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眼光如此怪异的盯着我,我只好全神贯注的注意它。
它慢慢直起身,毛发倒竖,僵硬的站在那,双眼凶狠地瞪着。可是我无暇顾及,仆人突然从他房里冲出来,脸上布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如果我们这样子在大街上相遇,我一定认不出他来。
因为他的脸扭曲到变了形!
仆人冲过我身边,近乎耳语般的喊道。
“快跑,快跑,它在追我!”
他跑到门边,拉开房门,猛冲出去。我不自觉地追随出门喝令他站住,可是他毫不在意,抓紧栏杆,三步并作两步跳下楼梯。
接着传来临街的大门打开又大力关上的声音。
我一个人被扔在这间鬼宅之中。
我在去留之际犹豫了一秒钟,自尊与好奇同样强烈,迫使我留下。我重新回到房里,关上房门,小心地走进里间。
房里空无一物,无法找到致使仆人如此恐怖的原因。
我再次详细检查了四周的墙壁,看看有没有隐形的门。我没有找到一丝痕迹:贴满深褐色墙纸的房间连一条缝口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把他吓得半死的东西,除了从我的房间进来之外,哪儿还有入口呢?
我返回房里,把通往里间的房门关上并且锁好,然后站在地毯上面,严阵以待。
此刻我才注意到我的狗缩在墙角,紧紧贴住墙根,好像准备穿墙而出。
我走近他,又同他打招呼,可怜的小东西早已魂飞魄散,双齿突出,下巴上口水滴答,要是我摸它,它肯定会咬我一口。
它似乎已经由于某种原因认不得我这个主人了。
假如有人在动物园看见过一只兔子被蛇吓得蜷缩在一边的情景,他就能够想象到此刻这条狗的痛苦。
无论我怎么做,狗都不肯安宁下来,我又怕它像患狂犬症般咬我,就离开它,武器放到火炉边的桌子上,重新坐下,继续阅读麦考利。
亲爱的读者们,为了不至于让你们认为我强装勇敢,或者故作镇静。我在此插几句自我吹捧的议论,尽情谅解。
我认为勇气,或者良好的心境,是与对环境的熟悉程度息息相关的,因此,我敢说我经历过各种被称之为奇迹的尝试:我在世界上许多地方目睹过各种超乎想象的怪事。
如果我讲述出来,人们多半不会相信,要么就诉诸于鬼怪精灵的作用。那么,我的信念就是…鬼怪并不存在,而常常被称为鬼怪的东西,仅仅是那些为我们忽略的自然法则。
因此,假如我面前出现一个鬼,我也不会说。
“看来鬼怪真的存在。”
而是这样认为。
“看来,鬼的出现并非如众人所言,他是自然法则里的必然物,并非超自然的东西。”
事到如今,在我见到过的一切以及世人记录为事实的奇迹之中,总要求有一个活生生的物质力量。在欧洲,你还会遇到一些自称能够招魂附体的巫师。
假设他们全说了真话,巫师本人的活生生的肉身依然存在,通过他的形体,你才能感觉到某些产生变化之后的怪异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