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华兄,这是所谓何意。”凤凌霜宁着眉头,低沉富有磁性的嗓子在这个空旷的密室回荡。
“这是我为夫人所建,自从她失踪后,就再也没来过。我想你来,不仅仅是想带我女儿走。”慕尘华紧锁眉间,眼底再说到夫人时闪过一丝落寞。
他走到红木桌前,在桌案底拿出一个琉璃玻璃盏呈放着一块千年寒冰,氰气缭绕,寒冷刺骨,略显沉重的说“月儿,这个东西就先让那个叔叔给你保管。”
她满脸的天真,不知道父亲再说些什么。
慕尘华步履阑珊,仿佛手持千金重担“我把它交给了你,不过你要使用的话,得需月儿帮忙,这东西只有月儿真正的回来,方可打开。”
凤凌霜听到他话毕后,不由面部抽了抽,该死的老狐狸,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让我保护好他女儿吗?该死的他还偏偏吃这套,谁叫师傅一定让我得到这块琉璃冰魄。
“今日我之所以叫她来,便是此意。”
凤凌霜在此做出承诺道“尘华兄,只要有我在会护你慕府一片安宁。”
“不,我只需你守护她即可。”
“成交。”
慕尘华悬浮着的心悄然落下,现在他心中唯一放不下的就月儿,他怕自己有个万一,月儿怎么办。凤凌霜人品信得过,可以值得托付。
慕尘华每每思及至此,不禁沉痛不已,捂住疼痛不已胸口,鲜血沿着唇角流下。
凤凌霜连忙蹲下抬起他手把脉,只见他眉头越锁越深,道“糟了,这是蚀心蛊。”
他眸光微动,若有所思道“按理说,如果是蚀心蛊,他不可能意识清醒这么多年,怪哉。”
“这个应该可以缓解他的症状。”说完便拿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却神奇般的散发着迷人的芳香。
片刻,昏迷到不省人事已幡然转醒,“尘华兄,你怎么会中蚀心蛊毒。”
“什么,怎么会难道是……”虽然没有见识过蛊毒的威力,但也有所耳闻,慕尘华刚苏醒就被这一击惊雷劈的里焦外嫩。
“而且尘华兄,你的蛊虫似乎并没有一开始就让你陷入狂躁阶段。”
慕尘华沉思半响随后说“应该是这个龙纹紫金玉镯的关系,本来是一对,一套是月儿手上戴的,另一套我随身携带。”
玉镯通体剔透,不参杂丝毫杂质,泛着淡绿色的幽光,除了偶尔透出的丝丝凉意,与平常玉器并无一二。
凤凌霜从他手中接过玉镯,细细端倪一番,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在下眼拙,并未看出任何异常,不过唯一庆幸的事,您体内的蛊毒已陷入沉睡,虽然我并不知道此物是何物,但是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东西能抑制您体内的蛊毒,您得小心存放。”
凤凌霜将此物送还,慕汐月盯着手中带的烦着紫色幽深的镯子,细致察看,仍是一无所获。
“尘华兄,你也不必过于忧心,虽然我能力有限,不过我可以禀明我师父,让他老人家出手,必然没有问题,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您可否答应。”“凤公子,但说无妨”
“我不单单要带走您家女儿,家师让她在山上呆三年,不到期满不可归家,也不许任何人探望。”
凤凌霜的话刚落音,慕尘华身子又向着书案倾斜了几分,眼睛时不时的飘向她,似不舍似眷念眼神悠忽飘远,似透过她在看着另外一个人。
眼眸微微沉下,低沉了半响,咬牙下定决心说“只要你能护她周全,我可以放她跟你走。”慕汐月带着疑虑凝望着那个仿佛瞬间苍老了的男人,那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此刻,她恍若察觉,爹爹并么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无情,可是既然安那么又为何任由他人对她百般侮辱,浑然忘了她是现在还是傻子的事实。
凤凌霜神色飘忽不经意间目睹了整个场景,意味不明的探究,惊动了沉浸在自己世界蔓延的思绪,并没有被人抓到的窘迫,不过眨眼的瞬间又恢复成懵懂无知的天真少女。
凤凌霜平静无波的眼底飘过一丝邪气,薄凉的红唇微微翘起,瞬间刹那风华,就连天地也为之黯然失色。不过见过君临策那个妖孽,他这个段数就显得不够看了。
见她不上当,他首次对自己的容颜产生了质疑,本公子天生丽质,这绝色容颜送上门居然还有人不上勾,看不上本公子的要不么是眼瞎,要么是本公子太美,他自行惭愧,一定是这样不错。
想着想着还不是点点头,慕汐月眼里的余光瞟向他,恰巧看到他自鸣得意的模样,不由心里骂道花孔雀。
“既然您同意,我想先告辞。”作势要走,慕尘华低沉的慈祥声音传出,气息微弱但讲话却中气十足“且慢,一起出去,有机关要小心。”
正关上暗室的门,门外熙熙攘攘的吵闹声悠远传来,隔着墙壁跟庭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说“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可以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你敢拦我。”
“夫人,属下不敢,不过老爷千叮万嘱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就算是夫人您也不得违背。”
李淑香身着绫罗绸缎,轻萝遮纱,摇曳多姿,柔软稚嫩的雪白隐约可现,中年将领无可奈何只得抽出佩剑阻拦她前进的步伐。
“你你你……”
李淑香脸色发紫,起伏的胸膛不难看出她此时的心情,不过官兵的眼神都直溜溜的停在她上下抖动的雪白肌肤,不犹紧吞一口唾沫。
而就在此时僵持不下,突然一声巨响,声如洪钟击打众人激荡的心思“怎么回事。”
慕尘华收起疲惫整顿衣冠,精神焕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外面众人以匍匐跪地,可见震慑之力骇人心底。
只见一头戴盔甲的中年将领率先一步,道“家主,事情是这样的,您让周叔吩咐下来不让人进,但夫人非要见您。”
简单一句话一足以让他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二夫人,请回,有贵客在此,不得无理。”
“老爷,你凭什么不让我进,为什么这个傻子都可以进去。”
李淑香听完他的话,本打算有所收敛,不料抬头瘪见慕汐月那个傻子,熄灭的火苗犹如星火搬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