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老叟变作了新娘子,坐在喜‘床’之上耐心等待。。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好长时间过去,赤尻大王方醉醺醺来到了新房会新娘子。灯下的“新娘子”貌若‘花’王牡丹,让人怎么看怎么好,内心无比狂喜美滋。不想“新娘子”却掩面大哭,倒把马猴‘精’闹得深吃一惊,问“新娘子”何故哭泣,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老公生得丑吗?“新娘子”道:“不是为此。”赤尻大王问道:“那为哪般?”“新娘子”道:“就在那上个月,有一位仙姑来到宅上借宿寄身。她道妾身与之有缘,说是访友回返之时,要将妾身携归仙霞山修行。但如今妾身嫁于大王,如果那仙姑返来晓此,只恐要发怒动凶,拆散咱们俩这一对好鸳鸯的,吾因此而哭泣。”赤尻大王问道:“那仙姑为谁?”“新娘子”道:“大王,她号绝杀仙姑,‘性’情古怪。称自己法力无边,并喜欢杀戮伤生。初到我家‘门’首,‘门’上人小有怠慢,即被其用手一点,变成了石头。手段高明,骇杀人也。得怎样的神仙才能够镇伏得住她?她如果获悉我嫁了人,再破了处子之身,还不翻了?出手用狠,咱们夫妻难逃劫数。”不想马猴‘精’闻听此说并未被吓住,反倒大笑起来,道:“娘子,你也太过高抬她也。点人成石算得什么高明手段?雕虫小技,你的夫君也可以轻松做来。”“新娘子”道:“大话。”赤尻大王道:“什么,大话?你上眼瞧。”说着用手一指飞蛾,蛾子变成沙粒落地。“新娘子”大惊,心说:“幸亏我没有贸然造次,上来便用强,否则结果难说。这猴‘精’如何会具有如此之神通?我且再深一步探他的根底。”于是道:“这比那仙姑也并不强过呀?只能算是平手相当。”赤尻大王道:“娘子,你有所不知,我还有两件相当厉害的宝贝呢,即便大罗神仙也要畏惧之几分。施用出来,足以镇压得了你所说的什么绝杀仙姑。故而,完全不必怕得她。”“新娘子”并不认真,道:“信口诳语。”“哼”了一声,扭脸一边。赤尻大王道:“什么叫信口诳语呀?”有些不高兴。“新娘子”道:“你所说的宝贝在哪里呀?真的有吗?”赤尻大王道:“当然有了,哪能骗你?”“新娘子”道:“那便拿将出来让我一看,才会信你。”赤尻大王道:“这便拿给你。”张开了两只手,道一声“来”,一根蛇头杖现于左手之上。再道个“来”,一只羊脂‘玉’瓶儿现于右手之上。“新娘子”不知两宗宝贝究竟具有何等神通,道:“这杖银光烁烁,倒像是一件好东西。”赤尻大王道:“那当然了,这是银蛇宝杖,千锤百炼制它而成,吾之兵器也。凭之,使得多多对手败在你夫君的手下。并且,如意灵通,可喝之增长,可呼之缩短。尾梢锥尖,可用于刺杀,能够‘洞’穿五尺铜铁。另有一奇处,拈于手上,轻飘飘若一羽,不过一、二钱。但是如果打将下来着落实处,那分量超出千斤。”“新娘子”听了,点了点头,道:“不错,好宝贝,这让我心里头踏实了许多。只是那一只羊脂瓶儿却教人看不出什么奇处来,谁家也有一两个,除了用来盛水‘插’‘花’,还会用来做什么?”赤尻大王听此说,老大不痛快,道:“去,不晓事别瞎说,只有你们类似这样的瓶儿才会用作盛水‘插’‘花’呢。”