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退去之时,桌上的蜡烛重又冒出火苗壁炉中的碳火也升起火焰,整个房子再次恢复宁静、安稳的状态。
两道门照样关着,那扇与仆人的房间相通的房门依旧上着锁。
我的狗龟缩在墙角,我叫它,没有回音,我走近,发现它已经死了。
他双眼突出,舌头伸的老长,下巴沾满口水。我把它抱在怀里,放到炉火边,对宠物的遭遇深感悲痛和自责。
对它的死我很愧疚,我想它是吓死的,可是让我奇怪的,倒是它的脖子被扭断了,从颈椎骨上扭断的。
这是在黑暗之中发生的吗?
难道它不是一个像我一样的人干的吗?
难道房间里自始至终都不是有某种人的力量存在吗?
怀疑的理由很充分,我却说不清楚,我只能平铺直叙事件真相,结论由读者你们自己来下。
另一件怪事。
我先前丢失的手表又回到了桌子上。
在他消失的一刹那,它就停摆了,虽然修表匠百般努力,它从此成为废品,它能很奇怪的走上几个小时,然后突然停住不动。
当晚再没发生其他事。
我没等多久,天就亮了,我一直待到天大亮才离开鬼宅。
离去之前,我又去查看了一下我和仆人曾经深陷其中的小空房间。
我说不出理由,只是强烈的感觉那间房子就是一切怪象产生的根源地,如果可以把卧室里发生的一切都称为怪象的话,即使在大白天进到这个阳光通透的房间,我仍能感到昨夜那样的恐怖。
我不敢在里面多逗留半分钟,就下楼梯。
我又听见门前的脚步声。
我打开大门时,隐约听到一声低笑。
我回到家,指望找到溜掉的仆人,可他没露面,也没任何信息。三天后,我收到他的从飞利浦寄来的信,大意如下。
尊敬的主人
敬请原谅。虽然我知道自己不配这样做。上帝保佑,要是您亲眼见到我的所作所为,您可能会谅解我。我觉得要花好些年才能恢复过来,恐怕不再适合做您的仆人了。所以我准备去墨尔本找我姐夫明天启程,也许长途旅行能使我平静下来。我现在每天全身发抖,总想着它还在身后,主人,我恳请您把我的衣服以及应得的薪水,借到我母亲的住处,具体地址是某某某
信结尾处业务天上的一些道歉的话,及其名下财产的细述。
也许这次溃败证实了他早想去外国的嫌疑,而他又狡猾地同昨晚发生的意外扯到一起。
我不想揭穿他的阴谋,相反,我倒觉得对许多人来讲,这倒不失为一个解决突发变故的可行办法。
我自己的信念丝毫没有动摇。
傍晚,我又去那间屋子,带着一两租用马车把我留在那儿的东西,连同可怜的狗的尸体,一起拖回家去。
做这件事我没受到干扰,也没发生异常情况,只是在我上下楼梯时,照例听见面前的脚步声。
离开鬼宅,我就去拜访吉先生。
他正好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