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美一愣,觉得她说的没错,自己的绸缎也许在‘花’‘色’上有所突破,但是论起质地来,怎么能和皇宫里的东西相比呢?
于是孟美陪着笑脸说道:“我的意思当然是指除了皇宫之外的绸缎,皇宫里的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看见的,小姐身上散发着贵族的气质,想必是见过宫里娘娘们穿过的华衣霓裳了。”
孟美的这番话显然让一直傲然不出声的小姐很是受用,只见把微抬的下巴放平了些,轻启红‘唇’,“什么样的绸缎配什么样的人,这里的绸缎虽然质地入不了我的眼,可是这里的‘花’‘色’倒是新鲜的很,这样吧,你刚才说的两个‘花’‘色’给我包起来,如果哪一天新鲜劲过了,送给丫头们做身衣裳还是很好的。”
本来,从这位小姐一跨进店‘门’开始,馨儿就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心里还暗自的羡慕过她的皮肤和气质,没有想到看上去这么有贵气的人,一出口却是这样的贬低人,说什么这里绸缎她入不了眼,说什么送给丫头还是很好的,都是胡说八道。
因为馨儿看她看的仔细,这位小姐明明听到孟美介绍那些绸缎的时候眼睛都发亮了,可见,她是极喜欢那些绸缎,可是却又故作清高,买的勉强的很,还把这里的绸缎贬低为给下人们穿的布料。
这种态度不仅仅是馨儿不爽,瑜洁也是很服气的,立刻放下手头上的顾客,走过来,脸上看上去笑‘吟’‘吟’。眸子里却是怒火腾腾,“这位小姐的气质是很高贵的。这里的绸缎确实配不上您,这样吧,我看您也出身高贵,想必府里的丫头不少,就把这里的绸缎全部买回去。送给丫头们做衣服吧,一来可以显出您做主子的大方,二来,可以让外面的人见识见识你府里财大气粗,做奴才的都穿这么好的绸缎,这样的待遇,恐怕只有皇宫里才有吧?”
“来,来。这位丫头的身段就不错,最适合这匹山‘鸡’觅食了。”瑜洁一下子就把货架上的那一匹凤凰戏四叶拿下来放在小谨身上比划着。谁都看的出那是几只飞舞的凤凰,瑜洁偏偏把它说成山‘鸡’,其中的讽刺之意谁都听得出来。
小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之极,而她丫头刚才还牙尖嘴利的,这会儿却是手足无措的立在那里,没有主子的吩咐,动都不敢动。
“你也是这里的老板吗?”小姐的脸‘色’虽然难看。可是眸子里的挑衅目光却是咄咄‘逼’人的。
这时,冯景博立刻走过来说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们今天过来这里就是想买些绸缎的。别误会。”
冯景博和馨儿一样,仔细的观察过,不过他观察的不是那位漂亮的小姐,而是那八个轿夫。那八个轿夫体态健壮,乍一看像是靠力气过活的人。可是冯景博却看出这八个人印堂发红,太阳‘穴’高高的隆起。而且,停轿以后,八个人脸不红气不喘的,脚下一点虚浮都没有,要知道,那位小姐是不重,顶多也就九十来斤,可是那顶软轿少说也有五百斤,分摊下来,一个人也承载了七八十斤,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抬了多久,这样的重量,一个力气大的人超过一百米都是有些吃力的,可见,这些人都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还不低。
一个富家小姐乘坐一辆极为奢华的软轿也就罢了,却还有八个暗中跟随的保镖,可见,这位小姐的身份有多么特殊了。冯景博出面让瑜洁和绸缎庄撇清关系就是不想连累到刚刚开张的绸缎庄。
可是瑜洁并不买账,她只觉得冯景博是故意占她的便宜,脸一沉,声音冷冷的说道:“谁是你妻子了,本小姐还云英未嫁呢。”
听她这么说,那位小姐是一脸的疑‘惑’,当想到自己可能被人耍了的时候,脸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一副要发火的样子。冯景博知道这位小姐若是动起怒来,一声令下,店外的八个轿夫就会冲进来,什么样的后果都是可以发生的,而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顾客而已,能干什么呢?