“新娘子”道:“别人家的也都一样用来盛水‘插’‘花’。你把手上的瓶儿‘交’给任何一个人,绝然不会干别的。拿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当宝贝来炫耀,以为谁都能哄骗得了?我看你还是哄别人玩去。别被人认为是脑中进水,有痴病。”嘴撅起老高,很不高兴的一副样子。尽管受到了一顿抢白,讨了无趣,有一些堵心,但大喜的日子不便发作,还要赶忙来作解释,哄得“美人儿”开心,赤尻大王道:“娘子,请你万不要生气,夫君我无有丝毫扯谎。你可别小瞧这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它确实是宝贝中的宝贝,上乘中的上乘。”“新娘子”听他之言,反而更加沉起面孔,道:“还在故‘弄’玄虚,平常东西便是平常东西。再不诚实,休怪我同你情断两分。”赤尻大王还得邀宠,道:“我的娘子呀,听我慢慢介绍。这瓶儿可是有一个塞子,拔去它,只要将口儿对准谁,喝一声‘疾’,便可将那人的‘精’魄吸收入其中,加以销灭。余一具空壳,人还如何活得?因此上此瓶唤作‘吸魄瓶’,相当厉害着呢,是我赖以全身的至上法宝。”“新娘子”来了兴趣,道:“是吗?我瞧瞧。”说着,劈手一把将瓶儿抢了过来,左瞅瞅,右端详,道:“我还是不信,你且去唤一个孩儿来,试上一试。”赤尻大王道:“嗨哟,我的娘子呀,夜都深了,**一刻可值千金呀!白白‘浪’费流逝,岂不可惜?咱们还是早些安歇的好,明日再试瓶儿不迟。”可是“新娘子”好泼,道:“不成,我现在就要见识,否则,你别上‘床’。”赤尻大王见“美人儿”坚决,不肯通融,为了讨她的欢心,也只好应从,于是换了一个倒楣的小妖。“新娘子”道:“让我来。”但是却未能将瓶儿的塞子拔下。赤尻大王道:“念上一个‘吐’字,它便可拔除。”“新娘子”依言即念个“吐”字,果然塞子被瓶儿吐出半截,很轻松地便取了下来。“新娘子”道:“还这么麻烦。”赤尻大王道:“这可是必要的。如果没有这个秘密,一旦为外人盗去宝贝,用来对付我,你的夫君便要吃亏倒楣,把‘性’命丢掉的。”“新娘子”将瓶口对准那一名小妖,喝了一个“疾”。果然,小妖一头栽倒。“新娘子”向前踢了一脚,小妖已成僵尸。“好宝贝,好宝贝,”“新娘子”扬着瓶儿跳将起来,一副欢心喜悦的样子。倒把赤尻大王惊坏了,叫道:“我的娘子,你快把塞子塞上,别误害到你自己或是夫君我。”“新娘子”道:“甭担心,我有数。”收住动作,道:“你还算诚实听话,是我的好夫君,好丈夫,可以允许你上‘床’了。嗳,有该死得孩儿‘门’口偷窥。”赤尻大王一甩脸,道:“哦,忘了掩上室‘门’,我来闭之。”过去,将‘门’关好。听得“新娘子”唤了自己一声“夫君”,娇滴滴,十分柔润,赤尻大王应了一声“嗳”,扭转回身,却是看到“新娘子”将瓶口对准了自己,大惊,叫道:“娘子,这玩笑开不得,收住,收住。”已经唬得魂不附体,颜‘色’大变。但是“新娘子”哪里顾及他的死活,喝了一个“疾”,赤尻大王不及逃避,“扑通”,张倒在地,魂魄已被吸收而入瓶中。“新娘子”将瓶塞塞好了,揣到怀中。而后,“哈哈”大笑,并同时现出了本相,老叟也。只是到这里看官或许会有一个疑问,马猴‘精’从哪里获得的如是一只宝瓶儿?你可不知道,马猴‘精’乃是当时地间第一大邪教(也是商周战争,姜子牙斩将封神,截教散崩之后,后起而兴的最大的左道旁‘门’,一个教派与集团)五行教(《聊龙神话》系列中多有述及)中人,为教主五行道法天尊所收第一拨,也即五大弟子之一水清道人的亲传弟子。吸魄瓶便是水清道人所赐予他的,马猴‘精’用它不知害了多少善良人的‘性’命。现如今,瓶儿易主,到在了正义之士的手上,则可被拿来反制于妖魔鬼怪。不仅抵偿其以前的罪过,而且也可多多积攒功德。这也是它的造化。
