌头去品尝药味。
而现在,我正在急速飞驰,进入一道漫长的高速公路的狭长地带,道路两旁长的榆树,我像在一个带框的狭长风景画中驾车飞奔。
不时的我会越过一座木桥,破烂的桥板在车轮下面发出响声,好像是乡间木琴一样,我紧贴着山的一侧行驶,我飞驰进山谷之中,跑车像电流的速度一样快。
突然之间,我来到了道路的一段延伸地带,两边有长着丁香树的肥沃低草地。
在我的眼前它就象女士皮筋一样散发出芬芳的香味,但是这种香味总是会变成乙醚的味儿。
随后我踩着油门加速,我好像感觉到有人后面有人在追我。我望了望倒车镜,没有康医生的影子,除了风景之外,我什么也没看到。
昨天那个医生还活着,后来在午夜12:00的时候,他们把他放在一张椅子上。
那是一把电椅,接着他们摁了一个开关,能点亮800个普通灯泡的电流通过了他那希腊人的身体。后来一个荣誉教授宣布那个医生死了。
不过我更了解情况。
他本人告诉我,他知道生命不死的配方,他能够配置致人死命的毒药,他也可以配置一种让人永远活着的清爽之汤。
当他们把他放在那把椅子上时,他肯定恨透了我。
那不是我的错。
他们说你名叫朗,你是个新闻广告人,我说是的,他们说你有很多朋友,我说是的,他们说,然后你的朋友们将会得病,康医生将会来到,而且总是他来。
他会准备好一副药,而你的朋友们就会死去,你会到新的城市去,在那儿你结识更多的新朋友,而且你会让他们放心不会有事。
医生会来的,而且来人总是康医生,接着你的朋友们就会死去。我说是的,是的,是的。
随后他们放我走了。
在法庭上起诉人要我反复重说他所说的话,接着康医生的律师站起来,称我是告密者。他把手举到空中,大声喊叫。
24个鼻孔轻蔑的上翘耸动,对告密者表示极大的厌恶。24只眼睛因我受法院的保护而显出遗憾的神色。
当他们把康医生带走时,他伸出舌头,用手指做了一个剪掉的样子,然后又指了指我。
因此,我再也不想在这块地方待下去了。
第二天清晨,我便尽量使自己远离教授,远离他的药剂和他装有坐垫的椅子。
太阳是个灼热的火盆。天上聚集的云彩像是为羽毛坐垫做的广告。山头和山谷里,青草嫩绿,生长茂盛,不时一阵山风不知从哪儿吹来,随后消失无踪,这是个美丽的日子。
我快速行驶着,只是偶然间会听到高压铜线的碰撞声,我偶然间嗅到一股让人思乡的粮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