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那个灿烂夺目的少年;那个眼底含着星星的少年;那个把吃放在首位的少年。-www.79xs.com-像一道光,照进唐宁心底,让她忍不住,嘴角上扬。
“只是朋友之间的好感。”她这样想。
王源走后没多久,靳轻就回来了。
“阿轻,昨晚去哪儿了?怎么打电话也不接?”唐宁看到靳轻平安归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有了着落。
“哦,有点事。”靳轻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
唐宁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也发现她眼睛躲闪不敢看自己。
唐宁走上前去,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靳轻抬起头来,勾起一抹笑容。
总觉得今天的她有什么不对劲,唐宁又追问了一句,“确定没事么?”
“当然了!”靳轻一把揽过唐宁的肩膀,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哎呀,我的小宁儿,我要是有什么事当然第一时间告诉你!”
“就知道你最好了。”唐宁蹭在靳轻怀里撒娇。
“对了,演唱会准备的怎么样?”
“‘挺’好。”
唐宁顿了顿,“那就好。”
靳轻笑了笑,“你是不是想问我和易烊千玺怎么样了。”
唐宁皱眉,“阿轻,我不是这个意思。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来的。”
靳轻叹了口气,“阿宁,你不用瞒我了。我都知道叔叔的事了。”
话音刚落,唐宁顿时感觉浑身一片冰冷。第一次,她尝到了害怕。
看她不说话,靳轻继续说道:“你放心,我这边没问题的。”
“嗯。”唐宁应了一声,看向靳轻,“公司已经没有运转的资金,如果不想被收购,就必须马上筹到钱。阿轻,我准备,把这座别墅掉。”
“什么?”靳轻吃惊的看着她,“可,这是阿姨留给你在这世间唯一的东西了。”
“我知道。”唐宁倾身蹲下去,抱住头。这一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侵袭了全身,“可我没办法了。”
一旦被‘逼’上绝路,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这个世间就是这么残忍,你想得,便就得舍。
靳轻也蹲下身去,轻轻抱住瘦削的唐宁。“阿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唐宁回抱她,笑容重新浮现在了脸上,“好。”
手机响了,靳轻起身去接电话。
挂了电话,靳轻拿上包,“阿宁,我有事还得出去一趟,先走了。”
“哦,好。路上小心啊。”
“嗯,。”
出了别墅,靳轻裹紧身上的大衣。
抬头,晴空万里,微风刮过,萧瑟一片。
任凭靳轻怎么努力,也驱不走心底寒彻入骨的冷。
‘摸’了‘摸’额边刘海遮掩下的伤疤,被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再次沁出血迹,已经润湿了绷带。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情景。
一片腥风血雨。
所谓的正人君子拿着铁棍敲打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好像把家具全部敲碎也不解恨。
疯疯癫癫的养母满屋子的跑,口里还不住的念叨着什么。靳轻冲上去阻拦那些人,却被狠狠的一把推开,额头撞在了餐桌沿上。
又是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靳轻眼前。依旧是妖‘艳’无比的模样,她绕过满地的碎屑,径直走向靳轻疯癫的养母,冷笑了一声,道:“于辞,这都是报应,上天给你的报应啊!”
“你不准骂我妈妈!”靳轻站起身来,和‘女’人对视。
“妈妈?呵,你真以为,她是出于好心才收养你的?”‘女’人看向靳轻,眼神极冷。
“你这个疯子!”
‘女’人不怒反笑,下一秒说出的话,却让靳轻整个人犹如置身冰窖。
从那一刻靳轻才意识到,再冷的冬,又能冷到哪里去呢?
明明是那么红‘艳’的‘唇’,说出的话却如淬毒的。
“于辞,也就是你所谓的妈妈。她分明是和我一样的人,恶毒狠辣、心如蛇蝎。却还要装出一副善良到人神共愤的模样,真是可笑至极!”说话间,‘女’人‘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
“你胡说!”靳轻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她的妈妈,虽然不是她的亲身母亲,可这十几年来,一直待自己胜似亲生。
多年前的那场火海,养父母品尽权利推出幼小的她。
可能是上天有眼,养母在极力抢救下保住了一条‘性’命,虽然,现在已是疯疯癫癫。
可是靳轻不在乎,只要活着,活着就好。
终有一天,会有办法治好她的妈妈。
“呵。你自己看吧。”啪的一声,‘女’人将一叠照片摔在了靳轻脚下。然后,带着那行人走了。
临走之前‘女’人还留下一句话,这一次,她是看着靳轻说的,“我还会再来的,只要她不死。”
靳轻握紧拳头,即使她心中充满了恨意,即使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害死自己养父母的凶手,即使现在她很想拿身边的‘花’瓶狠狠地砸向‘女’人‘精’致的脸颊。可那样怎么样呢?一个‘花’瓶就能置人于死地么?她没有十成的把握,所以她不能贸然行动。
捡起脚边的照片,靳轻捂住嘴巴,强忍着不让泪水下落。
原来,原来。
**未眠的靳轻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巨大的悲伤笼罩了全身。
抬眸,来来往往的人群,热闹非凡的街市,川流不息的汽车。
一切都在如往常般运行着,是的,这世界,少了谁也不会停下来转动的步伐。
——砰,撞上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人撞上了靳轻。
“啊,对不起对不起。”
靳轻下意识的骤起眉头,想要绕道而行。
却听见对方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疑‘惑’间抬起头,入目便是一张熟悉的清秀脸庞。
“你挡到我路了。”靳轻面无表情地说。
“啊?哦。”夏一谅赶紧绕开了道,在靳轻准备离开的时候又抓住了她的肩膀,“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靳轻本想拒绝,下一秒就被夏一谅拉进了一个服装店。
直到一群保镖模样的人从眼前走过,夏一谅才安心的从靳轻身后出来。
“我觉得,没有我你独自藏在衣服后面也是可以的。”夏一谅紧抓着她不放,靳轻颇为无奈的说。
“哎呀,多一个人多个照应嘛。”说完,夏一谅握住靳轻的手,很诚恳地说,“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