老叟教训了小妖们一顿,并未剥夺‘性’命,仅是示之马猴‘精’的尸体以儆效尤,教不要为恶,为恶便是此等下场。之后,他将那个不幸然却又幸运,转祸为福的小姐送回了家。好事办完了,老叟回转黄山。不料于途中遭遇到一个妖‘精’的阻挡,正是那个打牛头山逃去的虎怪。老叟指着他道:“恶怪,还敢现于本师面前,自寻死路耳。”扬手要打。虎怪道:“不要动手。我所以拦住于你,非为杀斗,而是代人传书。”老叟问道:“代谁?”虎怪道:“代我的恩师四时老仙,请你赴沂山一遭。”老叟心说:“不论是龙潭还是虎‘穴’,不妨走上一遭,绝不能被妖邪吓倒。”道:“既然已经晓得何事,书信便不必瞧了,你且头前带路。”虎怪道:“好哩。”引领老叟行了有三、二千里,来到了沂山四时‘洞’。虎怪所说的四时老仙——‘春’仙、夏仙、秋仙、冬仙,即居住于此。虽是邪恶之辈,但不是妖‘精’,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类。只是误入歧途,坠身邪‘门’歪道,天长日久遂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恶士、败类,无可救‘药’。修炼年久,皆具有较高的道行,乃是地间第二大邪教——天地教(《聊龙神话》系列中也多有述及)中第三代客(天地教两大教主为天道祖师与地道祖师,收有八大弟子,分别为伏乾、萧坤、王离……,号八大真人,各有道号。四时老仙为徒孙,是伏乾的‘门’生),行为不良,往往‘混’‘乱’当地的四时(即四季)与节气。以致百姓多灾(主要是农耕方面),难以生计。如果祈求平安,风调雨顺,那就要向四时老仙缴纳‘侍’奉多多。否则,将是夏日飞雪,冬日炽热,频频变化节气,让你遭殃。
虎怪入‘洞’见得自己的师父们。‘春’仙问他为何这般快便折回。虎怪答道:“弟子行于中途便撞见了他,大概彼之‘性’命当绝于今日。现在,他已然来在‘洞’外。”‘春’仙道:“让他进入。”虎怪请老叟入‘洞’,并将两方作了一下简单介绍。老叟心说:“四时老仙却原来不是一个,而是两对儿。”将四时老仙来打量,见:
碧面长髯为‘春’仙,一脸‘阴’森透诡诈;
赤面虬须为夏仙,两‘唇’厚厚染血红;
黄面褐睛是秋仙,颜‘色’肃穆杀气锁;
白面冷漠是冬仙,眼中迸出凶恶光。
所以脱去了人所具有的本来样子,作此一副形容,为的是招眼。看到四时老仙无不以冷冷且带有仇恨的目光投‘射’向自己,老叟丝毫不惧,泰然自若,面上更平静。拱了拱手,道:“四位好吗?请老夫前来是品茶还是开宴?咋啥都不见预备呢?”四时老仙闻此,无不生忿,“这老儿很是会装模作样,明知于此凶机四伏,专‘门’为之摆设陷阱,却还嘻皮笑脸道玩笑话,这是故意在气我们。好,让你嚣张,别以为自己有一些本事便就会轻松来而容易去。一会儿,让你多吃苦头,还要把命留于此。看你还能不能再有闲心耍嘴皮子。”