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木槿早早起床,收拾妥当之后背着包出门,这个小村后面有一座不高的山,山上的空气清冽新鲜,她每天早晨都会去爬一会儿。
今天更是想去,因为乔默,安木槿相信老板娘说的山里来了开发商,一定和乔默有关系。
初冬的早晨有些冷,安木槿特地戴上了口罩、帽子和手套,出门的时候没忘记和老板娘打个招呼。
老板娘看着安木槿的背影,抿着嘴儿笑了,年轻真好,看这丫头心里就舒坦呢。
山上的路崎岖不平的,安木槿已经走过很多次了,所以还算熟悉,走到山脚下抬头望着上面,她都无法相信这样寒冷的天气里,怎么能在山上大兴土木的。
“嗨,你好。”
安木槿吓一跳,回头看和自己打招呼的人,乔默?
乔默穿着深灰色的风衣,牛仔裤洗得有些发白,在不远处冲安木槿招了招手,很友好的样子。
“你好。”安木槿对他颔首。
“你要上山吗?”乔默过来,搓了搓手问,明明是一个阳光大男孩的样子,却让安木槿徒然的紧张起来。
摇头:“不,只是每天习惯过来走走。”
“哦。”乔默显然没有走开的意思,来到安木槿身边:“我也想走走,要么一起?”
山脚下,安木槿不住的盘算乔默的意图,甚至觉得自己应该尽快离这个人远一点。
乔默倒是兴致极好,偶尔会说一些笑话给安木槿听。
“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乔默站稳,转过身看垂着头的安木槿,伸出手:“我叫乔默。”
“呃……。”安木槿抬头,不好意思的眯了眯眼睛,伸出手:“暮落,朝开暮落的暮落。”
“暮落?”乔默笑着点了点头:“有意思,这个名字应该很少有人叫。”
安木槿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好,改天我们一起上山看看。”乔默扬起手和安木槿再见。
安木槿顺着小路慢跑着往村子里走去,到了村口都没有回头,确定自己安全了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明明乔默看上去很阳光,可是自己心里很抵触,甚至害怕。
村子里的老人家起来的都很早,吃过早饭就坐在街边三五成群的聊天,晒太阳。
安木槿摘下了口罩凑过去,听老人们闲聊,大家都认识了老板娘家的小房客了,这么漂亮标志的姑娘在小村子是很少见的,所以大家也愿意和她聊。
“陈奶奶,这个村子里少数民族多不多啊?”安木槿接过来老人家递的小板凳,乖巧的坐下,随口问了句。
陈奶奶有六十多岁了,精神矍铄,听安木槿叫自己,笑的那叫个开心:“瞅瞅人家城里姑娘说话多好听,一听就舒坦,你问有没有少数民族啊?以前有过一户人家,好像是什么吾尔族的,那家人长得都很好看了。”
安木槿挑眉,维吾尔族!封芊芊的生母就是维吾尔族的!
“奶奶,以前有,现在不在这里了吗?”
陈老太摇头:“早走了,听说那家的姑娘给有钱人家生了个孩子,之后得了一大笔钱全家就搬走了,也有说那姑娘死了,说啥的都要,不过搬走都二十多年了。”
安木槿心一顿,还不等她继续问,老人家已经聊起了家长里短。
从包里拿出来一些瓜子放在老人家前面的小桌子上,安木槿很礼貌的告辞了。
一路上,她心事重重的,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明明很安静的小村,老板娘刚说来了开发商,晚上乔默就到了,这事情冷慕寒知道不知道呢?
从她来到这里到现在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真的是几乎和外界绝缘了,原本想着这几天回去a市,可是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件事,她觉得或许可以告诉冷慕寒一声。
“闺女……。”老板娘刚看到安木槿的影子,这丫头已经上楼了,摇了摇头:“这丫头脾气够倔了,小两口吵架跑这么远。现在的孩子啊,真是的。”
叨咕了一句端着洗好的菜去了厨房。
安木槿心事重重的到自己房间,拿出来钥匙刚要往钥匙孔插,门就被拉开了,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了个满怀。
沁凉的唇像是惩戒似的啄住了她的唇瓣,她才看到面前的男人是谁,想要说话,嘴唇都被咬住了,只能瞪大眼睛表示自己活见鬼了。
一条手臂把她禁锢在怀里,身体轻轻一转关上房门,另一只手把门从里面反锁。
都有些咬牙切齿了,咬了一下她软嫩的唇瓣,分开,垂眸盯着她一脸的错愕:“就给我一句话,然后跑了!你该不该打?嗯?”
安木槿:“……。”
“知道我多着急吗?知道我走不开吗?你个任性的小东西,看我不惩罚你!”冷慕寒说完,把还处在懵懵状态中的安木槿提起来,抱在怀里直奔床上。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到处都是冷慕寒的气息,心里那点儿抵触的想法似乎都被一个吻撵的四散奔逃了,剩下的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只是,她满脑子里就一个问题:这男人怎么也来了?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冷慕寒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唇瓣合在一起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看到她还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心里低咒,抬手遮住了她的眸。
他,思念太久,根本无法再欺骗自己了,来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安木槿,都是她的安危,直到刚刚看到她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刻,心都疼了。这样的疼让他失去了理智,只想把她揉进骨血里。
大手滑到衣服里,轻轻一握,握住了她细嫩的腰,身体过度的反应让他唇齿之间失去了应有的掌控。
“疼。”安木槿努力的挣扎了一下,含糊不清又可怜巴巴的抗议。
可她却不知道,这几乎成了燎原的最后一颗星星之火,冷慕寒抬起头,呼吸急促:“疼也要!看你还敢不敢一个人跑了!”
浑身发软,安木槿觉得自己只要松开他就会摔倒,明明是在床上,却觉得松开就会危险,心里一瞬茫然了,手臂软软的抵着他的胸口,犹如鹿眸的神态,让冷慕寒轻呼了一声,抬手放下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