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高采烈的出发了。
拥挤的街道和热闹的店铺时,让我都有些忘乎所以了,然而到了下午,喧闹声和嘈杂的场面开始让我感到疲倦。
我盼望回到宁静的唐家,并且想象穿过那片黑色树林。就在这时,我碰到一位老朋友,我曾经和她在一起做工,因为还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我得停下来,把这几年的情况告诉她。
当我提到现在的住处时,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也拉长了。
“什么?唐太太一年四季住在护城河边的别墅里边?我的天,你在那待不上三个月的。”
“嗯,我不在乎乡村。”
朋友的语气刺痛了我。我说。
“这次大病以后,我倒喜欢宁静的生活。”
朋友摇摇头。
“苏贝,我不是说那个乡村,我只知道在这过去的半年之内,唐太太换了四个女仆。最后一个是我朋友,她说没人能够在那栋房子里住下去。”
“为什么?”
“没有,她不愿意告诉我,可她曾经说,如果我认识的年轻姑娘想要去那的话,你告诉她,连打开行李的必要都没有。”
“她年轻漂亮吗?”
我问,因为我突然想起唐先生。
“一点也不。做儿子的在大学里寻花问柳的话,她们的母亲便会雇佣像她那样的姑娘。”
虽然我知道眼前这女人爱搬弄是非,可是她的话萦绕在我脑海里。
我在傍晚时分赶回唐家时,心情更加沉重的房里的确有什么东西:我现在敢肯定了。
吃茶的时候,我才听说唐先生回来了。
我一眼就看出刚刚出了乱子,林姨双手发抖,几乎倒不好茶,管家先生满口经文,几乎全是有关地狱之火的段落。大家都没理会我,后来我起身回房时,林姨跟上来。
“苏贝。”她抓着我的手说。“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可以想象,我相当震惊。我问她:“怎么,你以为我再不回来了吗?”
“不是的,实际上。”她有些疑惑不解的说,“我不忍心看见夫人单独一个人在家,哪怕只有一天。”
她又重重的按住我的手,说:“苏小姐,你信佛的,可一定要好好伺候女主人啊。”
说完就急匆匆离开了,留下我惊讶的站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安叫我去唐太太卧室。
听到房里传来唐先生的声音,我走到梳妆室。梳妆室比较大,门廊上的窗户对着花园,旁边就是唐先生的房间。
我走进去,通向卧室的门敞开着,我听见唐先生发火的声音。
“好像他是唯一可以陪你讲话的人。”
“冬季我没有别的客人。”
唐太太平静的回答。唐先生立刻冷笑挖苦她。
“客人?也就是说,你不把我这个自己人放在眼里了!”
“你很少在家。”他又说。
“我很少在家到底怨谁?是你把这地方弄得活像片家庭坟地……”
听到这里,我使劲抖动梳妆用品,给女主人某种暗示,她站起身,叫我进去。
夫妻俩单独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