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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愿回想的诡异经历(下)(1 / 1)

我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天地良心,我刚才那个想法,其实就是开个玩笑,可一点儿都没有诅咒肖沉的意思,他不能这么倒霉,真被那个鳖人看上,一时把持不住失了身吧?

但接下来我就意识到自己思想太龌龊,肖沉没有半点儿怜香惜玉之情,手起棍飞,一椅子腿就甩到鳖人脸上,力道之大,使断茬深深扎进鳖人的脸,甚至带的它向后一仰,后脑勺狠狠撞在墙上,下半身都从被子里扯了出来,面朝上翻在被子上,鳖壳里唯一伸出来的手抽搐两下,不动了。

肖沉没有掉以轻心,他总觉得,这东西没有那么容易挂掉,因此他在涉水接近它之前,特意从方桌底下抽了柄以前藏下的匕首,虽然没有开刃,但开过光,对付邪祟,远比利刃有力的多。

鳖人一动不动的瘫在床上,椅子腿扎进脸里面,更像扎进了面团,深深地陷进去,却没有任何流血的迹象。

肖沉觉得奇怪,谨慎起见,用匕首钉死了鳖人唯一的那只手,以防它是装死,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发难。

接下来他才肯放心的俯身查看脸部的伤口,抬手握住椅子腿的顶端,用力将它拔出来。

椅子腿像扎进十分粘稠的浆糊里,动一动都费劲,肖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拔出来一点儿。

但肖沉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执着的拔着椅子腿,可没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太对劲儿:

椅子腿拔起来,似乎轻松多了。

正是因为一开始太不容易,所以这会儿一点细微的变化,对肖沉而言都特别明显,他心念一动,立刻松了手,这才看见,椅子腿以肉眼几不可察的速度,正一点点自动退出来。

他第一时间做出判断,这个鳖人还没有死,当下也不迟疑,翻手拔了匕首,直接向鳖人的喉部割去。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肖沉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冰凉柔韧的东西缠住,定睛细看,居然是另一只手。

不,不止一只手,那种惨白纤细的手,一只连着一只从龟壳的缝隙中钻出来,很快就在龟壳边上围了一圈,如同长满触手的软体生物,每一只手都在极力伸长,一旦触碰到肖沉,立刻大力拉拽着他,像要一直把他拉进龟壳中去。

肖沉一边奋力僵持,一边将空出来的左手探出三指,一把捏住了其中一只手的腕部,运力狠狠一掐——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么细瘦的手,在这么大外力的作用下,非断即折,可这只手,仅仅是变了下形,略微拉长扭曲了一下,紧接着就迅速恢复了原状。

肖沉向我们详细讲述了那只手的触感,滑,湿,韧,似乎用刀都不能割断,听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许是肖沉的动作刺激了鳖人,它推挤椅子腿的动作陡然加快,几乎是眨眼的功夫,椅子腿就掉了下来,脸上五官全毁,只剩下一个血糊糊的肉洞。

那个肉洞内部的肉壁上遍布细小的白点,饶是肖沉那么好的定力,也忍不住头皮发麻。

突然,肉洞如同昆虫的口器,朝五个方向裂开五瓣,花朵一样绽放开来,将整个头部都分成了五片,也得益于此,肖沉看清了那些白点,竟然全是锯齿状倒刺,一层叠一层,最密集的地方,连肉色都看不见。

肖沉陡然会晤过来,根本不是他甩出的椅子腿击中了鳖人的脸,分明是它在椅子腿贴过来的瞬间,将它稳稳咬在口中。

这种倒刺全是向内反长,咬到了东西如果不吞咽下去,实在很难松口,也正是因为如此,肖沉难以拔出椅子腿,只能等它自行吐出。

而此刻,它在吐出椅子腿后,竟然向着肖沉,张开了那张血盆大口,倒刺一起一伏,隐约是吞咽的动作。

世上能将嘴张到特别大的程度的动物,大概只有蛇,它们经常要吞食比自己的头还要大的猎物,因此骨骼结构非常特殊,肌肉和韧带的延展性都很高,张嘴到180度都是可以的;而眼前这个鳖人,完全颠覆了肖沉的世界观,它的嘴如同一个黑洞,仿佛可以无限延展,以至于让肖沉产生了一种错觉,自己将被囫囵个吞下去。

眼看它越逼越近,肖沉的右手依旧被禁锢着无法活动,当下也不迟疑,松开左手的同时右脚向后一错,偏头避开鳖人的攻势,右手借机反抓住鳖人的胳膊,将它整个甩了出去,狠狠砸在小方桌上,力道之大,油灯并小方桌霎时四分五裂,整个鳖人穿过方桌重击在地上,一时间木屑黑水四溅。