‘春’仙冲着老叟喝道:“不与你多说废话,只因为你无端杀害了我四兄弟五个‘门’生的‘性’命,所以教你来抵偿。若非前时节正在闭关修炼,不见旁人,也所以不获事情,你怕是早就被我们发到森罗殿吃油炸了。今天,你甭想活着走出四时‘洞’。”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双方正邪势不两立,话不投机,当场斗武。四时老仙伙同虎怪,向老叟发攻。老叟势单力孤,好汉不吃眼前亏,将身来遁。五个恶类不肯舍之,于后来追。恶类并不知晓敌方运用巧计,实则是牵着他们走,以便捉机会取胜。冬仙行速最为快,拉开他人好长一段距离而紧迫老叟。将要赶上,撮‘弄’起寒风如刀,飞雪具刃。老叟运用功力,团气如罩,风刀杀不进来,雪刃绕身而旋,人儿丝毫不伤。老叟‘射’身而出风、雪之团,将由马猴‘精’那里得获而来的蛇杖劈向冬仙。冬仙急忙将一对钢尺“十”字叉‘花’,往起一架。“当”,声音响亮而脆。“呀,”冬仙大惊,原来是双尺被一齐打折。好在将蛇杖还是搪出去一些,没有被之落到脑瓜顶上。老叟变招,蛇杖首端向回收,而尾锥起,挑破了敌方的脖项。老叟紧接将蛇杖的尾锥捣刺。冬仙完全不及也不能应对,被蛇杖的尾锥深深搠入心窝,鲜血喷涌。‘春’仙恰好于此刻赶到,瞧个真切,怒不可遏,将风并夹沙石,来攻击老叟。之术不同于其他,将人吹打一个好歹甚至埋没,(现时处身空中,也埋没不得人)而是卷裹住了对手,风沙齐磨,最后将人身上的‘肉’磨一个净光为止。若还不止休,怕是连骨头也会磨没了。老叟有方子对应,避,最能保得不受其害。将头发一根变出一个假身,被风沙卷裹,很快便成了末儿。‘春’仙以为得手,收术,落下云头来查看早已坠身地间的冬仙怎样,是生是死。怎料对手突然出现于背后,施行偷袭,打了一记冷不防,‘春’仙吃到老叟当头一杖,遭到绝杀。老叟敌不过众恶,便分散其势。一对一较量,胜算几率也就大了。夏仙、秋仙双双赶至,见得长兄与四弟皆毙命,气冲斗牛,目中喷火。一个涌动热‘浪’,足以将人灼伤,一个晃动万物‘精’枯的幡儿,使人酥软血衰。老叟不能应,将身腾空而走。空中却有虎怪将一口宝剑当头便劈。老叟用杖一尅,将剑崩飞。随着身子的拔升,向前冲撞,一杖击在虎怪的顶梁。登时颅骨开裂,虎尸下坠地间。
夏、秋二老仙紧追老叟,掠过一地,却什么手段也不好使了,并且身子似乎生恙,连云也有一些行不动,难以前进,未知原因。眼睁睁看着敌方遁去,二老仙沮丧而又懊恼万分。却原来下边是p县县中有一人姓刘名季,时任职亭长,便是那以后的汉高祖刘邦。这刘季当天正在路上走着,因之身具有帝王之气并上冲高空。夏、秋二老仙乃邪恶之流,自然侵之不得。老叟也因此而获救一命。不见邪恶追上,老叟下地间来歇息,心中忿忿并自言道:“惭愧,惭愧,让恶人欺我一回。我必要还将回来,当如此这般。”拿好了一个主意,次日折身杀回。四时‘洞’中正在举哀。夏、秋二老仙见老叟还敢转来,不禁面目变得可憎,怒不可遏。刚要行法‘弄’术,却被老叟先下手为强,用吸魄瓶收去了‘精’魄,遭逢劫数。老叟功成,回转黄山,一边继续修炼,一边教授孔年、许红两个‘门’生能耐。他的事情也暂且作一搁置,而另表一位豪侠。‘欲’知此士为谁,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