于是,他赶紧说道:“我的妻子正怄气呢?为此,我才想买一匹漂亮的绸缎哄她开心的,所以像您这么漂亮的小姐千万不要和她这种小肚‘鸡’肠的‘女’人一般见识,这里的绸缎您喜欢什么随便挑,我买来送给您当赔罪……“
那位小姐的脸‘色’顿时就恢复正常了,俊美的男人本来对‘女’孩子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况且,冯景博拍马屁的神情展‘露’无疑,她以为是冯景博对她的高贵气质所折服了,特意的‘挺’了‘挺’‘胸’,又娇滴滴的说道:“原来是这样,我是说呢,怎么会有这么没有口德的‘女’人呢,算了,看她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就不和她一般见识了。”
“谁是没有口德的‘女’人?你才是呢?”本来瑜洁对这个自认为高贵的‘女’孩子就有气,见冯景博在她面前这么的贬低自己就更来气了,这时,要不是有孟美在一旁拉着,她早就冲上前去找冯景博理论了。
“和气生财才是做生意的根本,我们有时候是需要忍耐的。”孟美拉着瑜洁,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
那位小姐看过来,以为是孟美在劝阻瑜洁,于是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往上一挑,带着几分的蔑视说道:“就你这脾气,我看只有你好脾气的夫君才受得了你,你要是不想哪一天成为弃‘妇’的话,还是收敛收敛你的臭脾气吧。”
她对瑜洁一贬,对冯景博则是一褒,而且看向冯景博的眼神是充满暖意的,谁叫冯景博生就一副讨‘女’孩子喜欢的魅‘惑’容颜呢?人都说喜欢有内涵的人,然而,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谁能够去发现你的内涵?所以,有时候,一副漂亮的皮囊是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的。
“您真是眼力好,一下子就看出拙妻的缺点来,所谓的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看在我的面子上您就不要计较了,您看看,这匹绸缎不错,我送给您吧。”冯景博今天为了息事宁人,算是很低声下气了,他实在是不想瑜洁她们惹下大的麻烦。
可是瑜洁是不领情,为了生意,暂时不和那‘女’的计较是可以的,可是和冯景博这家伙闹是没有什么妨碍的吧?于是,她秀美的脸蛋一沉:“你别给我瞎说,居然敢当着的面送绸缎给别的‘女’人,你当我死人呐,现在当着我的面都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要是背着我还不知道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先前,你还说我误会你,现在是证据确凿了吧?”
瑜洁这招顺着杆子往上爬不但可以借机发发威,让冯景博也尝尝被人臭骂一顿的滋味外,还可以更加生动的的演绎好自己这个脾气臭的刁‘妇’角‘色’,看着冯景博没有一丝还嘴之力的样子,瑜洁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畅快……
“算啦,算啦,本小姐也不缺买绸缎的这点银子,所以,小谨,我刚才看中的那些都给买了。”小姐头一轻摇,‘玉’手轻轻的一摆,到是有些天生丽质的风韵。
“小姐真的大人有大量,小的还不知道您的芳名呢?”冯景博觉得瑜洁刚才那戏演的有些过了,所以自己也不能演的太差,尽量的把这个‘花’心夫君演的更加的淋漓尽致。
而冯景博这种亲美的态度显然令那位小姐十分的高兴,她立即睫‘毛’低垂,抿‘唇’羞涩的一笑说道:“本小姐的名字是不能随便透‘露’的,不过,你可以叫我阳,阳光的阳。”
冯景博本来就是世间难以一见的美男子,加上他又有故意讨好卖乖之嫌,所以,那位小姐越发的显得含情脉脉,故‘弄’风情了。
哼,还说什么名字不随便透‘露’,又叫冯景博叫她阳,而且还是一个字,明明发‘浪’都已经摆在脸上了,还要装作高贵的淑‘女’。瑜洁在心里极度极度的渺视那个自认为魅力无穷的漂亮小姐,她的那一双美眸里的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人如其名,阳光是给人以温暖和光明的,只要看见小姐这么大度,这么漂亮,这么有教养的‘女’子就像是看到阳光一样使人浑身舒坦……”冯景博一颔首,把华美的衣袖从腰际往后一背,声音低沉而有磁‘性’,顿时,整个身体都散发着谦谦君子兼‘玉’树凌风潋滟气质……
“冯景博,你给本小姐过来。”瑜洁突然大喝一声,一把就把冯景博拉到自己的身边,倒真是像一个吃醋的小娘子,“谁给你的熊胆,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子卿卿我我?”
冯景博苦笑着摇摇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那位自称为“阳”的小姐,看他被自己的妻子数落的没有还手之力,有些不落忍,于是催促着丫头:“小谨,绸缎选好了吗?选好了我们就快走,不要在这里听刁‘妇’撒泼。”
得到了主子的命令以后,小谨这个丫头用兰‘花’指一指,“这,这,还有这,这些我们都要了,把货搬出去……”她所指的都是阳小姐之前看过的,加起来也有五六匹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