鳖人整个被砸懵了,缠在肖沉腕上的手无力松脱,软软的耷拉在地上,半晌才能微微抽搐一下。

肖沉根本不留给它苟延残喘的机会,抬脚踩住鳖人,左手食指抵在匕首尖上用力一按,刺出了一个细小的伤口,很快凝出一个小小的血珠,颤颤巍巍的悬在指尖上,欲坠不坠。

鳖人似乎缓过劲儿来,细长的手四处乱抓,撕扯着肖沉的裤角。

肖沉的脚慢慢上移,死死踩在鳖人咽喉的位置。鳖人难受的厉害,嘴巴一张一合,不断变换角度想要撕咬肖沉的小腿。

肖沉看准时机,手指一弹,将指尖血不偏不倚弹入鳖人口中。

相传左手食指直通心脏,指尖血更是相当于心尖血,阳气极正,是对付阴邪之物一大利器,那一滴血直接落入它腹中,顿时,仿佛滚油入腹,烧灼的鳖人剧烈挣扎,无数只手在肚子上抓挠撕扯,发出撕心裂肺的尖笑。

没错,就是尖笑,如同指甲骚刮玻璃的尖利笑声,在肖沉耳边萦绕不绝,听的他头皮发炸,忍无可忍,匕首一甩,自上而下一刀扎进了鳖人的头部。

这次却如同刀入熟瓜,轻松没至刀柄,一股腥血喷涌出来,溅起极高,肖沉离得太近,又事发突然措不及防,只堪堪偏了下头,仍有几点腥血溅到脸上,所落之处立马起了一串儿燎泡,甚至还有一些腥血,误打误撞落入了他的眼中。

肖沉只觉得自己眼睛一阵剧痛,眼前霎时模糊,最后隐约看到,鳖人的那些手臂,如同一条条丑陋的白虫,一只只脱离了它的躯体,爬了没有多远,就迅速干瘪下来,僵直住不再动弹。

鬼使神差,肖沉脑中升起了一个念头: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我听的咋舌,再一端详,肖沉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全是青紫的勒痕,脸上也的确有细小的伤疤,充分说明了他那些话的真实性,只可惜挺帅的一张脸,就这么毁容了,实在让人唏嘘,再看看他那双异常黑亮的眸子,我只觉得甚为惋惜,虽然觉得这样不太礼貌,但还是问道:“那你这眼睛,还能治好吗?”

肖沉的眼中多了点儿奇异的光彩,道:“师父说能。”

小黑鸭忍不住插嘴:“你看医生了吗?你怎么能光信我二爷爷呢,他又不是大夫。”

肖沉默然半晌,道:“我信师父。”

我一时无言,这小子也太实心眼了,殊不知,我爷爷在我眼中,也就是个神棍,兴许有点儿本事,那也是唬人居多,他到底给肖沉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这么一个大好青年,死心塌地的相信他?

我道:“那我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打算怎么治你的眼睛啊?”

肖沉道:“师父说,方法很简单,只要那东西死,他这次出去,就是要找杀死它的方法。”

我大吃一惊:“它还活着?!”

肖沉“嗯”了一声:“我后来已经看不见东西,师父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只有干掉的手臂,那个鳖人,和我的匕首,都不见了。”

我登时瞠目结舌,甚至有点儿坐立不安,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得罪了阎王爷吗,这样都不愿收它,还要留着为祸人间?关键是肖沉和它有断臂之仇,早就把它得罪透了,说他俩不共戴天都不为过,它会不会就在哪个角落里伺机而动,等着挟私报复?

我顿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只觉得这座古宅怎么看怎么不安全,不禁思考起带肖沉回我家的可行性。

再怎么说他都是我爷爷的徒弟,以前帮过我,又伤了眼,我要是还留他一个人在这个阴森森的古宅里自生自灭,就太不是东西了。

小黑鸭的关注点却和我不一样,只是问道:“二爷爷既然这么笃定,想必已经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他有没有和你透露?”

肖沉怔了怔,道:“虿。”

这话一出口,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字,想了又想,才试探道:“沉哥,你是说踩吗?我们这边方言念三声,你学的不像,你要踩什么,虫子?你告诉我在哪儿呢,我帮你踩。”

我说了半天,肖沉都没有反应,我顿时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不免讪讪,一转头,这才注意到小黑鸭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傻逼一样。

我火冒三丈,一脚踹在小黑鸭小腿上,他“嘶”了一声,只瞪了我一眼,就不肯再搭理我,转而对肖沉道:“你说的是毒虫吧?怎么,那东西是虫子?”

“巫术。”肖沉纠正了一下,想了想,又补充,“上古巫术。”

我去,怎么又跟上古巫术扯上了关系?

小黑鸭皱了皱眉,没再说话。

气氛有些冷场,没人有要给我解释的意思,我也不好意思多问,怕他俩嘲笑我什么都不懂,一时有点儿尴尬,就将面前的杯子拿在手里,里面的茶还是刚进来那会儿倒好的,冷却了这么久,触手微凉。

我刚要喝,突然想起来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我爷爷到底去了哪儿,先问了一句,然后才将茶入口。

肖沉垂了眼,目光落在茶杯上,淡淡的道:“四川。”

我噗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一瞬间想到了早上看到的传说。

古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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